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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3
我咬了一口煎餅果子，酥脆的外皮發出咔哧一聲輕響，濃郁的醬汁和雞蛋的香味在口中瀰漫開來。我看着西裝男，嘴角沾上了一點醬汁，我漫不經心地用拇指擦掉，問道：「請問，你是在找我嗎？」
西裝男愣了一下，西裝筆挺的他略顯侷促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這才反應過來，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語氣恭敬了不少：「謝小姐，您好，我是顧氏集團的……」
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指了指手裡的煎餅果子：「有什麼事，等我吃完再說。」 我又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細嚼慢咽，故意拖延時間。
西裝男見狀，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秋日的陽光灑在路邊梧桐樹的葉子上，金燦燦的，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我吃完煎餅果子，將包裝紙揉成一團，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這才接過西裝男的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顧氏集團總裁特助」。 我挑了挑眉，將名片隨手放進口袋，說道：「先吃個煎餅果子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慢慢說。」
西裝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我遞過去的另一個煎餅果子。 我趁機走到煎餅攤後，拿起鏟子，熟練地攤起煎餅果子，對目瞪口呆的攤主說道：「老闆，今天我幫你做生意，你休息一會兒吧。」
攤主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開始招呼客人了：「煎餅果子，好吃不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西裝男吃完煎餅果子，走到我面前，語氣恭敬了許多：「謝小姐，顧總請您回去，說是關於支票的事，他想和您重新商量一下。」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攤煎餅，將一個雞蛋熟練地打在熱騰騰的鐵板上，發出滋啦一聲響，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沒空。」
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煎餅攤前，顧遠山從車上下來，臉色陰沉。他看到我正在攤煎餅，臉色更加難看。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語氣低沉地說道：「謝共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將攤好的煎餅果子遞給客人，收了錢，然後才看向顧遠山，說道：「顧總，我覺得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工資日結，還不用看人臉色。」 說完，我又拿起一個麵團，開始攤下一個煎餅。
白倩晨也跟着顧遠山來到了煎餅攤，看到我熟練地攤煎餅，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她走到我身旁，輕聲問道：「謝小姐，你真的會攤煎餅啊？」 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柔弱又純潔，像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蓮花。
我笑着點點頭，遞給她一個剛攤好的煎餅果子：「嘗嘗，我的手藝可是遠近聞名的。」
白倩晨接過煎餅果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她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像個吃到糖果的小孩。
顧遠山看着我和白倩晨說說笑笑的樣子，臉色更加陰沉，一把搶過白倩晨手中的煎餅果子，扔到地上，然後拉着白倩晨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地上的煎餅果子散落開來，醬汁和碎掉的雞蛋混在一起，顯得有些狼狽。
我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繼續攤我的煎餅果子。 秋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在空中打着旋兒，最後輕輕落在地上。
我拿起鏟子，熟練地將一個新麵團攤平在煎餅鐺上。「下一個！」我高聲吆喝，目光掃過排隊的顧客。
一位穿着格子襯衫的大叔往前走了一步，「小姑娘，你這煎餅果子做得真地道，給我來一個加腸加蛋的。」
「好嘞！」我應了一聲，手腕翻飛，動作行雲流水。雞蛋在煎餅上滋滋作響，香味瀰漫開來。煎餅攤周圍的空氣中，除了食物的香氣，還夾雜着些許落葉和泥土的氣息。
攤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謝小姐，你真是厲害，這煎餅攤的生意比我平時好了不止一倍。」 他指了指身後堆積如山的食材，「這些都快要用完了。」
我笑了笑，「沒事，忙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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