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止開始講他媽媽的事跡。從講他小時候,他作業沒寫完,他媽媽幫他寫作業被老師發現的事情,講到到他大學,他媽媽給他寄東西寄錯地址,還怪他怎麼不在那個地兒。
蘇文止講的時候,雖然很無奈,但是無奈中透露的滿滿都是幸福。徐長言在一旁,也笑的十分開心。
蘇文止講了挺多他小時候的事,徐長言也一直聽得很認真。
突然,蘇文止側頭,「你呢?你也給我講講你的事……我還不了解。」
「我……我啊。」徐長言呆愣了一會兒,神色有點不自然起來。
蘇文止看他這反應,剛想說:「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也不強迫你。」
「你真想聽啊?」徐長言的聲音傳來,聽起來不太自信。
蘇文止忙道:「聽,當然想聽。」
徐長言講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還挺玄幻的,對蘇文止而言,有點搞笑,也有點不合常理。
從前呢,有一個書生,進京趕考。在鄉間趕路的時候,路過一片桃林。
桃花嫣紅,芳香十里,果子已熟。
書生行路口渴,便想摘個桃子解渴。
雖說這不能不問自取,可這是野外的桃子,也沒有主人,書生沒有做多想,便準備挑一個桃子。
這書生左挑右選,最終選了一個小巧,看起來比較漂亮的桃子。
書生沒有多摘,他並不貪心。
他摘了那一個桃子之後,便闊別桃林繼續上路了。
途經一條小溪,書生得見一小溪,溪水清晰得連池底頑石都依稀可辨。便攜了那桃子,去溪邊清洗乾淨。
洗乾淨後,書生便坐在溪水池旁的大石上,打算休息片刻,準備吃那顆桃。
拿在手裡,那顆桃可真好看啊。
洗去皮毛之後,白裡透紅,正是恰熟適食之刻。
書生拿在手裡,仔細欣賞一番,他對那桃十分的滿意。
一口下去,清脆一聲響,這桃是脆桃。
桃子甘甜可口,書生這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甜的桃子。
很快,書生就把桃啃得很乾淨,只剩下一個光溜溜的桃核握在手裡。
書生心裡想,那桃幫了我的忙,解了我的渴,便是渡了我。
於是,投桃報李,書生把那桃核埋在了溪水旁的沃土裡。
至於以後,能不能生根發芽,便要看它自己的造化。
然後,書生又上路上京趕考了。
蘇文止好奇地問道:「後來呢?」
那桃核發芽生根,成了桃仙,之後就飛升了。
或許說它飛升得有點奇怪,但是上天的旨意就是如此不可捉磨。
飛升到天上後,那桃便成了仙。可他始終還惦記着那個書生的恩情,便想着找個機會去報恩吧。
於是他便下凡,又去找那書生。
蘇文止聽完,沒有什麼表示。
反而徐長言說完後,仔仔細細地看着蘇文止,期待從蘇文止臉上看出一點表情,想知道蘇文止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蘇文止好像並沒有感受到徐長言的焦急,他伸手捏了捏徐長言披散的長髮,轉過頭看向徐長言,兩個人就這樣直直的互相對視。
徐長言的眼睛很好看,烏黑的純真雙眸,讓人看着心顫。頭髮也是柔順地披散在身上,這樣看着真的很美,蘇文止有一瞬的恍惚,然後就又笑了。
「你笑什麼?」徐長言的聲音有點微不可察的焦急。
蘇文止忽然笑得有些無奈,他伸手摸了摸徐長言的頭,「故事是什麼故事,神話故事嗎?」
徐長言不做聲。
蘇文止又問:「是你的故事嗎?」
徐長言沒有立刻回答,他緩了一下,似是要把蘇文止的臉盯出一個洞來,然後鄭而重之地點了點頭。
蘇文止看到之後愣了愣。
蘇文止的態度太漫不經心了,徐長言覺得很委屈很受傷,他默默地躺下,把頭歪向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徐長言的頭髮好香,香氣一直從他那一邊傳到蘇文止這邊,蘇文止推了推徐長言的後背,徐長言沒有動。
當天蘇文止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懷裡抱着軟香溫玉,一位黑長直的美人同他一起睡覺,然後兩人在欲拒還迎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捉摸的事,正要挺槍直入的時候,蘇文止醒了。
蘇文止的夢境應驗了,懷裡抱的是美人,不過他懷裡抱的不是夢中的美人,而蘇文止一隻手被徐長言壓在脖子下,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身上,把徐長言環起來。
此刻,徐長言就縮着窩在他的懷裡,長發遮臉,十分無害,閉着眼睛睡得正安穩。
蘇文止有些窘迫,因為他和徐長言兩個人緊緊相貼,下面也正抵着徐長言身體,早晨的生理現象讓蘇文止有些難堪。
他如果不動,徐長言醒來就會看到這種難堪的場面;他動,他的手被蘇文止壓着,如果強迫抽手可能會弄醒徐長言,徐長言一醒,還是會看到這樣尷尬的場面,到時候兩個人一起尷尬。
蘇文止很無奈,怎麼兩個人會睡得摟抱起來,睡成這個樣子,他此刻正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身下的欲望也得不到疏解,煩悶得索性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心經,祈求讓它自己消下去。
蘇文止閉眼後,徐長言就陡然睜開了眼睛,他仔細地欣賞着蘇文止的臉,好似怎麼也看不夠,然後他故意使壞地往蘇文止懷裡擠,伸手回扒住了蘇文止,閉着眼睛拿臉在蘇文止胸口蹭蹭,還故作無意地摩擦到了蘇文止下面的挺立。
蘇文止被撩得實在受不了,他睜開眼輕輕地半爬起來,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半撐在徐長言上方,蘇文止正要抽出手來的時候,徐長言也睜開了眼睛。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