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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國慶又和中秋一起放。」周歲趴在桌子上叫苦連天，「你們有什麼安排嗎？」
「我準備和我女朋友準備出去玩。」林芳池隨口道。
周歲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們呢，連體嬰兒。」
陳景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覺得怪尷尬的，周歲卻來了勁兒，一口一個連體嬰兒，程雨說他這是嫉妒。
「還沒有。」
「哎，要不咱們出去玩吧，去江南怎麼樣？」周歲一臉期待的說，「咱不是說過嗎，想去江南玩？」
「我都跟我女朋友說好了。」
「你就帶她一起嗎。」
「她一個女孩子，跟我們幾個大男人，不方便。」林芳池有些猶豫。
「你讓她叫幾個女生朋友不就好了嗎？」周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笑了兩聲。
「嗯……行，我問問她吧。」
「爸爸。」見林芳池答應，周歲眼淚汪汪的看着陳景。
「我……」以往的中秋他都是要回家的，這是陳母的硬性要求，她固執不同意陳景在父親家過中秋。
「爸爸，你忍心留我一個人在宿舍里受苦嗎？」
陳景剛想來口，程雨從外面進來，走到陳景身邊，非常自然的摟着他的肩膀，「聊什麼呢？」
「周歲國慶想去江南玩，問你跟陳景去不去？」
「陳景去我就去。」
周歲又一臉期盼的望着陳景。
「好。」陳景略微糾結了一陣，他並不是很想回家。
晚上的時候陳景現在陽台給陳母打電話，果然如他所想，電話那頭傳來陳母的謾罵聲。
「我把你養到這麼大，胳膊肘反倒拐到他哪裡去了，過年不回家，中秋也不回家，你可真愛你那個好父親。」陳母聲音激動，好像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離婚之後，他除了出那幾個臭錢什麼時候管過你，他那個兒子差點把你燒死你忘了嗎？我真後悔，離婚的時候帶着你這麼個累贅！」
陳景沉默的聽着，這些刺耳的話，已經無法掀起任何波瀾。
直到陳母罵累，才開口解釋，「我不是要去我爸那裡過節，我想跟同學去江南轉轉。」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陳景抬頭看着天上的星星，安靜的等着。
「錢夠嗎？」沒有道歉，沒有安撫。
「嗯，上學期的獎學金已經發下來了。」
母子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也沒掛掉電話，直到那邊傳來小女孩的聲音，陳母像是終於找到了理由，匆匆掛掉了電話。
「怎麼再着？」程雨推門進來。
陳景忽然間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蹭了蹭。
程雨一愣，拍了拍他的後背，「怎麼了？」
陳景不喜歡在宿舍表現的太過親密，現在卻突然抱他，程雨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冷。」
程雨輕笑一聲，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發頂，「冷還在陽台呆着。」
「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好，我抱着你。」
其實，他和陳母的關係沒有那麼壞，陳景很聽話，就算是闖禍了一會乖乖道歉，整體上陳母對這個兒子很滿意。
可只要一遇陳父的事情，她積壓已久的情緒就爆發。
沒離婚時，兩人只是互相爭吵，離婚後陳景就承受了這個載體，兩人相看兩厭，互相報復的載體。
他不明白，兩人的婚姻沒第三方的介入，沒有類似家暴賭博這樣的惡習，怎麼就會走到這個地步，即使分開這麼多年，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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