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
張默言準時起床,安遠昨天睡了一下午,養足了精神,也早早的起了床。
「說好該我做早飯。」安遠搶在張默言前頭進了廚房。
昨天王秘書買回來的東西還剩了好些,安遠就用了些做了早飯。
桌前,張默言已經倒好了一杯牛奶放在安遠的位置。
安遠想笑,拉了拉嘴角卻覺著在抽筋。
提議做早飯這件事安遠存了私心,吃什麽由自己定,雖然不能完全逃脫喝奶的命運,但至少可以將喝的頻率降低,這也是一種勝利。
張默言裝作沒看見安遠皺著的眉頭,低著頭將自己的那份早飯給吃得精光。
看了會兒早報,面前的空盤子被安遠收走了,張默言將剩下的大半杯奶端過去一飲而盡。
這個習慣從強迫安遠喝奶開始張默言就養成了,所以他從未給自己倒過一杯。
「我已經在公司給你請了病假。」
「幾天?」
「七天。」這麽長?
「我會閒的長霉的。」
最後,張默言經不住安遠的軟磨硬泡,生生將假期從七天給縮成了兩天。至於為什麽是兩天,兩人都是明白的。
張默言去上班後,安遠在家閒得無聊,正好又要開始換季了,安遠準備將衣櫥里的衣服給從新整理一遍。
安遠的衣服不需要自己上街買,每到換季張默言會讓人到家裡給安遠量尺寸,然後定做。當然,僅限於正裝和外套。睡衣和內衣褲,安遠是無路如何也會自己上街買的。
自己的衣服沒什麽好清理的,主要是張默言的。
安遠打開衣櫥,張默言的西裝全部乾淨有整齊。拉開底下的柜子,就是連內衣褲也疊放的整整齊齊。
看著大尺寸的內褲,安遠聯想到張默言的火龍,頓時臉頰燒灼般燙起來。
看來衣服沒什麽好整理的。
床邊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易陽。
安遠深呼吸幾下,這才將手機接通。
「餵。」
「安遠。」電話那頭是個女聲,
「有空沒有,出來喝杯茶。」安遠交際有限,認識的女的也有限。
「在什麽地方。」安遠抿緊了嘴巴,安寧從不會閒得發慌,沒事找他喝茶。
「新林路的咖啡館。」
────────
打開車庫,裡頭停了好幾輛車。
張默言給安遠換了兩輛車,但安遠並不常出門,出門多半也和張默言一起,所以三輛車的新度幾乎一致。
但嚴格說起來,安遠並不是個合格的主人,因為他連自己的三個愛寵叫個什麽名字也不清楚。還讓它們在一年這個新鮮期內總是蒙塵。
只是安遠現在無心考慮這個問題。駕照是兩年前考的,張默言只給安遠報了名,破天荒沒有參與更多。因為事關安遠的安全問題,張默言總是很謹慎。
安遠學的很用心,一年就將駕照給拿了下來。
當然,開車也養成了一些習慣,比如從不接電話。
張默言拿著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思忱半晌,安遠應該是出門了。放下手機,接著看文件卻怎麽也看不進去。
「王秘書,查查安遠現在在哪裡?」
少時,一張地圖就顯示在了張默言的電腦上。
看著上頭的兩個小紅點,一個正在移動,另一個卻停了下來。張默言心裡咯噔一下。
將外頭套上,張默言讓王秘書去了小紅點停留的地方,自己則去追移動的小紅點。
到站了,安遠下車。
新林路他不熟悉,但是不遠處的那棟大廈他熟悉,是張默言的公司。
安寧已經到了,要了一杯咖啡坐在窗前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拉開她對面的凳子,安遠坐下。兩個omega面對面坐在咖啡館內,引得四周的beta,alpha頻頻側目,只是可惜兩人都已經被標記了。
「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安寧收了手機,姣好的面容上畫了淡妝,看起來更加溫婉美好。
當然可以,只是從來沒有過。
「你喝什麽?」
「恩,牛奶吧。」安遠脫口而出。
安寧奇怪的看了眼安遠,讓店家給上了杯牛奶。
店家是個年輕的男性beta,看著安遠的眼裡滿是可愛,於是在端上牛奶的同時又加了幾塊方糖。
甜甜的奶味在舌尖化開,安遠突然發現其實牛奶也可以變得好喝。
安寧只是打量著安遠,仍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如果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一杯牛奶見了底,安遠起身要走。
「這三年跟著張默言你倒是學到了不少。」還學會了走人。
「張默言是一個好男人,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碰到他。」安寧眼裡滿是不屑。
「恩,張默言很好,我能碰上他確實是我的運氣。」看著安遠臉上的微笑,一個拳頭像是打進了棉花,安寧找不到快感。
「我同易陽也很好,他很愛我。」
「是嗎,那真是恭喜了。」看著安寧,安遠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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