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安遠趴在衣櫥邊翻著裡頭的衣服,奇了怪了,本該放自己衣服的地方全放了寶寶的衣服,而自己的卻是一件也沒有。
忘了帶他的衣服這種低級錯誤張默言是肯定不會犯的,聯想到昨天看到的那箱奇怪衣服,唯一的解釋就能是張默言故意把他的衣服給藏起來了。
「衣服在這裡。」張默言站在門口,手上拿了一件衣服。
安遠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件衣服,確實是一件衣服。
將衣服展開,柔軟的黑色底料,上頭有粉色的刺繡,安遠的嘴角頓時抽了抽,「大白天的為什麽給我睡衣?」
張默言笑笑,又從身後拿出了一件,「選一件吧。」
果然任何事都是需要對比的,看著張默言手中半身的圍裙,安遠最終抖著手拿了之前的那一件。
換上衣服,腰上松松的系了一根綢帶,在絲質衣服的映襯下,安遠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人也更加纖瘦。
張默言灼熱的視線下,安遠感覺自己就像什麽都沒穿,頓時低下頭拉拉身上的衣服,侷促的縮縮踩在地毯上的腳。
張默言強忍下將安遠攬入懷抱,好好疼愛的衝動,「這樣的衣服對你和寶寶都好,我給你定了很多。」所以以後只能穿這樣的衣服。
政府高壓之下,安遠只得遵從。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被壓迫的小媳婦安遠於是一整天都縮在了客廳里的沙發上看書,雖然室內開著中央空調,很溫暖,但安遠還是在腿上蓋了一條毯子。
春光被遮掩的嚴嚴實實,任是張默言使盡渾身解數,安遠亦是穩坐不動。
「這次又是什麽事?」手中的書被突然抽走,安遠終於忍不住了。
張默言竊喜,剛有動作,一旁的手機響了。
安遠巋然不動,張默言上前拿起手機,剛想往哪個角落隨便一扔,視線卻晃到了上頭的名字。
「啾。」張默言在安遠唇上偷香一口,然後將書塞回安遠的手裡,「去去就來。」
草地上
「易先生,有什麽事嗎?」
「初到公司上班就聽說張總身體不適,請了假,所以特此打電話問候一下。」張默言不置可否,「易先生真是有心了。」
「聽張總說話,看來身體已經大好了,不知易陽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張總吃頓飯。」易陽的聲音很平穩,張默言卻聽出了些高興的味道。
「真是多謝易先生了,只是因著醫生說我這個病需要靜養,儘量減少同他人不必要的接觸。」張默言加重了語氣強調。
老虎和豹子打太極,為的是什麽誰都心知肚明,只是未戳破那一層紙罷了。
「既然是醫生的囑咐,那就一定要聽了,易陽祝張總早日康復,到時再請張總吃飯。」易陽坐在車裡,盯著對面寬大的陽台,從上頭緊鎖的門窗可以看出,主人已經離去多時了。
張默言已經將電話掛斷了,易陽盯著手機有些發楞,半晌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怎麽,遇到了什麽麻煩?」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查張默言的去向。」有張默言在的地方,安遠一定也在。
「行,那事情就算是說好了。」
「……恩。」掛了手機,易陽頹唐的將頭靠在了方向盤上。
聲色犬馬,腐敗墮落,烏黑的泥沼粘附在身上,即便是洗淨了也還散發著一股黑夜的味道,惡臭,貪婪。
看著泡在溫泉里的張默言自己只能坐在岸上,安遠從心底產生了一種被深深欺騙的感覺。
白皙的腳丫子拍打著水面,衣服開口處若隱若現的春光,在張默言心裡撩起一陣陣的漣漪。想要上前捉住那兩隻小腳湊到嘴邊親親,卻被安遠一個掙脫,踹在了胸口上。酥麻感讓張默言有一瞬間不得動彈,而安遠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張默言很無奈的從池子裡爬起來,帶安遠來泡溫泉是早就打算好的,只是在兩人都準備下水的時候,徐醫生打電話來了,聽到安遠要泡溫泉立即將張默言給臭罵了一頓。
「懷孕的人前期後期泡溫泉是對小寶寶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安遠不知道,你怎麽也跟著糊塗……」
安遠已經準備好了要下水,張默言丟了手機,一把將安遠給抱住,繾綣一番後這才靠在安遠的耳邊輕聲說,「乖乖,我很抱歉,你不能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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