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楊先生請您過去。」
幾乎是在剛打開房間的門出來,安遠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大群人給包圍了。
兩beta立即上前扣住安遠的手,接著將他的戒指給取了下來,「安先生不用驚慌,楊先生只是請您去喝杯茶說說話而已。」說話的是之前被他扎了的那個alpha。
逃跑已經到了盡頭,現在即便是掙扎也是徒勞。安遠緊繃的神經瞬間就鬆懈了下來,連帶著身子也失去了力氣,若不是兩個beta架著他,恐怕已經軟到了地上,他太累了。
一行人將安遠給包圍在其中,然後飛快的往楊威的辦公室走去。
車輛行駛在濃重的夜色中。
「媽,有什麽事嗎?」張默言揮揮手示意司機繼續往前。
「沒有,因為老頭子一直念叨著你跟安遠,所以就打電話問問,你和安遠在哪兒呢?」
「在公司呢,最近這邊出了點事,我正在處理,安遠就在我旁邊,不過已經睡著了。」張默言聲音平穩。
「今天天氣又變冷了,你們都要注意著不要著涼了啊。」
「恩,您和爸在醫院也多注意,有什麽就跟阿龍他們說,他們會解決。」
「誒,好,唉要我說啊這幾個小夥子人真不錯,什麽事兒不用我們說就給辦的妥妥帖帖的,這不,現在還陪著老頭子打著小牌開心呢,回頭你得給人家漲漲工資啊。」安媽挺高興。
「行,沒問題,時候也不早了,媽你們早點休息,忙完了我就和安遠一起過來看你們。」
「誒,好,注意身體啊!」扣了手機,張默言靠在後座上揉揉脹痛的太陽穴。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張默言,神情憂鬱,「老大,要不睡會兒,到地兒了我叫您,絕不耽誤事!」
張默言點點頭,只是閉上眼睛,滿腦子浮現的全是安遠,他不敢睡,他害怕,害怕睡著會夢見安遠,一身帶血,然後告訴他他要離開他。
手機響了,張默言睜開眼,「喂,大哥,一切都準備好,是不是給他來一點前奏?」
「不許動!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誒,那行!反正整個暗夜已經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了,一隻耗子也跑不掉!」
「老林,開快點!」
黑子這人雖然老不著調,但關鍵時刻卻是比誰都心細,這麽多年來他交代到黑子手裡的事兒就沒出過錯,但這次他卻不能放心。
因為賭注是安遠,即便只是一點的傷害,他也承受不起。
辦公室的門打開,楊威正板著一張臉在裡頭走來走去,見幾人扣著安遠進來了,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拉了拉有些亂的衣服,坐到辦公桌前,「給安先生端椅子。」
來的路上肚子就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痛了,安遠不停用手的安撫著肚子卻沒有像上一次般逐漸緩和下拉。
腿有些站不穩,安遠緩緩地坐到椅子上,楊威推了推杯子,「熱過的鮮牛奶,潤潤口吧。」
安遠唇多處乾裂出血,他用口水潤潤,傳來一陣刺痛,接著搖搖頭。
楊威嘆口氣,「我也是幾個小時之前才知道安先生在這裡,所以讓手下請你過來喝喝茶,沒想到他處事不周,讓安先生受了驚嚇。我已經親自給張總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會過來。」接著笑笑,「但是張總好像對我有些誤會,所以採取的方法有些激進,還望安先生待會兒能幫我給張總解釋解釋。」
楊威說著將平板電腦放到安遠面前,暗夜外頭被人重重包圍,一輛轎車駛進了人群,兩人從車上下來,雖然隔得較遠,但安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張默言。
淚水在乾澀的眼裡急劇匯聚,安遠幾乎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按時間算他同張默言分開還不到一天,但內心思念的朝海卻已經一浪高過一浪了。
髒污的手指留戀的摸著屏幕上的人影,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安遠覺著張默言的頭髮有些亮。
手下就將乾淨的衣服送了過來,「右手邊是浴室,安先生請自便。」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身體軟的厲害,安遠手撐著桌子試了幾次這次站了起來,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灼痛,拿起衣服,咬著牙走進了浴室,他不能讓張默言看見他現在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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