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在這黑暗裏,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在過一會也許就能找到出口,也許就埋骨於此地了。
大概休息了幾刻鍾,老三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老大說:“我們先趕路。”老二背起老三,能感覺到老三此時的呼吸已經開始均勻起來,老七在前麵開路,老大斷後。
腳步匆匆,老大往後看了一眼,麵帶憂色地說:“我們還要加快點。”
老二說道:“大哥,你的身子吃的消嗎?”老大說:“沒事,你自己還能扛得住嗎?”
老二笑著說:“不就背一個人嗎?再來幾個我也吃的住”。
幾人現在都是帶傷之身,老七還稍微好一點。
幾人很快走完了這條直路,老二身上已經冒出了許多汗珠,但堅持著沒有說話,他的身體狀況並沒有想象中的好,相反越發地羸弱。
老七走在前麵探著路,他逐漸發現現在幾人所趕的路是原始的出發點,不禁在心裏有了點把握。說道:“好像有點門路了。”
三人皆是心裏一振,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腳步。又如此走了一陣,似乎要走完了這段黑通通的路,老七有預感,不禁興奮點了,自己更快的走了,不出意料,果然走出去了。不過在一瞬間老七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心都要跌進萬年寒庫了。
水潭的水波正在被風吹的作響,老七敏銳的察覺到了,老七心被重重地抽了一下,以前仰仗的東西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自己枉背了“活地圖”的稱號了。
老二繼續跟著老七走著,沒有發現老七的異常,直到看到水潭後,一時啞口無言。老七沒有開口說什麽。老大看到這情景後,心裏也震驚了下。正準備吩咐大家繼續跑路。突然發現一個“破綻”。
晃眼一看沒有發現亭子,看見有被燒毀的痕跡,老大心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說道:“大家不要灰心,我們沒有回到原地。”
老七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道:“此話怎麽說。”老大繼續說道:“老二你還記得我們燒毀的那個亭子嗎?”老二應了聲,你看,兩人的視線都隨著老大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座亭子沒有矗立在那裏。
老七很快的明白了,但還是有點不確信的說道:“你是說有兩個相似點。”老大重重的點了點頭。老二卻還被蒙在鼓裏一般問道:“什麽相似點,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老七心裏開朗些,笑著說道:“就是有兩個水潭,兩座亭子。”老大也笑著,老二似懂非懂一般罵道:“難怪呢,老子還一直以為碰鬼了呢!”
二人皆大笑,可是老大心裏又多了結,如果有兩個水潭,那麽……老大不敢在往下猜想,一切還是等老三醒轉過來後再說。現在幾人都有底了,就算走到原始點也不一定有出口。現在幾人哪裏還能管這些,好不容易有點眉頭的,不想破了這點希望。
老三一直在老二背上顛簸著,期間吐過一回血,老二擔憂地說:“不能再這樣趕路了,老三會吃不消的。”
老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又在某個黑通通地地方停下來休息,老七打起火折子,牆壁上的壁畫若隱若現地閃著,有的似乎還在跳動著。幾人都感忽有些熟悉感了。安了下心。
休息了一段時間,繼續往前趕路,老七強烈的感覺到馬上就要到了“原始點”了。不禁催到。
老三在睡夢裏皺了皺眉頭,突然一睜眼,強有力且帶有警告般的語氣說道:“不要往那裏趕了,我知道出口。”說完,又暈了過去。、
三人立刻頓住了腳步,老七,和老二現在都在等老大做決定。老大思慮了會,說道:“聽老三的。”
“可是老三沒有說去哪裏,”老二囔囔地說道。老七也低下頭不再說話,老大說:“先找到地方休息,但絕對不能在這裏。”
三人回身趕去。老二埋怨說道:“他娘的!這比打仗都辛苦。打仗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在這裏腦袋是拖在刀口。”
老七沒有接話,老大平靜地說:“從現在開始,大家不要說話,保持體力。”
老二低低的吞咽了下口水,不再說話。卯足了勁一心一意地背著老三。
馬不停蹄地走了一程路,老大說道:“就在這裏休息。”老二慢慢從背上放下老三,差點站不穩。老七連忙幫忙接過老三,平穩地放在地下。老二現在也有些開始吃不消了。老七關心地問道:“二哥,你還好吧!”老二硬挺著說:“沒事!”
安頓好後,老大說:“大家都休息下吧,我放哨。”語氣是不容人拒絕地。老二和老七開始休息。
在黑暗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時間概念。但大家都閉目開始休眠,身體也開始自我修複起來。老大蹲坐在一旁,腦海裏回憶著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坡下的邪門,還有水潭裏的秘密,再者老三,一切都變的撲朔迷離起來。他發現幾人已經被卷入了另一個“世界”。
時間是最坦白地,也是最隱秘的,好多東西被它隱藏,又好多東西被它揭開。
過了幾刻鍾後,老七醒了過來,走到老大的身邊說:“大哥,你去休息吧,我來放哨。”老大看了眼老七說道:“來坐下。”
老七坐到老大旁邊。老大平靜地說:“老七,你會後悔跟著我吧!”如果你當初跟著老四的話,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
老七聽後說:“既然選擇跟著老大你走了,就沒有後悔過。”兩人沉靜會。老大說:不愧是好兄弟,兩人相視一笑。老七又說道:“大哥,你休息會吧!”老大也沒有推遲,開始閉目休息。
空間裏沉寂起來,幸甚還能聽到老二的呼嚕聲。
什麽時候聽見呼嚕聲也是件好事了,老七不禁自嘲一笑。
老二睡的很死,這是真的要累垮了。所以當老三醒過來的時候,老二也沒有醒來,老大寬慰地問了聲,老三說:“還死不了。”
老三說道:“大哥,快叫醒二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能在這裏耽擱了。”
老二醒來後說:“我正在享受溫柔鄉呢!”幾人隻好苦笑幾聲。老三雖然醒了過來,但並不能自己行動。
老二恢複了些,卻也不堪,不過老二依然說道:“我來背老三。”老七說:“我來背吧。老二不依。”
老三看著爭執的兩人,心裏不禁多了一股暖意。最後由老大裁決說:“先老七背,然後再換老二。”依著老大話,老七背上老三。
老三在背上說:“我餘阿裏要是還能活著出去,必當回報。”
幾人詫異了一下,這是老三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前問他總是緘默不言。老三這次想必是認真了。老二當即訓斥道說:“你把老子,當成什麽人了。我是把你當兄弟了,要是你再這麽說話,老七,你把他扔下來,我們自己走。”
老七也應著。老大也說道:“我們大家都是經過生死的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三道了個不是,默默地把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按照老三指的路線,大家倒是一路都很順利。老七驚訝的問道:“三哥,原來你也懂地形啊!”老三在背上回答道:“略懂一點,和你比起來連皮毛也不算。”
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別人他腦子裏有這座地下宮殿的地圖。老七說:“三哥,你謙虛了,這裏的地形這麽複雜,你也能找到出路。”
老三隻好笑笑。老七繼續說道:“等出去後,我得向你領教點。”老三隨意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腳步在繼續趕著,老二和老七開始感覺路有點熟悉了,老七把火折子扔給老二說:“二哥,你摸摸牆壁上是不是有燈台。“老二依言,真有,老二點起油燈,”卻被老大吹滅,老大說:低調行事。
又走了一段,這條路越發熟悉起來了,老七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正是和老三“分道揚鑣”時所走的分叉路,怎麽從另一條路上又穿到這裏來了。老二還模模糊糊的。老二看了幾個燈台說:“這裏的油燈都燃枯了,會不會有人來過。”
老七一時哭笑不得說道:“這是我們點燃的。”老二問道:“我們先前的時候來過這裏啊?”
老七解釋一番,“老二恍然大悟。”
老七和老二突然都想起了那樁事情。老二最忍不住秘密說道:“這裏有一具屍體和老三長的一模一樣。”
在背上的老三聽後,心裏一沉,像被什麽壓住了一般。老大立即追問道:“你說什麽?”你不信可以問老七。老七適時地說道:“二哥,說的沒錯。真有!”老大麵色開始沉重起來問道:“在哪裏發現的!”老二說:“就在前麵。”
就在這時,幾人都聽見了“哇,哇,一般尖銳刺耳的聲音,不好,老二叫了一聲,“那群烏鴉又來了。”
快點跑路吧!幾人開始跑了起來,很快到了那道石門前,老七本想用手指一下上麵的開關,卻被老三有意無意的擋住了,現在幾人忙著逃命,沒有顧及的那麽多。老三的聲音也緊湊起來說道:“老七,快放我下來。”
老三對著那道石門一陣敲打,看似毫無章法,實是暗藏玄機,門應聲而開,那群該死的烏鴉眼看就要壓了過來,老二一把抄起老三率先過了那道門,接著是老七和老大,老三連續在牆上敲了三下,那是開關所在的地方。
不過看起來卻像個平牆,門快要關起來,最後衝將進來的隻有那隻領頭且個頭比較大的烏鴉,正在嘶鳴的叫著。
老二邪惡看著烏鴉,仿佛在說:“上次就是你小子啄我啄的最狠吧,這次你死定了。”那隻烏鴉像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慘烈的叫了幾聲還帶著可憐的味道在裏麵,老二正準備對它下毒手時。老三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得快點趕路了。”
老二隻好對那隻烏鴉揮了揮拳頭說:“這次算你命大。”趕著老子也在逃命。而那隻烏鴉卻像是通了靈性一般,感激的看了老三一眼。
這次換老二背著老三。進來後,這是一條長廊,木頭為主材料。
老三說道:“往前走,不要停下。”這是一個坡道,卻往上越陡。幾人都被累的筋疲力盡。特別是老二現在已經是汗如雨下了。
老三說道:“二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了。”
老二罵道:“別逞強了,我還背得動你。”
老三說平靜地說道:“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老二也不在勉強,把老三放下來之後,看著他走了幾步。才放心的讓他自己趕路。
四人這樣疲累的爬著坡,老三說道:“快要到了。“老二說全是烏七八黑的,怎麽就要到了。老三不接話,老大說:”應該快到了。“老七也說是的。”
坡道慢慢地開始緩和起來了,幾人沒那麽費力了。
再走了一刻鍾的樣子,老三摸著牆壁又是敲打了三下,一道門就被打開,是直接在沼澤地上打開的,外麵現在也是天黑。
幾人陸續的爬了上去。石門又關了,沼澤地上又恢複原狀,根本看不出這裏有一道門。現在幾人還是身處在沼澤地中。
“娘的,現在還在這片該死的沼澤地裏。”老二嚷道。老七也說道:“這才出了虎口又要入狼穴了。”
老大憂慮地看著這一切。也無計可施。
老三說道:“老七,你現在可以用你的那張地圖了。”老七將信將疑地看了眼老三,老三笑著看了他一眼說:“肯定沒錯。”
老七又把目光投向老大,老大點了點頭。
對於老七老說,看過的地圖就會過目不忘,對於老七老說,看過的地圖就會過目不忘,那張光點漏圖本質上說是沒有什麽錯的,隻是用錯了地方。
幾人開始跟著老七的步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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