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加重了幾分小心,時間像莫名的被拉長了很多,變的很緩慢,緩慢。離岸隻有幾米後,老大再次提醒大家說:“大家準備好。”
四個人交換了下眼色。有傷,無傷的都憋足了勁。
以前的所形成的默契盡顯無疑。
四人一上岸,老大發出一聲低吼,跑啊,另外三人毫不拖泥帶水,撒開腳丫子叫往南邊跑去。在跑的過程裏,老二問道:“老三後麵到底是什麽?”
老三回答說:“我不知道,不過我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很危險的氣息了,期間伴隨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
就這樣狂跑著,老二不知道心裏是什麽在作祟,準備回頭看一眼,老大恰時的用手扶住老二準備往後轉的腦袋。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說了不準往後看。”
老二像是被驚醒了過來,看向老大,老大額頭已經沁出豆大的汗珠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老二感覺一陣後怕,腳丫子撒的更快了。
幾人賣命的跑了很久後,太陽已經冒出頭許多了,開始暴曬在大地了。幾人還不是很適應外麵的光線,都用手遮住了眼睛。天微微放亮的時候,幾人已經能看見沼澤地的岸邊了。
老大上了心想到了什麽說:待會上了岸邊,大家立即加快腳步,向南邊跑去。記住千萬別回頭。
又沒命的跑了一陣。老大這時候才說:“大家可以停下來了。”
幾人都跑的快要虛脫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真他娘的累啊。此時的老三也忍不住罵娘道。幾人氣息勻稱過來後,藍天才步步的沒入他們的視線裏的有,清風,白雲,藍天,鳥叫,一切都是那麽美好,恍惚隔世的美夢一般。四人恨不得就這樣呆一輩子。
大概躺了一兩個小時後,幾人才陸續的爬起來。
經曆死裏逃生的幾個人,對此時浮現在眼裏的景色,生出頗多的感慨。幾人都往身後看了一眼。
老大說:“我總算把你們安全的帶出來了。”這時候老二煞風景的說:“可惜了老八卻死在前麵了,”老大沒有搭話。
老三冷靜地說道:“能活著就好。”
老七隻是再次往後凝視了一眼。
四人結隊再次往前走去,走了幾裏路,前麵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湖。
風經過湖麵帶來夾雜著一股淡淡鹹味的撲向四人的鼻子,
老三淡淡的說道:“前麵有個鹹水湖,我們去洗洗身子。”
老二率先飛奔而去,一個噗通就紮進了湖水裏了,身子沒有沉下去,因為傷口還沒有愈合被鹽水侵泡地生疼,老二又鬼跳的爬上岸來,對幾人說:“你們別下水,水裏有蹊蹺,沉不下去,還會咬人。”說完,用手擦了臉上的水。
睜大眼睛看著幾人。
幾人哈哈一笑,老七說道這是一個鹽湖,又歎了口氣,可惜我們都有傷在身,不然可有的玩了。老三卻說道:“我們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老三靠近水邊,用手蘸在手上,略微的嚐了一下,說道:“這裏的水正好可以給我們洗下傷口。”
你們先在這裏等我下,我去去就回。等老三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堆草藥。幾人已經把衣服在鹽湖裏洗了一下,老七自然是沒有衣服了,其餘的幾人也是衣衫不整。
老三說:“大哥,二哥,你們先把繃帶鬆開,兩人依言,老三用已經爛了衣服當作毛巾使用,給老大,老二擦淨身子,因為是鹽水,所以會被咬的生疼,兩人硬是沒有喊痛一下,老三又用草藥幫他們敷好。
老七在一旁輔助著老三,待草藥弄好,老七幫他們重新把繃帶綁好。接著老三又簡單地幫老七處理了下傷口。
接著最後就是自己了,老三的傷是最重的,當把布條鬆開後,有些地方已經要結痂了,而血洞還是那麽的刺眼,老三準備好草藥,叫老七幫忙把結痂的部分全部給弄掉。
老七依照他所說,把結的痂都給弄了血一下子流了出來,老三適時的把草藥給貼了上去,血立馬給止住了,老七很快地幫老三纏好繃帶。老三痛的臉色發白微微的皮膚還在顫抖著。可見是有多麽的痛,待包好後,老三吐了口濁氣,便暈了過去,這也算是人體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
老七立即查看了下說道:“沒事,隻是暈了過去。”老大和老二才放下心來。
幾人就這樣休息了一陣,肚子早就在咕嚕咕嚕作響,幾人都已經快忘記食物是什麽味道了,老七起身說:“我去弄點吃的來,就跑開了。”
老二和老大兩人又在這裏胡扯了一下,一邊說一邊笑著。過了兩三刻鍾,老七回來了,手裏提著一隻野兔,老二一看見野兔眼裏就發光。
架起火後,用鹹水湖的裏水洗淨後,野兔香味可以飄遠十裏,以至於昏睡中的老三也醒了過來,大家一起吃了一頓後。
先前洗幹淨的破爛衣服也在太陽的暴曬下快幹了,一抖,甩下一層鹽來。”娘的,還是外麵好啊!”老二嚷道。
四人穿上“幹淨”的衣服,邁向南邊去,南去三百萬裏,到處風景宜人,一路上,山,水,草,木,都是令人那麽的心曠神怡。
巨大塊的青石板鋪成的石路,在晚上來臨的時候,居然會釋放出絲絲涼意,當踏入最南邊的南鎮裏的時候,一股繁華裏滲透著難以言表的寧靜,和從容萬分,安詳人們的麵龐,節奏像是驚不起半點風雨。
四人深深的感受到南鎮裏的安靜的氣息,與此同時,四人的格格不入就愈顯的明顯,衣衫襤褸不說,老七還沒有穿衣服,再加上四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確實不襯景。
這時突然有一個略顯富態的人出現在四人的麵前,那稍胖的人眼皮低低地說道:“我們老爺有請四位到家裏坐坐。”
幾人警惕著看著這個略顯富態的胖子,老大低聲的說:“我們在這裏沒有認識的人,恕不能到請。”
那個胖子立刻露出世俗般的笑來說:“從你們一進入南鎮,我們老爺就已經知道有貴客到來了。還請各位不要拒絕,賣我們老爺一個麵子。”
三人同時望向老大,等待他做決定,隻要老大拒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跑上去踹這個胖子一頓,然後再次跑路。
老大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若有所思,而這個胖子也絲毫不回避老大的眼神,沉吟了會,老大說:“那還請您前麵帶路。”
胖子雙手稍作一揖說:“多謝各位賞光。”
寬大的袍子蓋在這個胖子身上顯得很擠,一路上幾人都沒有說話,前麵的這個胖子走路的腳步非常輕盈,絲毫沒有給人累贅感。四人互相看了看,意思是:“這是個高人。”
於是四人更加提緊了一顆心。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引入四人眼簾的是一幢很大的門臉,大門約高十尺左右,寬度約為五尺長度,門口有兩隻“巨大”石雕獅子。
幾人跨入門裏,入眼的是一個很大前院,然後依次是設有門廳、天井、轎房、神廳、內房、房廳,還有青雲巷、掛廊、花局、庭院。走到前廳約莫花了二十分鍾,可見這家子有多大。
走到前廳,穿過一個長廊,來到了一個會客廳。
裏麵整齊的一邊擺放著兩套桌椅,共計八張椅子,四張桌子,期間見過不少古董花瓶之類的,以及現在牆上所掛的那份畫,估計也相當的值錢。
那胖子一路走來,不斷有丫頭稱呼他為管家。到看起來也挺風光的。
胖管家說:“四位貴客請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家老爺。”
老大禮節性回答說:“有勞了。”
胖管家走後,四人在會客廳走來走去,到處看著,老二吐了口吐沫罵道:“娘的,這有錢人,真他娘的過的奢華啊,連一個管家也人模狗樣的。”
老大製止性的看了老二一樣,示意他不要亂說。老二誰都不服,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偏偏就唯獨服老大。
老三和老七也踱著步子,在這個會客廳裏四處看著,老三用手摩挲著椅子,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觸感,仔細的查看了這椅子的木材材質,才確認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正在這時,一陣很老的咳嗽聲從門外傳來,四人立即停止了一切動作,
隻見胖管家,用手攙扶著一個“骨瘦如柴”衣服卻很是華麗老頭,老頭用一塊灰色的手帕捂著嘴巴,不斷的咳嗽,直到來到正位坐下後,才對四人說:“各位不要拘謹,都坐下吧。”
絲毫沒有因為四人現在著裝而表露出任何不適的情緒。
站著的四人很自然的就坐下了,或者說是鬼使神差的就坐下了,仿佛這老頭聲音裏有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在裏麵。
老頭看了掃視下了四人,突然笑著說:“各位貴客自遠方來到來,估計也很累了。”老頭的笑聲很刺耳。老三這時才來得及審看這老頭子一眼,不過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來人給貴客上茶。
四人現在到這裏來還有些感覺莫名其妙。老大站起身來說:“不知道這位老爺把我們召上貴府有什麽事情嗎?”
老頭又笑了一陣,接著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約莫一分鍾後說:“老朽隻是聽聞四人是從北麵來的,甚為好奇,才唐突邀請各位到府上聚聚,還請各位都包涵,沒有事前通知。”
老大說:“哪裏,我們非常榮幸。”
茶上來了,老二茹牛飲水,一口就喝盡了,老頭把一切都收在眼底說:“這可是上好的龍井,泡第二泡的味道才是最佳的。”
胖管家立即接聲道:“來人啊,給這位貴客續水。”
很快有人續上了水,老二有一口喝完了,然後站起身來說“老子是個粗人,不懂什麽拐彎抹角,你找我們來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老大站起身來說:“老二,不得無禮,坐下。”老二訥訥的坐下去。老三和老七一直沒有說話。
那老頭忽然鼓足氣一般說:“好,果然夠爽快,那老頭子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
四人注視著老頭。老頭又咳嗽幾聲,對胖管家使了個眼色。胖管家彎身一躬,就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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