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蠻荒的山林間,晨霧繚繞,仿佛一層神秘的面紗籠罩著這片古老的土地。
寒澈,這位蠻荒族的少族長,今日將帶領三位族人及張瑾深入蠻山的心臟地帶,進行狩獵。
三位族人,一位名為燕薩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皺紋刻畫著他豐富的狩獵經驗;
另一位是青年戰士雷鳴,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野性的光芒,身材魁梧,力大無窮;
最後一位是名叫柳絮的女戰士,她的動作敏捷,眼神裡透露著機智與果決。
寒澈向張瑾簡單介紹了這三人的背景,燕薩是部落中經驗豐富的獵人,雷鳴則是他的得意門生,而柳絮則是部落中少見的女戰士,她的箭術在族中也是首屈一指。
蠻山,一個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地方,據說這裡的山豬擁有著異常的智慧與狡猾,它們的體型雖小,但狩獵它們絕非易事。
五人一行,踏著厚厚的落葉,穿過一片片茂密的灌木叢,朝著山豬的棲息地進發。
晨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照在他們的身上,每個人神情嚴肅,只有張瑾的眼中帶著一絲對這片土地的好奇與敬畏。她知道今日的狩獵將會是一場艱難的考驗,也是一次累積經驗的學習。
燕薩低聲指揮,示意大家分散開來,用樹木和灌木為自己找掩護。
雷鳴和柳絮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寒澈則留在張瑾身旁,輕聲對她說:「記住,不要發出任何聲響,跟在我的身邊。」
張瑾點了點頭,跟隨著寒澈的腳步。
突然,一陣風吹過,帶來了遠處山豬的氣息。
燕青的眼神一凝,示意大家準備。雷鳴緊握著手中的石斧,柳絮則悄無聲息地拉滿了弓弦。
張瑾感受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她的心跳加速,但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模仿寒澈的動作,慢慢地蹲下身體,隱藏在一棵大樹的陰影草叢之中。
就在這時,一頭山豬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體型雖然不及山野豬的那般龐大,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它的機警與狡猾。
燕青示意雷鳴和柳絮準備攻擊,而他自己則悄悄地繞到山豬的側後方。
寒澈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山豬,他的手指輕輕地觸摸著腰間的匕首,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張瑾則屏住呼吸,觀察著這一切,她的心中充滿了對寒澈的信任。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一個細微的聲響突然打破了寂靜,山豬猛地抬頭,它的鼻子不斷地嗅著空氣中的氣味。
雷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而柳絮則瞄準了山豬的要害,準備射出致命一箭。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更大的影子從樹林中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黑熊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接近了他們。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嚨。
燕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寒澈迅速地站起身,擋在了張瑾的前面。
黑熊的目光鎖定了寒澈,它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寒澈沒有退縮,他的身體緊繃,準備迎接這場生死對決。
黑熊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它的利爪帶著風聲猛地向寒澈揮來。
寒澈迅速側身躲避,但還是被黑熊的爪子擦過,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背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雷鳴和柳絮見狀,立刻將手中的武器投擲向黑熊,而燕薩則拉開了弓弦,一箭射向黑熊的眼睛。
但一下都被牠的利爪給揮落了,黑熊的注意力被分散,它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衡。
就在這時,張瑾挺身而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屈,她站在了黑熊的面前,身上似乎散發出一種微弱的光芒。
黑熊的利爪再次揮出,就在即將觸及張瑾的瞬間,卻突然停了下來。
黑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惑,似乎在猶豫,然後它低下了頭,聞了聞張瑾身上的味道,隨即居然轉身,然後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這一刻,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眾人滿是驚訝與不解。
寒澈背後的傷口仍在流血,燕薩和雷鳴迅速上前,幫助寒澈止血,而柳絮則靠近了張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妳剛才真勇敢,張瑾。」
寒澈的傷口經過簡單的處理後,他的眼神感激地看著張瑾:「謝謝妳,張瑾,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沒命了。」
張瑾輕輕搖頭:「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們得趕緊帶著少族長回部落,他的傷口不淺,必須趕快回去治療跟休養。」柳絮說道。
張瑾心中雖然還殘留著剛才的驚險,但看到寒澈安全,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燕青和雷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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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和雷鳴輕巧地將寒澈扶起,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生怕加重少族長的傷勢。
柳絮則在前方開路,步伐輕盈,似乎對這片山林了如指掌。張瑾則緊隨其後,她的目光不時落在寒澈的身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一行人穿過一片片蒼翠的樹林,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照在他們的身上。
雖然是白日,但山林中的陰涼和潮濕讓空氣中始終瀰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蠻荒族的部落隱藏在這片古老的山林深處。
不多時,五人回到了部落,族人們見到少族長寒澈受傷,立刻圍了上來,臉上滿是擔憂。
部落的巫醫被迅速召來,他穿著以各種奇異草藥編織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根雕刻著古老圖騰的法杖,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的嚴肅。
巫醫蹲在寒澈的身旁,細心檢查他的傷口。他從藥囊中取出幾種顏色各異的草藥,這些草藥散發著一種讓人心神安寧的香氣。他熟練地將草藥搗碎,混合在一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敷在寒澈的傷口上。
草藥與傷口接觸的瞬間,寒澈的身體微微一震,但很快地又放鬆了下來,顯然是草藥起到了效果。
巫醫低聲念著古老的咒語,手指在空中描繪著複雜的符號,隨著他的咒語和手勢,一股淡淡的綠色粉末從手指灑出,緩緩地滲入寒澈的傷口。這是蠻荒族特有的治療方法,它們相信,這不僅能治療肉體的傷害,更能撫慰靈魂的創痛。
治療過後,寒澈的臉色好了許多,他的呼吸也變得平穩。巫醫站起身,對著圍觀的族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然後他轉向張瑾,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詢問。張瑾會意,她輕聲對巫醫說明了在山林中遇到黑熊的經過。
巫醫聽後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對張瑾說:「妳的勇氣和智慧救了少族長,也讓我們部落免遭一場災難。妳不僅是我們的客人,從今以後,也是我們蠻荒族的朋友。」
張瑾聽到這話,心中一暖。明白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朋友的稱謂遠比客人更加珍貴,這代表著一種深厚的信任和尊重。
寒澈在巫醫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他感激地望向張瑾,深深一鞠躬:「張瑾,謝謝妳,我欠妳一條命。」
張瑾搖了搖頭,輕聲回答:「寒澈,你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互相幫助是理所當然的。」
寒澈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在這片土地上,我們皆是彼此的守護者。」
張瑾的眼神堅定:「但我還是要感謝你,不顧一切護我。」
巫醫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打破了他們的對話:「少族長,你的傷勢雖然有所好轉,但仍需靜養。我們現在就攙扶你回去,讓你好好休息。」說完即示意燕薩過來扶著少族長。
寒澈點了點頭,接受了巫醫的建議,他對張瑾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張瑾微笑著回應:「嗯,你好好休息。」
隨著巫醫和燕薩攙扶著寒澈緩步離去,張瑾靜靜地站立,目送他們的身影消逝於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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