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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還有個問題。」張雷皺眉說，「就算他是內部人員，也不可能獲得這麼高的系統權限。那種可以隨意操控虛擬空間的權限，應該只有......」
「只有系統架構師才有。」我接過話頭，「而元啟世界的首席架構師是......」
「王志遠。」李俊突然插話，「我剛剛查到一個有意思的消息。三個月前那場發布會的總策劃，就是王志遠。」
所有線索終於連在了一起。難怪他們能如此輕易地在虛擬世界裡為所欲為，因為操控系統的人就是設計系統的人。
「但還有個問題。」我沉吟道，「按理說，系統架構師的每個操作都會留下記錄。為什麼之前的安全審計沒發現異常？」
「除非......」張雷猛地站起來，「除非審計系統本身就被動過手腳！」
我打開元啟世界的架構圖，很快找到了問題所在。在去年的一次系統升級中，審計模塊確實經歷過一次大改動，而負責人正是王志遠。
「他們籌劃這個計劃至少一年了。」我冷聲說，「通過升級偷偷植入後門，再利用發布會收集用戶信息，最後借着新版本發布實施最後的收網。」
「那為什麼是現在？」李俊問出了關鍵，「按理說他們完全可以再等等，多收集一些目標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你們找對人了。」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說，「但是已經晚了。王志遠只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之一，他背後還有更大的魚。」
「你是誰？」
「一個清道夫。」對方說，「這些年，元啟世界表面上是做虛擬社交，實際上早就成了某些人的洗錢工具。王志遠這次的計劃，不過是其中一環。」
我示意技術組開始追蹤，同時繼續套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因為他們玩得太過火了。」對方的聲音帶着嘲諷，「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動手嗎？因為元啟世界的真實財務數據要在下個月公布。到時候，所有的泡沫都會破滅。與其等死，不如提前收割一波。」
「所以這次的勒索病毒計劃......」
「只是障眼法。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製造混亂，然後趁機轉移資金。等風聲過去，元啟世界就會宣布遭到黑客攻擊，系統被迫關停。所有人的資產都會灰飛煙滅，而他們早就帶着錢套現離場了。」
這個計劃的規模遠超我的想象。如果成功，將是虛擬經濟史上最大的一次金融詐騙。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元啟世界的備份服務器里。」對方說，「但你們最好快點，因為他們已經開始清理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
電話突然斷了。追蹤定位顯示信號來自市中心的一個公用電話亭。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張雷若有所思，「元啟世界的備份服務器在郊區的一個秘密機房，知道具體位置的人不超過五個。這個清道夫，很可能就是內部人員。」
「不管他是誰，現在我們只有一個選擇。」我看了眼時間，「必須在系統更新前拿到那些證據。」
「你是說......」李俊的眼睛亮了，「要去實地搜證？」
「沒錯。」我點點頭，「這次我們要在現實世界裡抓住他們。」
「可是，沒有搜查令......」
「來不及了。」我打斷他，「還有54個小時，時間就是證據。等我們走完程序，他們早就把證據銷毀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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