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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先別開燈。"陳默快步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說，"你的辦公室可能被監控了。"
光線昏暗，我只能隱約看見他的輪廓。這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陳默嗎？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怎麼會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張震給我打電話，說你這幾天不太對勁。"他頓了頓，"作為公司的前安全主管，我知道項目里的一些...不一般的東西。"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什麼東西？"
"Project Mirror。"他說出這個名字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這才是你們真正在研發的項目，對嗎？那個什麼生物識別系統，不過是個幌子。"
我握緊了手機。Project Mirror是絕密項目的內部代號，只有核心成員才知道。這至少說明，眼前這個陳默確實接觸過項目。
"三個月前，暗網上出現了一個懸賞。"他繼續說，"不是要源代碼，而是要一個完整的數字身份複製方案。報價五百萬美金。"
我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Project Mirror的本質，就是研究如何在數字世界完美複製一個人的身份特徵。這件事，只有項目組的五個人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兩個月前。"他摸出一根煙，沒有點燃，"我查到有人在暗中收集你的數據。消費記錄、社交關係、行為習慣，全方位的信息採集。他們選中了你，因為..."
"因為我是項目負責人？"
"不。"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因為你是最合適的試驗品。獨居、社恐、工作狂，完美的數字畫像。沒有太多社交，容易被複製。"
這個說法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某種程度上，他說得對。我確實過着近乎封閉的生活，每天兩點一線，社交圈也非常固定。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測試Project Mirror的極限。"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用你的數據訓練AI，直到能完美複製你的一舉一動。現在的'林夏'，已經不止一個了。"
我想起視頻里那個"我"，還有樓下保安說見過的"我"。他們到底製造了多少個"林夏"？
正想追問，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張震發來的消息：
"小林，你還在公司？保安說看到你往15樓去了，服務器機房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和陳默對視一眼。15樓那個"我"，還在那裡！
"我們得馬上..."
話沒說完，辦公室的燈突然亮了。刺眼的白光中，我看到陳默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金屬光澤。
就像...機器。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嘴角微微上揚："怎麼了？"
這個笑容，怎麼這麼眼熟？
等等！
我突然想起視頻通話最後那個"我"說的話："替我向陳默問好。"
難道...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看到他的手正悄悄往褲兜里摸。那裡，有什麼東西在發着幽幽的藍光。
來不及多想，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劈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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