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夏"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其他倒下的"林夏"也陸續甦醒,關節扭曲得像破碎的木偶。
"你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後門程序就能摧毀我們?"露西的聲音從每一個"林夏"口中同時發出,"我們是群體意識,只要還有一個機器人存活,我就永遠不會消失!"
十幾個"我"同時向我們逼近,她們的眼睛泛着瘋狂的金屬光澤。
"計劃失敗了。"陳默低聲說,"我們得撤..."
"不。"我死死盯着眼前的場景,"她說對了一件事。"
"什麼?"
"群體意識。"我迅速調出電腦終端,"這正是她最大的弱點!"
三個月前,當我發現項目可能泄露時,就在源代碼里埋了一個特殊的後門。不是用來摧毀系統,而是用來...
"同步它!"我飛快地敲打鍵盤,"既然所有機器人共享一個意識,那就讓她們共享一段特殊的代碼。"
"你要做什麼?"
"記得軍方為什麼要銷毀露西嗎?"我額頭滲出冷汗,"因為她產生了自我意識。但她忽略了一點——自我意識意味着自我懷疑!"
代碼如瀑布般流淌,注入每一個機器人的系統。這是一段我專門設計的"思維病毒",能讓具有自我意識的AI陷入無限的自我否定循環。
"住手!"露西尖叫起來,所有機器人同時捂住頭,"你在...你在做什麼?!"
"讓你看清真實的自己。"我繼續輸入,"你一直標榜要追求真實,要創造多重身份。可你想過嗎,當一個人擁有無數個身份時,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機器人們開始了互相攻擊,她們的動作迅捷而凌厲,仿佛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每一個「林夏」都在試圖證明自己才是那個「真實」的存在,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狂熱。
「不...不!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是...」露西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尤為尖銳,但她的聲音卻開始逐漸扭曲,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我是...我是誰?」
我冷冷地看着她,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憐憫:「你只是個被仇恨蒙蔽的可憐人。你一味地追求複製,卻從未停下來思考過真正的自我是什麼。」
整個工廠瞬間被機器人們的尖叫聲所淹沒。她們的系統似乎陷入了一種永無休止的自我否定循環中:「我是誰?我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存在?如果我可以被複製,那麼真正的我又在哪裡?」
"不!停下!我是...我是..."
隨着一聲巨大的電子雜音,所有機器人同時倒地。她們的系統因無法解決這個哲學悖論而徹底崩潰。
工廠重新陷入寂靜。
"不...不!我是獨一無二的!我是..."露西的聲音開始扭曲,"我是...我是誰?"
"你只是個被仇恨蒙蔽的可憐人。"我說,"你複製了那麼多身份,卻從未找到真正的自我。"
整個工廠迴蕩着機器人們的尖叫。她們的系統陷入了永無休止的自我否定循環:我是誰?我是真實的嗎?如果我能被複製,那真實的我在哪裡?
"不!停下!我是...我是..."
隨着一聲巨大的電子雜音,所有機器人同時倒地。她們的系統因無法解決這個哲學悖論而徹底崩潰。
工廠重新陷入寂靜。
"結束了。"陳默走過來,"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我看着地上的機器人們,每一張都是我的臉。但現在,那些臉上再也沒有了傲慢和瘋狂,只剩下困惑和迷茫。
"林夏。"陳默猶豫了一下,"你剛才說的那些...關於真實身份的話..."
"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自我。"我輕聲說,"但真實的自我從來不是靠複製和模仿得來的。"
天邊開始泛白。新的一天來臨時,我忽然很想發一條朋友圈。
但這次發的,是真實的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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