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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劉婷就是他們安插的眼線。但他們要找的U盤是什麼？
"都別動！"一聲暴喝突然從門外傳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沖了進來。
"舉起手來！"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有警察。他剛要掏槍，就被按倒在地。我癱坐在牆角，雙腿發軟。
"林記者，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是王志平。
他把我扶起來："還好我及時報了警。"
等等，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除非......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坐在他的車裡，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他開了很久才開口：
"你太衝動了。"
"王主任這是什麼意思？"
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我猶豫着接過來："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他欲言又止，"你先看看裡面的內容吧。"
回到家，我立刻打開U盤。裡面只有一個文件夾，名為"益安康臨床數據"。
文件很大，都是些醫學專業術語。但看着看着，我的冷汗就下來了。這那裡是什麼臨床數據，分明是一份實驗記錄。每一個數據背後，都是一條人命。
我調出醫學院的課本進行對照。這些數據中,器官功能的各項指標都異常統一,仿佛是按照某個特定標準篩選出來的。而病人的治療過程,更像是在進行某種標準化的器官"處理"程序。那些專業術語背後掩藏的殘忍真相,讓我不寒而慄。
最後一頁上有一行特別刺眼的字：實驗進度50%，樣本量需要翻倍。
驗證數據顯示，注射益安康後的48小時內，器官功能......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那裡是什麼抗癌新藥，分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可是，王主任為什麼要給我這些資料？
正想得出神，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林記者，我是張護士。我醒了，有個驚天的秘密要告訴你。王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樣......"
深夜的醫院格外安靜。我坐在ICU外的長椅上，手裡捏着張護士發來的短信。她說要見我，但護士說她剛退燒，還不能接受探視。
筆記本電腦里，U盤中的數據還在自動解壓。一份份實驗記錄，一張張數據表格，每一個冰冷的數字背後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林記者？"
抬頭，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他遞來一張名片："我是天濟藥業的陳建國。"
天濟藥業？我立刻警覺起來。這是仁濟醫院最大的藥品供應商。
"陳總這麼晚來醫院......"
"來看望老朋友。"他在我身邊坐下，"聽說你最近在查'益安康'的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怎麼知道的？
"陳總了解這個藥？"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得多。"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你看看這個。"
是一份藥品研發合同。天濟藥業和仁濟醫院合作開發抗癌新藥，項目負責人赫然是王志平。
"這是去年簽的。"陳建國壓低聲音，"但你知道嗎？王志平的兒子，去年剛剛空降成了我們公司的副總。"
我翻到最後一頁，項目預算高達數億元。這哪裡是什麼藥品研發，分明是一場利益輸送。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良心不安。"他嘆了口氣，"最近總做噩夢，夢見那些死去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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