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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三年前母親的病歷，一直是個解不開的謎。當時的主治醫生，不就是王志平嗎？
"老劉，幫我查個事。"我壓低聲音，"去年十月的醫院手術記錄，還有王主任兒子在天濟藥業......"
"不用查了。"他打斷我，"王主任的兒子，三個月前就死了。車禍。"
這個信息像晴天霹靂。原來威脅王主任的把柄根本不存在，那他為什麼還要配合陳建國？除非......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劉婷的號碼。接通後卻是個陌生的男聲：
"林悅，你應該看看這個。"
視頻里，劉婷被綁在椅子上，看起來受了傷。旁邊的白板上寫滿了數據，和她之前發給我的照片裡一模一樣！
"你們想怎樣？"
"很簡單，用你手上的證據，換她的命。"
掛斷電話，我的手機同時收到一個定位。是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
"別去。"老劉按住我的手，"太危險了。"
我苦笑："他們早就布下天羅地網了。況且......"我看着窗外，"這也許是唯一能查清真相的機會。"
"那我報警。"
"不行！"我下意識地喊出來，"你忘了張護士和王主任的下場了嗎？我懷疑警局內部......"
話沒說完，咖啡店外突然駛過兩輛黑色轎車，車窗後若隱若現的人影讓我心裡一沉。
"他們找來了。"我抓起背包，"老劉，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今晚12點前沒聯繫你......"
"你瘋了！"
"聽我說完。"我塞給他一個信封，"把這個交給我信任的那個警察。裡面有所有證據。"
推開後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劉。他的表情讓我想起了三年前，母親臨終前看我的眼神。
外面下起了雨，我打開手機導航。熒幕上顯示的那個紅點，也許就是這個迷局最後的終點。
廢棄工廠的鐵門鏽跡斑斑。我按着導航走進去，手機信號立刻削弱到只剩一格。
一樓大廳空空蕩蕩，灰塵里有新鮮的腳印。順着足跡走到盡頭，一個手術室模樣的房間出現在眼前。
"進來吧。"熟悉的聲音。
推開門的瞬間，我愣住了。劉婷好端端地站在那裡，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而在她身邊，陳建國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意外嗎？"劉婷的聲音冰冷，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女孩。
"你是他們的人？"
"不完全是。"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市警局緝毒隊，臥底三年。"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所以...你母親的事......"
"是假的。我們需要一個由頭接近你。"她的目光有些歉意，"但我沒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大的案子。"
"夠了。"陳建國不耐煩地打斷，"林記者，把證據交出來。"
"什麼證據？"
"別裝傻！"他突然暴躁，"王志平死前把資料給你了，視頻、實驗記錄，所有的......"
我打斷他："王主任不是自殺的吧？"
他冷笑："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手上的東西可能會毀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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