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西楚,護國公主雲輕語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頭腦簡單,輕易就被人利用的花痴了。
她行事全憑自己的心意,從不看他人的臉色,也容不得旁人干涉。
哪怕是面對太后的威壓與逼迫,她也是面不改色,在她看來,休掉一個不守夫道的駙馬,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何錯之有?
太后聽聞雲輕語要休駙馬,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眼中滿是憤怒,怒斥道:「小七,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在哀家面前,竟也如此放肆!」
太后的聲音在宮殿中迴蕩,帶着無上的威嚴,周圍的宮女太監們都嚇得瑟瑟發抖,紛紛低下頭去。
雲輕語卻毫無畏懼,她那雙冰冷得毫無感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一時間,整個場面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片刻之後,雲輕語冷冷地開口:「太后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動作乾脆利落地推開宮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守門的太監看着她離去的方向,發現她走的並不是出宮的方向,心中雖有些疑惑,但看着雲輕語那冰冷的背影,卻也不敢出聲提醒。
離開仁壽宮後,雲輕語徑直朝着太醫院走去,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來到太醫院。
她的到來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太醫院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太醫們一聽說七公主駕到,一個個臉色大變,慌亂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趕忙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計,匆忙整理好衣冠,魚貫而出,恭恭敬敬地在太醫院門口迎候。
雲輕語的腳步微微一頓,她清雲地聽到了諸位太醫那亂七八糟的心聲,那些心聲中滿是對她的畏懼。
她不禁在心中感嘆,原主還真是「厲害」,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讓眾人懼怕的母老虎。
她沉默了片刻,面無表情地掃視着眼前這些惶恐不安的太醫,冷冷地說道:「都杵在這裡幹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本宮拿點藥就走。」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的太醫們心中更是緊張。
為首的太醫連忙躬身行禮,身體哆哆嗦嗦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公主殿下……想要什麼藥?老臣……這就去配。」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驚恐。
雲輕語微微收斂了一下自身那強大而冰冷的氣息,但語氣依舊如冰般寒冷:「讓太醫開些調理內傷和外傷的藥。」
「請公主殿下稍等,老臣這就去配藥。」太醫說完,便和其他太醫們趕忙四散開來。
他們在藥房裡忙碌地穿梭着,手忙腳亂地打包藥材,整個太醫院頓時忙得人仰馬翻。雲輕語看着這慌亂的場景,眉心微微皺起,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良久沉默不語。
沒過多久,太醫首尊親自提着幾包精心配好的藥材,小心翼翼地遞到雲輕語面前,滿臉諂媚地說道:「公主殿下,這些藥材該怎麼煎都已經寫好了。」
雲輕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本宮知道。」說完,她伸手接過藥材,便提着藥轉身離開了。
太醫院裡的眾人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這才總算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還好,還好,我們還活着。」
隨後,太醫院裡的太醫們又開始八卦起來,「七公主親自來取藥,這是給誰啊?誰這麼大面子?」
「難道是駙馬?聽說駙馬被打傷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其中一個太醫猜測道。
於是,這個太醫便把七公主親自來太醫院取藥的消息回稟了太后。
太后聽完,原本陰沉的表情終於好看了一些,心中暗自思忖:「看來她到底還是在乎的,希望如此吧。」
而在另一處宮殿中,陸貴妃正滿臉焦急地在椅子上坐下來,她的眉心緊緊地蹙着,心中滿是擔憂,一直在想着陸銘展的傷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可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拖了他們的後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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