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星曜一覺醒來,迷迷糊糊中感覺身旁的溫暖與柔軟,待他看清眼前的景象,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公主的床上,還緊緊地抱着公主,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慌忙鬆開手,像只受驚的兔子般迅速跳下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只等着公主的處罰。
雲輕語倒是神色淡然,她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一夜未動而有些僵硬麻木的身體,伸了個懶腰,然後語氣平淡地說道:「算了,去伺候本宮洗漱。」
等到雲輕語從寢殿內走出來時,卻意外地看見了站在殿外石階下的陸銘展。
她微微挑眉,心中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拖着尚未痊癒的重傷之軀,一大早就候在了這裡,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陸銘展目光灼灼地看着雲輕語,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開口道:「輕語,我有話跟你說。」
雲輕語神色淡漠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又忘了這是何處?本宮才是這座府邸里唯一的主子。見到本宮竟然不知道要行禮?」
陸銘展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他還是極力壓抑着心頭升騰而起的怒火,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嘴唇微微顫抖,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而後又開始示弱。
「之前是我不好,殿下能不能別跟我一般計較?」
陸銘展說着,眼睛卻瞥見星曜給雲輕語披上外衣那自然美好的畫面,眼神一暗,語氣中帶着若有似無的責問,「這兩天殿下好像變了一個人,是否是喜歡上了別人?」
說完,他又趕忙做出一副懺悔的姿態,眼中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以前是我不懂感情,想用特別的方式得到殿下的關注,只是後來才發現自己用錯了方法。殿下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雲輕語冷漠地看着眼前這個虛偽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扭頭問星曜:「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星曜站在雲輕語身側,在公主府這兩年,這個駙馬的所作所為他比雲輕語看得更清雲。
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個虛情假意的駙馬,回答道:「不信。」
陸銘展聽到星曜的回答,氣得發狠地咬着牙,眼神鄙夷地看了一眼星曜,惡狠狠地說道:「他只是個影衛,身份卑賤,殿下以前最是厭惡他。今日怎麼……」
雲輕語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陸銘展,帶着濃濃的嘲諷意味說道:「你懷疑他給本宮下了蠱?」
然而,陸銘展聽了之後竟肯定地點頭,還說道:「極有可能。」
雲輕語頓時無語了,心中暗自腹誹:他難道聽不出這是諷刺嗎?看來不僅是個渣男,還是個蠢男。
雲輕語語氣淡漠地開口:「你能在此處等我,想必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這就回去梧桐苑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吧。午後本宮會派人把休書給你送過去,趕緊走,別留在這裡礙本宮的眼。」
見雲輕語如此決絕冷漠,陸銘展再也繃不住了,他大喊道:「雲輕語!」
他心中想着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了,這個賤人竟然還不滿意。
他這些辱罵的心聲全都進了雲輕語的耳朵,雲輕語臉色驟冷,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昨日才教你的規矩,看來你還是沒記住。」
話音剛落,陸銘展還沒來得及反應,耳畔就傳來一陣風聲,緊接着膝窩處傳來一陣劇痛。
原來是星曜如鬼魅般掠到他跟前,再次狠狠踹了他的膝窩一腳,和昨天一樣,陸銘展毫無預警地被踹得跪在了地上。
他的護衛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公子,你沒事吧?」
一邊說着,一邊急忙去扶住他。
陸銘展疼得臉色扭曲,眼中滿是怒火,可他卻只敢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罵着賤人,嘴上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雲輕語眉梢微微一挑,不屑地說道:「罵來罵去都是這句,一點心意都沒有,無趣。」
她看了一眼回到自己身後的星曜,抬手輕輕地摸了摸星曜的腦袋,溫柔地說道:「謝謝你的衣服。」然後便轉身離開。
星曜卻呆愣在了原地,他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
公主如此溫柔的撫摸,還有對他的態度,讓他那顆常年冰冷孤寂的心忽然跳得好快,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邊,陸銘展惡人先告狀,一回到陸府,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向家人說了一遍。
他的妹妹聽後,頓時火冒三丈,大肆辱罵雲輕語:「這個瘋子,憑什麼這麼對大哥?」
三皇子在一旁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可不就是個瘋子,還說什麼要抄家?大臣的家就那麼好抄的?現在她簡直就是個變數,把一切都攪亂了。但她現在有父皇撐腰,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先穩住她,去請她來陸府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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