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思緒紛飛之時,氣度高華的溫家公子溫湛壓軸出場,他身姿挺拔,步伐輕盈,走到雲輕語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那一舉一動盡顯優雅。
雲輕語的目光落在他面上,心中忍不住想挑眉,就這般出眾的氣度,怕是溫家那嫡子也無法與之相比。
「聽聞你學識不錯。」雲輕語開口說道。
溫湛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暗自思忖:她怎麼會關心我的學識?
按常理來說,她應該感興趣的,不是我今天的容色和穿着打扮是否合她的眼嗎?
不過他臉上並未表露出來,依舊帶着謹小慎微的態度回答道:「在下學識還行,多謝長公主殿下誇讚。」
雲輕語聽到他的心聲,嘴角微微一抽,她是真的對他的容色和穿着打扮一點興趣都沒有。
於是,她語氣平淡地說道:「本宮沒有誇讚你。」
下一個輪到紅羽,他恭敬地走上前見禮,那一身紅衣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瞳眸乾淨清澈,卻又影影透着幾分桀驁。
雲輕語看着他,心中暗道,這個不是庶子,是原主在拍賣場買回來的。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暗自思忖:原主這艷福還真是不淺,相比之下,那陸銘展除了有個身份,哪裡當得起這個駙馬?
正想着,外面廊下傳來恭敬的說話聲:「駙馬爺,您小心些,慢點走。」
雲輕語略微抬眸,便看見陸銘展被侍從攙扶着緩緩走來。他步履不穩,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蒼白的臉上有汗水不斷滾落,看起來格外痛苦。
他努力壓下想要對着雲輕語破口大罵的衝動,僵硬地衝着雲輕語行禮,說道:「臣……見過公主殿下。」
其他 4 位侍君看着如此模樣的陸銘展,表情皆是有些微妙,心中暗自猜測:今日叫陸銘展來,是故意折磨他呢,還是想繼續承認他的身份,亦或者是打了他再給他一顆甜棗?
紅羽這個不嫌事大的,懶洋洋地提醒道:「駙馬爺,公主殿下已經被皇上冊封為長公主,所以你應該說見過長公主殿下。」
眾目睽睽之下,陸銘展沉着臉,心中雖憤恨不已,但也只得重新說一遍:「見過長公主殿下。」
雲輕語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免禮,都坐吧!」
侍君們一個個依次入了座,雲輕語的左側留出了一個位置。
侍君們都很識趣,沒有主動靠近雲輕語,反倒是陸銘展在侍從的攙扶下,自然而然地朝着雲輕語左側的位置走去。
正要坐下,卻聽雲輕語冷漠的嗓音傳來:「你坐到對面去。」
陸銘展身體一僵,已經彎下來的腰不得不直起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屈辱,心中怒火中燒,冷冷怒視着雲輕語,咬着牙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雲輕語眉目微寒,冷冷地說道:「是還想跪着嗎?」
陸銘展咬了咬牙,強壓下心中的憤恨,轉身走到他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屁股剛落到凳子上,就疼得他一個哆嗦,他趕忙僵着身體不敢再動。
紅羽見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用手掩住嘴,帶着幾分戲謔地說道:「抱歉,我只是覺得駙馬爺現在的情況屬實有些慘,怕是跪着對您來說比坐下還容易一些。」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陸銘展身上,陸銘展強忍着臉上火辣辣的難堪,在心中把雲輕語又狠狠咒罵了一遍,才直起身體說道:「你放肆!」
溫湛從容不迫地開口道:「駙馬爺身體嬌貴,乍然被板子如此責打,自然受不住。」
雖然他的語氣聽着溫和無比,可此時「身體嬌貴」這四個字對陸銘展來說無疑是赤裸裸的諷刺。
麒麟也溫聲附和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練武受傷時便是如此,等駙馬爺多受幾次罰,應該就沒這麼嬌貴了。」
陸銘展眼神陰冷肅殺,他忍不住想要發脾氣,這些以往在他面前低賤的侍君,以往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居然都敢來落井下石,就不怕他以後報復嗎?
雲輕語像是沒聽見幾人的口角之爭,只是淡淡開口:「星曜,過來坐。」
一身黑衣的星曜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不自在,他神色平靜,不發一語地走過去,在雲輕語左側坐了下來,這一場面讓眾人都為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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