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此次設宴,實則是備下了鴻門宴,他們自以為能拿捏住這位美艷非凡卻又看似任性的公主,卻不想雲輕語今日氣勢全開,剛一到陸府,便由着侍女先給陸家眾人一個下馬威。
陸夫人心中還牢記着以前的雲輕語每次來陸家時,那都是一口一個母親地叫着,所以她覺得自己又有了底氣。
她眉頭一皺,厲聲呵斥景蘭:「讓開,我跟殿下說話,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插嘴?」
說完,她看向雲輕語,強逼着自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那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
「輕語,你以前與我最是親近,每次來陸家我都把你當成親生女兒招待。」
雲輕語一眼就看穿了她這虛情假意,依舊面無表情,語氣淡淡道:「尊卑不可亂,陸夫人不必與本宮攀關係。」
陸夫人心頭恨極了,恨不得將雲輕語千刀萬剮,可面上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敬。
她只得帶着女兒乖乖地跪拜行大禮,心中卻在不停地嘀咕:「這個賤人裝什麼裝?剛冊封長公主就開始擺架子了。若她只是尋常世家貴女,是銘展娶進門的媳婦,我一定要好好教教她什麼是孝敬婆母的規矩。」
雲輕語直接無視了她這聒噪的心聲,只是說了句:「免禮。」便舉步往裡面走去。
剛坐下,陸婉月就快步尾隨至雲輕語身側,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釁:「殿下,我大哥他死不了。」
雲輕語依舊語氣淡淡:「過幾天等傷勢好一些,你們就去把他接回來。」
陸婉月一聽要把大哥接回來,笑容頓時一僵,他們此次設宴的目的就是要讓陸銘展能繼續留在公主府啊。
她趕忙收斂了情緒,強笑道:「殿下是在開玩笑吧?我大哥跟殿下是聖旨賜婚,怎能輕易休夫?」
雲輕語平靜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說道:「陸銘展在公主府里言語失德,犯上不敬,屢屢對本宮口出惡言,本宮休他不得?你不想讓他被休,那留在本宮府上,等着三天兩頭讓本宮尋着藉口搓磨一頓,這樣可好?」
陸夫人聽到這句話,心中很是不悅,在心裡不停地咒罵:「這個賤人,我倒想看看她被潑上一頭茶水還會不會這麼氣定神閒。」
雲輕語目光微微一轉,冷漠而平靜地看向她:「陸夫人,你是不是特別想用茶水潑我?」
陸夫人準備拿茶杯的手猛地一頓,被雲輕語看得頭皮發麻,她強自鎮定地開口:「怎麼會?」
雲輕語眼神越發寒涼地看着陸夫人:「最好不會,畢竟衝動會壞事,本宮可不知道自己被惹怒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陸夫人忽然就想到了雲輕語暴力殘忍的名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大氣都不敢出,身體微微顫抖。
雲輕語放下了茶杯,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陸夫人,語氣平淡地說道:「賞花吃茶得有個好心情,今日本宮心情不太好,以後有空再說吧。」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陸夫人沒事的時候,其實可以吃吃齋,念念佛,修養身心,去去身上的浮躁之氣。本宮再給陸銘展三日時間養傷,三日之後,陸夫人最好派人去把他接回來,否則別怪本宮用非常手段。」
陸夫人盯着雲輕語張狂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恨,心裡恨不得雲輕語當場暴斃。
她咬牙切齒地想:「這個賤人來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走,根本不是來赴宴,就是專程來羞辱我,羞辱陸家的。」
雲輕語剛踏出房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七妹怎麼走了?」
原來是三皇子,他擋住了雲輕語的去路,又開口邀請道:「我來看看舅舅和舅母,七妹跟我一起進去吧!」
雲輕語沉默不語,看都沒看三皇子一眼,繼續往外走。
三皇子見狀,大喊一聲:「七妹!」
同時伸手攔住雲輕語,不讓她走。
只是下一秒,他就發出一聲慘叫,他伸出去的手傳來一陣刺痛,被迫收了回去。
原來是星曜及時出手,打退了那隻「豬爪」,然後現身將雲輕語護在身後,冷冷地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抱着手臂呻吟,疼得他臉色煞白。
三皇子身後的侍衛們見狀,楚楚抽出長劍,一時間寒光四射,他們不約而同地指着站在雲輕語身側的星曜,大聲喊道:「刺殺皇子,罪無可赦,犯上行兇之罪,該萬死,還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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