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語眉心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看着眼前三皇子的幾個護衛,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護衛們被雲輕語的眼神嚇得不輕,不安地面面相覷,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公主殿下的護衛打傷皇子,乃是犯上行兇,按罪當誅。」
雲輕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慢條斯理地抽出腰間的鞭子,那鞭子在她手中如靈蛇一般,她神情冷漠地看着三皇子,語氣森冷:「誰先來?」
那架勢明顯是要護短到底了,在西楚,能打得過雲輕語的人可沒幾個。
三皇子見狀,壓下心頭的惱火,他深知雲輕語的厲害,若是真鬧起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於是淡淡下令:「你們都退下!」
護衛們聽到命令,趕緊收劍後退。
三皇子又忍着手臂像是骨頭碎裂般的疼痛,走到雲輕語面前,目光冰冷且充滿戒備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星曜,說道:「七妹,你身邊的下人可真是被你教得好啊!」
雲輕語一臉輕描淡寫的語氣:「確實,三皇兄,以後記得離我遠點,否則下次只怕就不只是受傷這麼簡單,真的要斷一隻手了。」
星曜聽了雲輕語的話,心中一暖。
作為影衛,他的責任本就是拼死保護公主,如今卻能被公主如此護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在他心中慢慢發芽。
三皇子忽然覺得這個皇妹的氣場好像比以前更強大了,他心中暗自思忖。
想到自己如今在爭儲之路上的艱難處境,想到雲輕語剛冊封的長公主身份,想到她那我行我素的脾氣,以及最近剛剛結下的仇怨,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明白,在儲君之位未確定之前,絕不能再得罪她了。
雲輕語已經和星曜走出了陸府,準備上馬車回府。
三皇子今日來此就是為了見雲輕語,此時自然不願意眼睜睜地看着她離開。
他連忙快步走到馬車前,喊道:「七妹!」
他努力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強迫自己揚起一抹看似溫和的笑意:「我還打算去七妹的府里看看銘展,今日正好,七妹可介意我跟你一起回府?」
雲輕語乾淨利落地回答:「介意,本宮喜歡安靜,不願被人打擾。」
說完,便伸手蓋上了車簾。三皇子還想再爭取一下,剛要開口,星曜已經迅速坐在馬車前,他握住馬鞭,猛地一甩,駿馬頓時揚起蹄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聲,接着便帶着雲輕語疾馳而去。
「殿下小心!」一個護衛連忙衝上前,在千鈞一髮之際把三皇子拉了過來。
三皇子雖然沒被馬車撞到,但也受了不小的驚嚇,還吃了一臉的塵土。
他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望着雲輕語消失的方向,怒吼道:「簡直放肆,放肆至極!」
這時,剛到的六公主掀開車簾,望着馬車離開的方向,疑惑地問:「那是七妹嗎?就這麼走了?」
三皇子偏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六妹,有沒有覺得七妹最近很不對勁?」
六公主忙不迭地點頭:「是啊,七妹以前喜歡銘展,那可是喜歡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對我們也是客氣有加。每次來陸家做客,對舅舅和舅母更是因為愛屋及烏而敬重有加。」
「然而從她第一次罰了銘展開始,一切都變了。那時銘展給那個影衛下了藥,等藥性發作的時候就帶人闖了進去。」
「原本事情的發展都跟我們計劃的一樣,沒出什麼差錯,唯有雲輕語的反應出乎我們的意料。雲輕語以前最討厭星曜,按常理,該治罪的人是影衛星曜才對。」
「可那日雲輕語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罰了銘展,這可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雲輕語突然性情大變呢?」
三皇子一邊說着,手上的刺痛讓他又想起雲輕語方才對星曜的維護。
「對了,那個影衛,七妹對他的態度也很不一樣了。」
六公主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論她為何性情大變,既然雲輕語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她對於三皇兄來說,就意味着隨時可能出現的變數,我們必須想辦法除掉她。」
三皇子何嘗不想除掉雲輕語,可星曜那驚人的身手讓他有所忌憚,有星曜在雲輕語身邊,很多計劃都無法實施。
六公主忽然嘴角浮現出一抹算計的笑容,緩緩說道:「不一定。戶部溫侍郎過幾日 50 大壽,這也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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