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緩緩說道:「就說雲輕語發現了溫行雲貪污的證據,溫行雲狗急跳牆想要殺人滅口。溫行雲本是端妃一黨的官員,此番讓他跟雲輕語斗個兩敗俱傷,我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三皇子聽了六公主的計謀,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這個主意很不錯,只是需要可靠的人來執行才行。」
六公主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幾分狡黠:「並不需要多可靠的人,溫家嫡子和溫家庶子向來不合,直接讓溫家嫡子來實施計劃會更完美,這樣我們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三皇子再次點頭,應了一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無奈地嘆了口氣:「若六妹也有雲輕語那般高強的武力,那就更好了,我們壓根用不着去討好那些人。」
六公主自信滿滿地說道:「三皇兄不用擔心,爭儲靠的可不是蠻力,而是腦子。有了好的計謀,自然能讓那些有能力的人為三皇兄所用。只等三皇兄坐上了那個位置,還愁沒有高手供您驅使?」
這句話直直地說到了三皇子的心坎里,他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已然在幻想自己坐上皇位之後一呼百諾的場景。
他仿佛看到自己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想讓誰活,誰就能活;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在他眼中,雲輕語又算得了什麼?星曜又算什麼?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必須是他的,為了這個目標,哪怕雙手沾滿親兄妹的鮮血,他也在所不惜。
幾日之後,朝堂上那些有頭有臉的高官重臣們,連帶着各位皇子都紛紛前來捧場。
他們都抱着打探情況的心思,各自帶上賀禮,前往溫家給溫行雲祝壽。
路上,有人好奇地問道:「今日長公主殿下可會來?你看啊,她那個庶弟不是嫁進公主府了嗎?」
另一個人接話道:「他總是要回來的吧?」
溫家嫡子在一旁聽到,冷冷地嗤笑一聲:「他回來又如何?也沒見他討了公主什麼歡心。」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雲輕語讓溫湛與她共乘一輛馬車。
溫湛心裡明白雲輕語的意思,既然公主想給他撐場子,自然就要做出這種偏寵的態度。
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慮,這樣一來,難道就不擔心影響公主的名節嗎?
雲輕語抬眸看向他,眼神中透着頗為微妙的意味,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宮連侍君都有了,還需要顧忌什麼名節?」
溫湛頓時被噎住,心想好像也對。
他暗暗自嘲,最近這位公主殿下性情大變,自己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她本就是個離經叛道、我行我素的人。
溫湛在一旁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其實我有些不太明白,殿下既然把我們都收進了後院,怎麼一直未曾與我們親近呢?」
雲輕語翻書的手微微一頓,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溫湛:「你很閒?」
駕駛馬車的星曜聽到這話,臉色突然一黑,心中有些不悅,帶着一絲報復心理,故意讓馬車壓上了一塊小石子。他自己會武功,自然能穩住身形,可馬車裡的溫湛卻沒那麼幸運,腦袋猛地碰了一下。
雲輕語把書一合,神色淡淡地道:「本宮年紀還小,暫時沒心思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連駙馬都沒這個機會,你們暫時也不會有。」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星曜回頭告知:「殿下,到了。」
他看向溫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喜,心中暗自想着:殿下都沒這心思,這侍君倒想得挺多。
溫湛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星曜,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
溫府門前,眾人正熱鬧地交談着。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公主府的馬車,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馬車裡的人是長公主雲輕語嗎?」有人小聲猜測着,可沒人敢確定。
直到溫湛從馬車裡走出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接着,就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溫二公子啊。」
說話的人滿臉嘲諷,繼續說道:「怎麼?坐着長公主的馬車回來給溫大人祝壽,會讓你比較有面子?二公子架子真是大得很呢。今日溫老爺壽辰,連幾位皇子和眾大臣都早早就到了,二公子卻姍姍來遲。」
旁邊又有人附和道:「溫二公子一表人才,俊美出眾,只是這侍君的身份到底是卑賤的,上不得台面。二公子可別以為這是個榮耀的身份,要是換做是我,今晚根本沒臉回來。」
溫湛看着這些人,只是笑了笑,神色從容地說道:「做七公主的侍君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但若是能得七公主的寵愛,倒是可以跋扈一下。忘了告訴各位,今晚長公主殿下陪我一起回來的。」
說完,他隨即轉身,朝着馬車方向,溫文爾雅地笑道:「殿下,今晚他們恭迎您的方式有些特別,還請殿下多多海涵。」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公子臉色頓時大變,他們面如土色,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大喊:「參見長公主殿下!」
雲輕語從馬車裡緩緩走出,她神色冰冷,目光如寒冰般掃視一圈,冷冷地說道:「方才所有說話的人自己掌嘴二十,本宮就不抽鞭子了,否則讓你們腦袋開花!」
雲輕語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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