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成囹圄 8: 清君側,除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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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徐滄淵去了淮王府,踏進府中,入眼滿園荒涼,往日繁華猶如昨日,滄海桑田原來如此簡單。 0
 
曾經的雕樑畫棟如今已破敗不堪,雜草叢生,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無情。 0
 
「與其在這傷懷不如破釜沉舟成就一番霸業。」 0
 
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徐滄淵霍然回頭,瞧見伊勒得正站在門前,心中疑惑萬分,他怎麼會來都城? 0
 
伊勒得看出徐滄淵的戒備,乾笑幾聲,緩緩走到他身旁,「我不是來找碴的,徐滄淵,咱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0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狡黠。 0
 
「什麼交易?」 徐滄淵皺着眉頭,警惕地看着伊勒得。 0
 
「我清楚你不是屈居人下的男人,你忍了這些年無非是在尋求機會一舉翻身。現下江若水攻下都城,皇帝逃得不知所終,你的機會就來了。」 0
 
伊勒得仔細觀察着徐滄淵,不放過他半點的情緒波動,「江若水再怎樣也不過是個女子,她能做皇帝嗎?而你可以。」 0
 
徐滄淵嗤笑一聲:「你也可以。」 他不屑地看着伊勒得。 0
 
「我要的只有江若水!」 0
 
伊勒得的表情轉為淫邪,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我已偷到了兵符,你把江若水迷昏送到我這裡,我再將兵符交給你,稱帝就有如探囊取物。你做你的皇帝我得我的美人,咱們各得其所。」 0
 
 
伊勒得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0
 
「兵符是那麼好偷的?」 徐滄淵擺明不信,他雙臂交叉在胸前,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0
 
伊勒得咬了咬牙,自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在徐滄淵面前晃了晃,「五爪金龍,你看清楚了?」 0
 
那令牌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光,上面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 0
 
多年前徐滄淵曾在皇帝調令軍隊時見過,這令牌是兵符無疑。 0
 
伊勒得收回兵符,見徐滄淵面露遲疑之色,又道:「這交易,你做了就有可能成為天子,不做也不過算是個叛賊。你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他試圖說服徐滄淵。 0
 
徐滄淵有片刻沉默,他低下頭,眉頭緊鎖,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0
 
他不願將江若水交給伊勒得這無賴,哪怕江若水曾視他為男寵。亦如同郡主府的存在承載了他人生中受人鄙夷的一段記憶,但站在淮王府的土地上,他腦中所想仍是郡主府的一草一木。 0
 
或許江若水之於他有着他尚不明了的含義,然而,皇權的巨大誘惑像極一張細密的網,將他身心縛住,驅走那一抹曖昧,徒留深不見底的貪婪欲望。 0
 
「兩日後我會下手。」 他澀聲說,得到伊勒得滿意的笑。 0
 
望着伊勒得離開的背影,徐滄淵心底深處漫開一股悲戚,或許伊勒得說錯了,他並非一無所有,只是這一場交易下來,他確實輸了,他輸掉了江若水 —— 儘管他也不曾擁有過她,但內心就是有這麼一種她曾屬於過他感覺。 0
 
兩日後,徐滄淵抱着一壺酒進了江若水位於東宮的房。 0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0
 
「滄淵?」 江若水手捧一個錦盒,像是要出門的模樣。 0
 
見是徐滄淵她先是一驚,沒料到他會主動來找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再看到酒壺,隨即露出一抹笑:「想找我喝酒嗎?」 她的笑容有些虛弱。 0
 
她憔悴了許多 —— 這是徐滄淵的第一感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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