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痛死我了!」
趙徽音毫無形象地哀號,在床上不停地翻滾着,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幫她敷藥的丫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站在一旁苦着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小聲說:「小姐,您這樣叫,會把王爺引來的……」
丫頭的聲音忽然斷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趙徽音抬了抬眼,便看見臉色難看的落翰飛憑空冒出來一般,他的身影籠罩過來,帶着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從丫頭的手裡接過藥膏,淡然地揮手讓她退下,那手勢簡潔而乾脆。趙徽音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越來越靠近的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喂喂,我跟你不熟啊,你別靠那麼……靠!痛死我了,你故意的!」
疼得紅了眼,她眼中閃着淚花,不怕死地指控,手指顫抖地指着他。
「是又怎樣?」落翰飛挑眉,眉毛高高揚起,帶着一種挑釁的意味,「這藥可是千金難求,你別不知趣。」
趙徽音趴在枕頭上,撅起嘴,撇撇嘴毫不領情:「我可沒忘,是你把我傷成這樣的。」
「誰叫你忽然跑到我的床上來?」
落翰飛說着,手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手指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將藥膏抹在她遍體鱗傷的背部,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疑惑,也有探究。
他越來越好奇,這個女孩子,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沒有人理解他那一刻的驚訝,這個女人忽然從床頂上掉下來,就像一個天外飛來的不明物體,砸在了他的身上,那場景至今還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趙徽音紅了臉,他這樣說,好像她是故意似的!
她立刻不認輸地回道:「堂堂王爺,你竟然去青樓!」
難怪他要那麼折磨她,為了滅口嗎?她的眼神充滿鄙夷,眼中像是有兩把小火苗在燃燒。
落翰飛也不在意,抹勻了藥膏倚着欄杆笑道:「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不知廉恥地爬上男人的床,按照這裡的規矩,是要浸豬籠的。」
被按在水裡的痛苦一下子又鑽入腦海,趙徽音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臉色變得煞白。
落翰飛微笑着看着她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帶着一絲玩味:「所以你該感謝上天上你遇到我。」
一手在她的脊背上游移,神情若有所思,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謎題。
趙徽音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背部的酥麻,但是她卻動彈不得,只能哇哇大叫:「喂,色鬼!把手拿開!」
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中滿是憤怒和羞澀。
落翰飛沒理她,問道:「周長衣是你什麼人?」
趙徽音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她咬牙切齒地說,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恨不得斃了他!」
「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他又問。
趙徽音的臉更紅了,喂,能不能別問得這麼曖昧!那是意外!
可是,要怎麼解釋呢……她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故意偏着頭佯裝俏皮地眨眨眼,眼睛眨得有些生硬:「難道是老天讓我遇到你?」
落翰飛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像是烏雲密布的天空,他像躲瘟疫一樣收回了一直流連不去的手……
然後,摔門而去,門被他摔得「砰」地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似乎震動了一下。
喂喂,不是吧?
她不過是開玩笑啊,裝裝可愛會死啊!為什麼來到這個時代她依舊是裝不了可愛!
真的那麼嚇人嗎?長得那麼帥,卻一點都不經嚇,有屁用啊!她躺在床上,氣得直捶床。
肚子忽然叫了起來,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她這才想起來該吃飯了,可是那個丫頭被落翰飛趕走了!
「喂,我餓了!」
她扯着嗓子大喊,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趙徽音又在心裡把周長衣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通,嘴唇不停地動着,眼中滿是怒火。
如果不是為了抓住慣偷周長衣,她也不用遭這份罪啊,現在穿越了,就算想工傷索賠都不行……局裡會不會給她封個烈士什麼的?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腦海中胡思亂想。
趙徽音想着想着,肚子再次發威……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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