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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 張言念連忙起身，他迅速地擋在青靈身前，張開雙臂，把青靈護在身後，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視着夏吟秋。
「她是殺人兇手！是她殺死二娘的！你還要護着她？」 夏吟秋指着他身後的青靈，歇斯底里地吼道，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神中透着瘋狂。
「青靈為什麼要殺死二夫人？」 張言念皺着眉頭問道。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了。你瞞不過我的！」 夏吟秋瞪着青靈，惡狠狠地說道，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青靈不禁縮了縮身子，往張言念身後躲了躲，抓緊張言念的衣袖，手心裡全是汗。
「鬧夠了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張言念有些火大，他別過身去，整個護着青靈，眼神中透着厭煩。
「張言念！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要忘了，這是我們夏家的地盤，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夏吟秋吼道，她未曾想過一向謙卑的張言念竟會這樣吼她，氣得渾身發抖。
張言念瞪着她，默了片刻，竟自嘲般地笑開了，笑聲中透着一絲悲涼。「是，這是你夏吟秋的東西，我還給你，我告訴你，我張言念從來就不稀罕！」
他說完，拉着青靈就朝屋外走去，腳步堅定而決絕，任憑夏吟秋在身後大吵大鬧，亦不曾回頭，眼神中透着一絲決然。
青靈靠在床邊，一整夜，張言念都緊握她的手不放她走。
他太累了，眉頭緊皺，仿佛在睡夢中也有諸多煩惱。他像是將自己壓抑多年的苦悶都釋放出來，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呼吸有些沉重。唯獨緊握的手，不曾鬆開，那手像是有一種力量，傳遞着他對青靈的在乎。
他嘴邊呢喃着她的名字，那聲音很輕，卻讓青靈冰冷的心仿佛受了潮，溫熱而濕潤，她的眼眶泛紅。
清晨的曙光透過窗欞映在張言念臉上，他猛地翻身，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像彈簧一樣坐了起來，眼神中還殘留着一絲驚恐。
他轉身看見青靈，好似鬆了一口氣，長嘆一聲，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昨天滇軍又破三城，過不了幾日就會兵臨城下了吧，你是真的想好了？」 青靈問道，卻被張言念用手指輕輕摁住雙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就將這裡給他又如何，以我之力抗衡不了日本，與其被威脅倒不如將我的軍力給了滇軍，也算是在這亂世留有中國人的片瓦之地。」 張言念嘆道，他轉過身去，望着窗外，眼神中透着一絲無奈和堅定。
「你還記得你出國前一天嗎？我約了你坐在城郊的山頂，坐到月上枝頭都沒有說一句話，後來你忍不住問我，是不是想向你表白。」
「記得，」 青靈說道，她眯着眼，仿佛看見了過去，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眼中閃着回憶的光芒，「那時你不說話。」
「如果我現在說是，還來得及嗎？」 張言念說道，他一本正經地盯着她，握緊的雙手靠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和緊張。「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離開？」 青靈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如今只有離開，才可以把那些你我不能面對的事拋到腦後。」
張言念說着，頓了片刻，眼神中充滿了憧憬，「管他將相王侯，成王敗寇，天下之大，總有你我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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