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媛媛微微仰頭,眼神中滿是回憶與眷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喂,凌師傅讓你給我鬆綁呢?」
風雲歌用他唯一能動的一隻腳踢她,臉上帶着一絲焦急與不滿,用力地晃動着身體。
「哼。」
凌媛媛瞪了他一眼,小臉皺成一團,她美好的回憶就這麼讓他給打斷了。
風雲歌死氣白賴地留了下來,自詡是救命恩人,以此要求凌千收他做徒弟,凌千卻還是那樣淡淡地,沒有說准,也沒說不準,只是讓他留下來,等到扭傷完全好了以後再說。
凌千微微點頭,便轉身繼續忙自己的事,腳步沉穩。
夜晚,繁星璀璨。
風雲歌和凌媛媛兩個人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屋頂,手腳並用,動作輕盈。兩人並膝而坐,凌媛媛雙手托腮,眉頭微皺。
「你說,怎麼才能讓師傅喜歡我呢?」 凌媛媛煩悶地雙手托腮,語氣滿是苦惱,輕輕嘆了口氣。
「除了凌千,你就沒有發現其他的男人也很好嗎?」 風雲歌試探地問道,微微歪着頭,看着凌媛媛。
凌媛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動作幅度很大,堅決地否定道:「師傅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最瀟灑的、最聰明的,最有才華的……」 凌媛媛滔滔不絕地誇讚着。
「停,打住,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風雲歌打斷了她,悶悶地說道,舉起手示意她停下。
「什麼,什麼?快說。」 凌媛媛興奮道,身體前傾,眼睛放光。
「對於凌千那樣悶罐樣的男人,咳咳,」
風雲歌頓了頓,清了清嗓子,「你要主動一點,但是女孩子也要矜持,所以暗示他一下。你師傅他不是最愛中藥嗎,你就以中藥為名試探。」
「中藥名?你還有點餿主意嘛!」
凌媛媛當胸給了他一拳,風雲歌猝不及防,從房頂上滾了下來,嘴裡還大喊着:「哎呀!」
「師傅,你的蒲公英給我抓二兩,我想配上我的益母草喝下去,能否治心疾?」
凌媛媛站在凌千身邊,紅着臉小心翼翼地問,雙手緊張地揪着衣角,眼神中帶着一絲羞澀與期待。
凌千疑惑地抬起了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看了看她的臉,又低下了頭,沉思片刻後說:「蒲公英配二兩孩兒參。」
「可是師傅,沒有益母草,可是要加穿心蓮?」 凌媛媛急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眼神中滿是焦急。
「如若加穿心蓮,還可加入忘憂和丟了棒。」 凌千不疾不徐地說道,表情平靜,語氣淡定。
「為何不是合歡?」 凌媛媛心焦道,眉頭皺得更緊,跺了跺腳。
「因為裡面有孩兒參!」 凌千轉身走了出去,腳步沉穩,衣袂飄飄。
凌媛媛泄氣地去找風雲歌,將凌千的話重複了一遍,眼神中滿是失落。
風雲歌跳到她的身邊,動作敏捷:「哎呀,你說蒲公英配益母草,一公配一母,他卻偏說蒲公英要配孩兒參,這很明顯在表明他把你當孩子,你又說穿心蓮,你會傷心,他卻讓你忘憂,丟了棒,放下才好。」
風雲歌嬉笑道,臉上帶着一絲調侃。
「哼,用你來說。」 凌媛媛本就傷心難過,他卻根本不體諒,還把她的痛處當笑話一樣來講。
凌媛媛說着跑了出去,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難過,她一直以來對凌千照顧有加,他沒道理不明白她的心思,今天他算是挑明了他的心意了嗎,他難道還只是把她當一個小孩兒,當徒弟?她邊跑邊用手擦着眼淚。
凌媛媛跑到後院的假山處,坐在上面生氣地撕着柳條,雙手用力地撕扯着,什麼孩兒參,她明明已經十九歲,早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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