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別墅里,郁玲玲不滿地嚷嚷,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哥,你到底還要縱容這個女人到什麼地步?」
郁含章看着在後院玩耍的宣清雅和郁萍,眼中自然流露出溫柔,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玲玲,注意你的態度!」
「態度?這個女人哪裡值得我尊重了?你到底還想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郁玲玲氣得哇哇大叫,臉漲得通紅,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要宣清雅難堪,眼睛狠狠地瞪着後院的方向,「你不知道外面人怎麼說嗎?說你戴綠帽子就算了,還替別人養女兒!」
近期網絡上流傳一組艷照,尺度大膽,情色低俗,主角分明就是宣清雅。
一時間關於郁家的新聞甚囂塵上,宣清雅更是被推倒了風口浪尖,甚至有人開始揣測郁萍是不是郁家的孩子。
「住嘴!」郁含章臉色陰沉,眉頭緊皺,大聲呵斥道,「你最好提醒朱昊,讓他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
郁玲玲氣憤地轉臉,頭猛地一扭:「我跟他已經完了,我才不會要那個女人曾經的男人!」說完氣鼓鼓地上樓,腳步很重,樓梯被踩得咚咚響。
他是不是把妹妹寵壞了?郁含章頭疼地想,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宣清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郁玲玲的目的達到了,她聽得清楚,也終於明白門外聚集的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
他將所有的消息都封鎖了,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卻讓自己陷入窘境。
宣清雅深吸一口氣,小心地說道,嘴唇微微顫抖:「照片裡的不是我,如果我這麼說你相信嗎?」
「我知道不是你。」郁含章淡淡地說,眼神中充滿了信任,「我對你了如指掌。」
他似有所指,宣清雅覺得腦袋發燙,她趕緊換個話題,表情凝重地問:「是朱昊做的嗎?」他是攝影師,他有她的照片,要處理一下很簡單。
「不知道。」實際上他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我會處理。」
「讓我去跟他談談?」
「現在你去和他見面,只會讓人猜疑。」郁含章安撫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我會處理好。」
宣清雅定定地看着他,莫名地安靜下來。
這個人是陪在她身邊四年的丈夫,是她女兒的父親,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郁含章略有些遲疑,不自在地問她,眼神中帶着一絲緊張:「清雅,你還愛着朱昊嗎?」
宣清雅臉色一變,微微嘆息,輕輕搖了搖頭:「不愛了。」
早在他離開時,她就不愛了。
郁含章終於鬆了一口氣,肩膀微微放鬆。
郁含章抿着唇,輕輕地環抱住她,手臂溫柔地環繞着她:「清雅,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她們是他的家人,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打擾到他們。
新銳攝影師的攝影展開幕,媒體捕捉到其中部分作品涉嫌抄襲,朱昊一下子陷入危機,資助商也對他提出上訴。
朱昊頹喪地坐在工作室里,雙手抱頭,他並非無所知覺,這一切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朱昊痴迷着戀地撫摸着照片中的宣清雅,手指輕輕滑過照片,幻想着再次擁她入懷的那一天,可是現在這樣落寞的他,還有那個資格嗎?
門鈴響了許久,他才怏怏地去開門,拖着沉重的腳步,訝異地看着門外的郁含章:「你來做什麼?」
「清雅讓我來的。」郁含章進屋,眼光立刻陰沉下來,屋子裡到處都是宣清雅的照片。
郁含章譏諷道,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嘲諷,「睹物思人嗎?可惜我說過,清雅不會愛你了。」
「你胡說!」
「是她自己說的。」郁含章怕她不信,拿出錄音筆按下開關。
—「清雅,你還愛着朱昊嗎?」
—「不愛了。」
朱昊怒吼,不願相信,大聲喊道:「這不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郁含章像一個勝者,不屑地看着他。
他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這是清雅讓我給你的,我想現在的你會需要的。」
朱昊瞪着面前的支票:「你什麼意思?」
「清雅說,希望你離開這裡,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郁含章大方地說,「艷照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但是她說,不想再看見你了。」
朱昊將支票攥得緊緊的,手指關節泛白,他咬緊牙:「艷照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哦?」郁含章有些詫異,眼睛微微睜大,「不是最好,我相信你不會希望清雅討厭你的,對不對?」
他說完這些話,轉身離開,腳步堅定。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朦朧的雨霧中,郁含章微微地嘆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就好,只要朱昊離開,他們還可以變成以前那樣的,或許不夠熱絡,但是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她不會離開。
他所求不多,只要那樣就夠了。
他所有卑劣的謊言,都是為了他們的家庭他們的幸福,他會隱瞞,不讓宣清雅知曉。
宣清雅的電話打來,是叫他準時回家吃飯的,郁含章動容,笑意融進了眼睛裡:「好,我馬上回來。」
她的溫柔依賴,可以讓他忘卻所有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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