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是成功之母,不怕山有虎。
想要博得佳人青睞,就需要有習慣失敗的覺悟和逆流而上的勇氣,儘管他難攻不下,她也要堅持日行一計,顧依依心中暗自打氣,眼神堅定。
「叩,叩,叩」 三聲門響,還不等蕭白羽開口問 「誰」,就見門被人由外推開。
顧依依當然不能等他開口,因為她一出聲他鐵定不准她進去,這是她身經百戰後總結出的 「芝麻關門」 定律,她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進頭。
「誰讓你進來的?」
看,她就知道會是這一句。「但是也沒人不讓我進來。」 那是因為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現在,給本王出 ——」
「出不去了!」 及時截斷他的話,她麻利地關門,「咔嚓」 一聲落閂,然後得意地拍了拍門。
蕭白羽放下手中書卷,皺眉道:「你來本王的書房到底要做什麼?還有,你手上拿的又是什麼?」 他眼神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顧依依將懷中軟枕往他偶爾夜宿的矮榻上一放,與他的枕頭並排,「嘿嘿」 一笑伸手介紹道:「枕頭!」 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
「本王當然知道那是枕頭,本王是問你那是什麼意思?」 他將書卷往案子上一摔,目光落在自己床頭那多出來的礙眼物事上,表情有些惱怒。
「意思就是……」 顧依依說着停了停又想了想,為了語言能更有說服力,她放棄了直接露骨的表達方法,改走怨婦路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中滿是哀怨,「不就是燕夫人和雅夫人,數落我收不住王爺的心,留不住王爺的人。」
蕭白羽聞言雙眸一睜,須臾目色暗沉,眯眸道:「那又如何?」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他的話雖如此說,但心裡卻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了無名火,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他有必要送走了,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那我就想啊,既然收不住也留不住,那我就跟住。」 他不去她房裡,她來他房裡,這總行了吧,她眼神堅定地看着他。
「你這是不打算走了?」 明里聽着,這是趕人意味十足的話,但暗裡,似乎又帶着點什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正是。」 只要他肯,她願意與他長眠於此,她微微紅了臉,眼神中帶着一絲羞澀。
聽了她確認似的回覆,他心裡頭一陣揪緊煩亂。領教過她的纏人本事,他不認為自己可以真的將他趕走,但若她就這樣留下,他根本就無法讓思緒安靜,更別提認真讀書寫字,這也是他多少次將她拒之門外的原因,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那個讓他心緒紊亂的原因,他卻想也不願想,或者是不敢想!
「來人!」
顧依依條件反射地蹦到中央,筆直地站住:「王爺,有何吩咐?」 她緊張地看着蕭白羽,身體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門板外也有個聲音與她說着一模一樣的話。
蕭白羽的視線在她臉上微一停留,在她看過來時又快速越過,看向緊閉的門口:「請燕夫人過來!」
「叫燕夫人幹嗎?」 多了個人,她還怎麼使美人計?
蕭白羽沒有回答,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只是想找個人來緩解他內心的自我尷尬,放鬆他矛盾又焦躁的心情,他眼神中帶着一絲逃避。
要看一個男人的魅力有多少,就看女人朝他飛奔的速度有多快。
感覺着只是說了兩句話的間隙,腳步聲就到了近前,帶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一方面,顧依依得意於自己選男人的眼光,另一方面,不爽於就要強勢插入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矯情第三者,她皺了皺眉頭,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滿。
「王爺,這門……」 推不開門的燕夫人有些茫然,在門外輕輕推了推門。
在蕭白羽的銳利注視下,顧依依乖乖拔開了門閂,不情不願地打開了門。
看到眼前之人的燕夫人先是驚訝,稍後便恢復如常,扶髻擺腰地從顧依依身旁一擦而過,連安都懶得請,眼神中帶着一絲輕蔑。
蕭白羽將身子放鬆仰靠上椅背,招手示意燕夫人過去,表情略顯疲憊。
燕夫人見此忙欣喜地挨到他身旁,柔聲道:「王爺可是累了?讓妾身為您活絡活絡筋骨。」 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眼神中滿是討好。
蕭白羽的視線掃過顧依依氣鼓的雙頰,長吸一口氣閉起眸子:「本王正有此意。」
燕夫人為自己能揣測到王爺的心意而高興不已,妖嬈嫵媚地以蘭花指掩口輕笑,意有所指地瞟了顧依依一眼:「為王爺着想,是妾身們應該做的。」
們!們!妾身們!
她這個 「們」,還包括了她這個正牌妻子嗎?這種語調,那種眼神,是說她做得沒有她一個妾室好嗎?顧依依心中氣憤不已,雙手緊緊握拳。
燕夫人揚眉淺笑,一面向顧依依舉旗挑釁,一面繞到蕭白羽身後,雙手搭上其兩肩,輕輕揉捏起來,手法熟練而輕柔。
顧依依清楚地聽到蕭白羽發出舒服的輕吟,腦中倏地警鈴大作 ——
這是示威,是尋釁,是在向她赤裸裸地下挑戰書!她憤怒地瞪着燕夫人,眼神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