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寧?想什麼呢,領導叫你呢。」
同事的喊聲讓我回過神,這才注意到現在的場合是在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抱歉領導。」
我趕忙站起來準備將手上的文件呈上去,但或許是起地太急,眩暈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宣組長?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沒事。」
我扶着椅子的把手道了句歉,忍着心口的不適,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向洗手間。
微冷的水暫時壓抑住了那股難以言說的不適感,此時此刻,鏡面里倒映着我疲態盡顯的容顏,我望着眼前這張不施粉黛的臉,眼角上顯而易見的魚尾紋,以及彰顯着年齡的頸紋,跟從旁經過的年輕小O一比,果然用又老又丑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不過試問哪個Omega不想好好打扮自己,誰又希望自己被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熬成黃臉婆,不過是在精打細算的日子裡想着能為家庭減少負擔,美妝也好,保養品也好,哪個不需要錢,我雖然不喜歡打扮,但不代表我希望自己變老變醜,只是在我結婚之後,這些能提升外在形象的東西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成了身外之物,比起房貸車貸,或者為家裡添幾個物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從前我不理解父母為什麼那麼節儉,寧願多走二里地去集市和老頭老太搶蔬菜搶肉也不去超市買,只為省那幾分幾毛,辛苦體力背米背面徒步好幾里地,而結婚以後,房子的裝修,車子的保養,家庭成員的保險,還有最多支出的貸款,逢年過節給兩家父母的禮品,時不時為溫暖情感和老公出去吃個燭光晚餐,無論哪一項都需要錢。
在這個車水馬龍的高消費一線城市,花錢是最容易的,相反存錢卻是最難的。
剛結婚的時候我對金錢沒什麼概念,還本着和沒出嫁時候一樣的想法做小資情調的月光族,吃一頓飯三頭五百毫不在意,衣服皮包鞋子更是想買就買,為追求時尚,寧願花一個月工資裝有錢人買奢侈品,樣樣追求名牌,但現在,過了那個喜歡出風頭年紀的我再也不會。
我會習慣性地花一筆錢之前精打細算,先考慮能不能買一些保養品給雙方父母,畢竟作為兒女,讓老人身體康健才是第一要素,同時也會想省下這筆錢能親手給我和我老公做一頓少一些地溝油和添加劑的美食。
所以說,當Omega在婚後將重心自然而然着眼於家庭時,他無論做任何事都要從方方面面考慮到所有人,除了他自己。
我一直認為我要求的不多,追求的不過是一份簡單的幸福,我討厭背叛,討厭出軌,或許會有人認為我這個Omega也很討厭,只憑一個電話,一個不願生孩子的理由就將自己的老公親手推給了別的Omega,可距離那次樓梯間的不歡而散已過去了三周多,快一個月的時間,我的老公依然沒有回來。
尤其當許之燃將我老公出軌的證據擺在我面前時,照片上,我的老公徐初葉親昵地摟着那個姓凌的Omega,二人出現的地點也都是在Omega的律師事務所樓下,有開車接送,也有摟脖抱腰,總之一看關係就很親密。
徐初葉沒出軌之前都很少接送我,而讓人想笑的是,他現在開的車還是我掙錢買的。
「其實在一年以前他們就已經開始頻繁約會了。」
許之燃將他的寶馬車停在了一處律師事務所樓下,從方向盤拿下來的手習慣性地摸向了兜里的煙。
「你要抽煙就開門出去,這麼點密閉空間要熏暈我啊!」
我忍不住搖下車窗,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對煙味特別敏感,而許之燃也出奇地聽話,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對方的口袋裡根本沒有煙和打火機,這讓我頗為不解。
許之燃將親手做的便當遞給我,「你要不要先吃點飯,我瞧你臉色……」
「收起你的信息素!」
我捂着嘴乾嘔了一下,平日裡明明對許之燃的安撫信息素極其喜歡的我今日也不知怎麼,或許是情緒使然,敏感多疑的我只感覺許之燃身上的水蜜桃信息素很膩,膩地想吐。
「先喝點檸檬汁吧。」
許之燃收起了安撫信息素,將檸檬汁遞給了我,這段日子我的脾氣很臭,在許之燃將徐初葉出軌的證據擺在我面前時,我向他提出了捉姦這個想法。
因為我不知道我和徐初葉的婚姻是否還有必要繼續下去,他出了軌,我也出了軌,他先我後,那一紙結婚證也成了徹頭徹尾的擺設,眼下二人那般親密我也能猜到徐初葉定然在與我扯破臉皮之後馬不停蹄地投入了那個叫凌鄉的Omega懷抱,我叫許之燃幫我調查過那個Omega的信息和資料,我也在網絡上搜索過,但令人莫名不解的是,那個Omega居然是我們市里首屈一指的名律師,不僅如此,他的Alpha前夫還是外籍華人,有着家族企業,離婚後法院判給了他千萬的離婚撫養費,也因此他才能在市中心這麼寸土寸金的豪華地段開上律師事務所。
兩相對比,對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既懂法,又有錢,若我要以Alpha一方婚內出軌起訴離婚,想來有對方的幫助,徐初葉一定會比我這個法盲擁有更多的優勢。
也不知道上次許之燃發瘋讓徐初葉聽到我和他在床上的動靜沒有。
我惱怒地斜睨了一眼將便當小心翼翼捂在懷裡的Alpha,心道若此刻能在他那張讓我愛恨交織的俊臉上撓上一道子就好了,但在這段失意的日子裡,除了許之燃,也只有許之燃一直陪在我身邊。
在徐初葉不回家的日子裡,許之燃第一周就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我和我老公的愛巢,扮演着我老公的角色照顧着我的起居,家裡的各個地方都有我們痴纏的身影,幾乎在每一個角落都充斥着我倆纏綿悱惻時混合着麝香氣息的甜膩信息素。
Alpha很能幹,不僅主動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還在廚房那巴掌大的空間裡將我干到高潮,干地淫叫連連。
其實從前我和徐初葉都沒有這麼瘋的時候,如今許之燃的到來可以說讓我真正品嘗到了性愛的快感。
曾經,我對Alpha性器的長度與粗度不怎麼在意,直到與許之燃做愛,我才真正明白什麼叫酣暢淋漓的交歡,以及為什麼古往今來Alpha都以這根利器的長度比較性交時的優勢所在,幾乎可以想象,若徐初葉與許之燃同時在我面前,兩個Alpha的性器只要在沒有勃起的時候一對比就能輕而易舉辨出高下,徐初葉那根短粗胖在許之燃面前也就顯地很是無地自容了。
被性欲旺盛的Alpha占有可謂是肉體與靈魂一邊合二為一,一邊在理智和道德邊緣徘徊抗爭的過程。
那一周因為發情期的原因,我們幾乎日日都要做愛,就在我和我老公的床上,被Alpha那根碩大的肉莖猛烈地操弄。
當然在這之前我們也會在浴室,客廳,甚至是廚房提前醞釀一番。
許之燃很會在性事上引誘我,他喜歡拿出一件乾淨的圍裙罩在不着寸縷的我身上,只用一根寬條系帶束縛着我的腰,讓我趴在料理台上面,翹起屁股,Alpha的手會在上面色情地揉捏,在黏膩的穴口用手指挑逗,為了配合Alpha,我還會裝作洗洗涮涮的樣子一邊說着甜膩膩的話,一邊岔開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讓只解開褲鏈的Alpha露出陰莖,磨着騷點攪弄。
「嗯……唔……再用力一點……」
我背靠薄薄的隔板坐在料理台上,上面被濺滿了從小穴里噴出來的淫汁,這個姿勢,Alpha的陰莖只能像獨龍鑽一般在窄穴里頗為困難地一點一點開拓,擠開層層褶皺徐徐挺弄,每每直抵花芯時帶來的酥麻與爽利,都讓我清楚地感知到在性事上的顫慄與興奮。
因為許之燃,我喜歡上了做愛的感覺,上班前,下班後,我都在期待着與許之燃合二為一的瞬間,在我們頻繁做愛的間隙,我學會了口交。
Alpha的肉冠紅燦燦的,又粗又大,一開始我只能勉強張嘴舔舐,盤懸着猙獰青筋的莖柱根本無法入口,因此我會請求Alpha在性事開始前不要那麼快地勃起,所以我們相約定好,在真正做愛之前,也就是陰莖還未完全勃起的時候給Alpha口交,這樣的新奇體驗也成功讓Alpha的征服欲被滿足,每每我俯下身伺候Alpha的欲望時,Alpha都會深情地一下一下撫着我的頭髮,他不忍我為他這般卑微,因此只讓我輕舔幾下就拽着我接吻,趴在我的股間為我舔穴開拓,在我受不了抓着床單潮吹時從腳背親到腿根,每每此時,Alpha的表情都溫柔極了。
「我從來沒給別的Alpha口過。」
許之燃知道這個事實後很是興奮,拉着我做愛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與其說是因為二次標記造成的發情期混亂,不如說是我倆之間壓抑已久的感情在這一刻被盡情宣洩。
儘管肉體沉浸在與Alpha性交的歡愉里無法自拔,心底的煎熬卻是每日劇增,因為我知道酣睡在枕畔的根本不是我的結婚對象,往難聽了說,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對比徐初葉也沒強到哪去,不僅讓出軌的竹馬堂而皇之地進了家門,還在丈夫的床上偷情。
所以我的情緒也從一開始的憤怒,平靜,再到現今的惴惴不安。
我逃也似的隻身搬進了許之燃在郊外的獨棟別墅,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別墅,我吃驚地看着比我家不知好了多少倍的裝修,以及富麗堂皇的裝飾品,皺着眉問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其實我最開始還擔心你會認為不夠寬敞。」
他將別墅鑰匙放在了我的掌心,語氣輕飄飄地就像在訴說一件小打小鬧的事情。
或許在有錢人眼裡一棟別墅就跟我們這些混在社會底層的小蝦米出去買菜一般簡單吧。
「不不不,這我不能要,唔……」
話音未落,許之燃將我打橫抱起,踏着蜿蜒曲折的樓梯將我帶到了主臥。
「真想把你關起來。」
我的腿被分到最開,手腕和腳腕被Alpha的領帶和皮帶綁在床欄杆上。
「寧寧,我好喜歡你……」
「這樣你就會是我一個人的了,這樣你就再也不會和我分開了……」
他一邊吻着我的小腿跟我講這是情趣,一邊將準備好的跳蛋塞進我被操地合不攏的後穴,而在我露出舒服的表情時又會吃醋地將跳蛋換成Alpha的肉棒,盡情占有着我,眸子裡是深不見底的欲望。
……
想到這裡,我打定主意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強行拉着許之燃說要去捉姦,但奇怪的是他不僅同意,還願意和我一起尋找證據。
「吃好了,吧避孕藥給我。」
我幾口扒拉了許之燃給我做的飯菜,接過他拿給我的避孕藥吞了下去,連口水都沒喝。
「這麼不想要我這個情夫的孩子?」
許之燃似笑非笑着開口,幽深的眼眸卻緊抓着我不放,仿若生怕錯過我每一個小表情。
我自然是不想的,但同時我也不想重蹈和徐初葉在一起因為生不生育不歡而散的覆轍,於是收起尖利的爪子,帶着半討好的意味湊上前主動親了Alpha一下。
「我不喜歡小孩兒,你不喜歡婚姻,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何必多一個人來湊這個不怎麼熱的熱鬧不是?」
許之燃是不可能給我婚姻的,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為情人生孩子這樣傻之又傻的事情我更不會去做。
但Alpha嘛,總歸是要哄的。
「唔……」
然而下一瞬我被許之燃扣住口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他的手是那麼用力,肩膀更是推也推不開,我皺着眉被他扯着衣襟壓在身下親吻,而就在我以為接下來我們要來上一回車震時,一道閃光反射在車窗上。
「等等,等等許許,我們……我們好像……好像我們被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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