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剝奪雲輕語大權的雲天闊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想自己剛剛簽下身家性命賭約,東陵使臣就快馬加鞭到達上書求見,一股恐懼瞬間蔓延。
雲天闊驚疑無常,眼睛瞪大,心中暗自驚呼,這打臉要不要這麼快?
一身戎裝幹練的年輕男子疾步走上大殿,無視滿朝文武錯愕與懷疑的眼神,雙手抱拳,一拱手,朗聲道:「見過西楚皇帝陛下,小將乃是東陵龍驤鐵騎左將軍容臣,奉吾皇旨意,隨同戰王殿下一同出訪。西楚單騎趕路,快馬加鞭先行前來送上文書請皇上閱覽。」
皇帝長舒一口氣,下意識地看向雲輕語,卻見他同平時一樣平靜淡漠,心頭暗自點讚,這個女兒當真是能幹。
秦國舅懷疑地盯着這個容姿英挺的男子,問道:「你的意思是東陵戰王即將親自抵達西楚?」
容臣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清雲嗎?」
這時文書已經轉遞到皇帝手上。
皇帝翻開文書細看,臉上笑意更深,點頭道:「確實是東陵皇帝親筆御批的文書。」
秦國舅和雲天闊等人都心頭髮顫,總覺得這事處處透着古怪,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雲天闊忍不住直接發問:「本王和七妹剛立下契約,東陵的使臣就到了,豈會如此巧合?本王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人故意安排了一齣戲。」
星曜退去,一身黑衣勁裝,換上了華麗服飾,秒變世家公子。
「拜見二哥。」 雲輕語又豎起三個手指,說道:「雖然東陵使臣提前兩日就到了,但本宮還是讓你多做三日親王,三日之後兌現賭約。二皇兄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這句話,他舉步離開,腳步輕盈而從容。
雲天闊黑着臉盯着雲輕語離去的背影,秦國舅走了過來。
「此事蹊蹺,但眼下我們無證據,一切還是等明日戰王抵達。」
雲天闊等人揣着那一絲希望又忙碌起來。雲輕語倒是很閒情逸緻地帶着星曜去了珍寶閣,親自為他挑選衣服配飾,準備換一身裝束。
畢竟明天她的二哥來了,而這個她定下的駙馬自然是要給親二哥介紹的。
此時的小影衛星曜大變樣,褪去一身黑衣勁裝配上了雲輕語親手所挑衣衫,襯得少年氣度卓絕眉目如畫。忙活半天看到成品的雲輕語眼神帶着幾分欣賞和滿意,微微點頭。
「不錯,自己去照照鏡子。」
星曜小聲應下,轉身走到銅鏡前,看着鏡子裡自己一身華貴氣派的裝束有些茫然,像是不認識鏡子裡的人是誰。雲輕語立即湊了過去。
「怎麼了?」
星曜盯着鏡子看了又看,不太習慣的想要褪去衣衫。
「屬下覺得有點奇怪,這身衣服穿着看起來不像影衛。」
雲輕語抬手把他半退的衣衫合了合,說道:「這身裝扮影響你出手了?」
星曜想了想,緩緩搖頭,說道:「應該不會。」
雲輕語手還搭在星曜心口,不解地抬眸問:「既然不會,就這麼穿吧?不過你覺得不像影衛,那像什麼,主子?」
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和明亮的眼睛,讓星曜臉頰緋紅,弱弱地吐出兩個字:「侍君。」
雲輕語為了迎接二哥,把星曜從一個幹練的影衛親手裝扮成貴氣公子。
星曜頭一次穿錦衣華服很不適應,甚至覺得自己不像影衛,而像是世君了。
雲輕語一手給他準備披上披風,微抬眸問星曜:「那你想做什麼?侍君還是影衛?」
星曜沉默,他想起天天嘰嘰喳喳要爭寵的紅羽,雖然很煩,但他可以名正言順對主子表達心意,這是侍君的好處。可主子從未與這些侍君有過親密舉動,只有是影衛才能時刻待在主子身邊。
作為一個七情六慾被磨滅殆盡的影衛,感情的事還不算太開竅,唯一的願望就是待在主子身邊,一時一刻也不離開。
雲輕語一邊聽着星曜的心理活動,一邊為他披上披風,而後又給星曜一顆定心丸:「沒什麼好想的,哪個身份你都是本宮的人。」
主子又一次肯定了自己。
星曜 「嗯」 了一聲,仿佛陰霾散去,心安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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