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星曜又抱着雲輕語美美的睡了一覺。
而此時的西楚城門口,雲天闊和鎮北王等人保持姿勢等了一夜,不停地驅趕着蚊子,臉上露出煩躁與無奈,不知道餵了多少只蚊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次巴掌,卻沒見有東陵使團。
鎮北王有些煩躁,眉頭緊皺,卻忌憚禁軍在場,不敢表現在臉上,低聲抱怨:「皇上讓我們這麼早就出來候着,而探子至今沒有消息。東陵戰王真的能來嗎?」
威震八方的戰王,踏白馬來扶持雲輕語登上西楚女皇之位。雲天闊轉頭看着坐在馬背上哈欠連天的鎮北王,輕聲安撫:「王爺,再忍忍吧。」
雲玄義淡淡接了話:「容將軍說了會來,鎮北王不用太着急。」 雲天闊有些不悅地看着雲玄義。
「弈弈世子好像很期待東陵使臣的到來。」 雲玄奕表示的確期待,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說道:「眼下國庫不充裕,宣王殿下難不成打算自掏腰包出這大筆銀子?」
雲天闊冷哼一聲:「東陵使臣就算真的來了,也不一定就會免去今年貢禮。」
雲玄弈懶得與他爭執,心中暗自想着,反正以他對長公主的了解,從來不會放無的之矢,等着看某些人被打臉就好。
雲天闊臉色一沉,在心裡祈求東陵戰王千萬不要來,打起了兩面算盤。若是戰王來了,則先一步賣乖,倒履相迎,若是不來,就能除掉雲輕語。
又過了半晌,他們心情壞到極點時,一陣鐵蹄急奔的聲音隱隱傳入耳朵里,眾人盯着前方,心跳如雷。
鎮北王上過戰場的人頓感不對,臉色一變,心中暗自驚呼,這聲音如此沉悶,不像輕裝趕路的使臣團隊,倒像是至少萬人的重裝兵馬。
雲天闊聞言,神色更驚,東陵居然帶兵前來,他們想要做什麼?
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希望不是東陵使團。
而馬蹄聲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雲天闊目光緊緊盯着越來越近的鐵騎軍團。一人一騎率先進入視線。
白色駿馬,錦白袍服,端坐在馬上的年輕男子容貌俊雅奪目,身姿挺拔,流露出淵渟岳峙般的卓絕氣度。
城門外迎接的雲天闊等人都被正乘風馳騁的白袍男子鎮住了,身體微微僵住,最後的僥倖也被徹底潑滅。
而白袍男子遠遠看到這一幕,瞳眸微眯,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駿馬飛奔,距離他們只有一米的距離才勒馬停下,馬蹄揚起一片塵土。
「諸位,這是在等候本王?」 那男子聲如洪鐘,「這便是東陵赫赫有名的戰王軒轅容戰!」
軒轅容戰也舉杯回應,微微拱手,謙遜道:「不敢當,本王。倒是聽說西楚有位年僅 15 歲的長公主,武力非常強悍,擁有碾壓男兒的魄力。本王也是心生敬佩,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這位長公主。」
皇帝聞言臉上笑意越發開懷,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說道:「輕語確實是朕的好女兒。她隨後就到。」
心想這戰王態度如此謙和,此番應該可以促成兩國的友好關係。
「輕語當真是福星小棉襖!」 軒轅容戰表情一頓,心中暗自腹誹,還真會美言,誰是你的好女兒?
隨後斂了表情笑看着皇帝,問道:「不知皇上可有讓長公主聯姻的意思?」
此話一出,雲天闊身軀一震,心中暗喜,東陵戰王看上了雲輕語,若他真有這個想法,倒是可以促成雲輕語遠嫁,皇位就真的是自己的了。
皇帝卻不那麼高興,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西齊現在就靠雲輕語撐着呢,讓他遠嫁他國,他以後指望誰?
指望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絕對就像輕語說的那般,早晚得亡國。
可也不太敢駁東陵戰王的面子,便想了個補救的辦法。
「不瞞戰王,朕沒有讓輕語遠嫁的打算。除了輕語,朕還有一個六公主尚未出閣。若戰王有意聯姻也可……」 軒轅容戰聞言語氣閒適疏懶,擺了擺手,說道:「皇上不必放在心上,本王只是隨口一說。」
皇帝瞬間就明白了,不管對方是不是隨口一說,若聯姻,他們感興趣的只是輕語,對六公主連了解的性質都沒有。秦國舅等人的心,隨着軒轅容戰的話起起伏伏,這頓接風宴下來都得老十歲,臉色愈發凝重。
軒轅容戰是故意這般想讓皇帝知道雲輕語的特殊重要性,為下面的話鋪路。
「本王此番奉皇兄之命前來,是有件事想跟皇帝陛下商議。」
皇帝精神一振,身體微微前傾,連忙說:「東陵皇帝陛下有何指示?朕洗耳恭聽。」
軒轅容戰目光卻忽然一轉,說道:「本王在來的路上聽西楚有傳聞說長公主乃是神女,下凡帝凰轉世,不知西楚皇帝陛下和各位大臣對此是什麼看法?」
雲天闊生怕雲輕語跟東陵扯上關係,趕忙出聲:「謠言不可盡信。」
軒轅容戰卻忽然冷了臉,眼神變得犀利,呵斥道:「本王不是在跟你說話,皇上尚未說話,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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