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很誘人的條件,可星曜抿唇沉默,眼神堅定,完全當他是耳旁風。
謝錦不放棄地繼續蠱惑:「你想想統領數萬軍隊是不是比暗格影衛威風多了?你們不能在一起。」
星曜是和雲天錚調包的王子,星曜不想再聽謝錦給他洗腦,他覺得好吵,直接了當的表態:「為主子掌管暗閣是星曜唯一所想之事。」
謝錦抬眸一笑,說道:「戰王殿下會讓長公主把你給我的。」
這句話才讓星曜面上有些動容。
他沒有自信和主子的哥哥比分量,緊張和不安在心裡蔓延,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房內雲輕語默了許久,有些微妙地看着軒轅容戰,問道:「二哥,你覺得一個影衛的事情比我做西齊儲君還重要?」
軒轅容戰直接點頭,說道:「儲君一事已是板上釘釘,只等着吉日就好,眼下是你的私事比較重要,而且這件事避不開。」 雲輕語沉默。
他知道哥哥和錦叔今天是專門針對星曜的,有備而來,景叔沒跟進來,是去欺負星曜了。
然後她漠然發現,自己這一天下來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哥哥和錦叔心裡的想法,難道他們早知道雲輕語有讀心術這個事,所以提前防備了?
突然間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比如後院幾個侍君比他更先一步抵達着公主府,並且在她沒有魂穿之前,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後院不輕易現身。
直到她魂穿過來,他們才開始現身往他跟前湊。
還有哥哥兩人對星曜的態度,讓雲輕語覺得他們有什麼事在瞞着他。
軒轅容站在自家妹妹跟前就很隨性,懶洋洋地告訴雲輕語:「皇兄已在東陵物色了幾個人選做你的駙馬,日後有得力的皇夫也更能輔佐於你。」
雲輕語當即拒絕,態度堅決,說道:「不瞞二哥,我的駙馬位置是打算留給星曜的,我會讓父王收星曜做嫡傳弟子,將他的身份提升一大截。」
軒轅容戰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你們不能在一起,而且從今兒開始,你們也不能再睡在一張床上,他身上有秘密。」
雲輕語最厭惡的就是欺騙,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二哥的意思是星曜有事瞞着我。
可他也很奇怪,自己明明能聽到星曜一切所思所想,他又如何騙自己呢?
軒轅容戰微微搖頭,說道:「但不是他要瞞你,他自己並不知道這事。」
之後,他開始講其中緣由。
星曜兩歲左右被人調包送進了暗格,他的真實身份是王子。
雲輕語忽然想到之前太后說的秘密,武皇子云天錚不是端妃的親生兒子,當初他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星曜和雲天錚居然是被調包互換了身份。
十幾年前,太后把星曜、雲天錚和現在的炎國王子三人身份混淆,星曜這個真正的炎國王子被送進了暗閣,端妃的兒子被太后送去了炎國,雲天錚實際是暗閣找來的孤兒。
雲輕語理清情緒,抬頭問道:「軒轅容戰,二哥,我在這裡的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軒轅容戰笑了笑,說道:「也不多,反正都是信得過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雲輕語想起後院幾位侍君,還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所以齊陵他們幾個就是父王提前為我準備的?」
軒轅容戰點頭,說道:「女王早算到了你有一劫,以父王愛你的程度,自然是要想好應對方法。沒想到妹妹連兵權都能搞到手,不愧是父王親自教出來的女兒。話說妹妹,你在蒼雲山父王身邊學這麼多厲害的本事,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父王教導有方?父王有沒有打過你?」
雲輕語奇怪地瞥他一眼,說道:「兩者都有吧?二哥是希望父王打過我,還是希望他沒打過我?」
軒轅容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二哥這麼疼你,當然是希望你沒挨過打。」
雲輕語淡定地點頭,說道:「的確沒挨過。」
軒轅容戰鬆口氣之餘,頓時羨慕又嫉妒,說道:「父王果然重女輕男,兒子就往死里揍,女兒是碰都捨不得碰一下。等父王知道他的貼心小棉襖成了別人的小棉襖,不知道會怎麼樣。你說父王會不會把不滿發泄到我的身上?」
雲輕語眼神怪異的看着軒轅容戰,說道:「幾年未見,二哥有點戲精了。」
此時,謝錦還在不懈努力地蠱惑煽動星曜跟他走,甚至表示都已經給雲輕語準備好了三宮六院七十二皇夫來刺激星曜。
星曜聞言,雙手緊緊握住,關節泛白,目光森冷尖銳地看着謝錦,謝錦饒有興味地嘖了一聲,說道:「這桀驁不馴、孤傲鋒銳的眼神讓人格外感興趣。星曜就跟了我,做我的侍奴可好?」
星曜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努力壓制着,他知道眼前這人不能殺,殺不得。蘊藏着殺意的眸子終於是緩緩垂下,恢復了一貫的淡漠疏離,默默走進殿內。
站在雲輕語身旁,軒轅容戰有些不太高興地看着星曜,說道:「本王記得影衛的規矩是出現在主子面前時,必須是得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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