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篝火晚會上,幾對嘉賓圍坐一起,氣氛溫馨而輕鬆。陳星分享了她未成名時的艱辛,包括被冷落的晚宴、無法回家的春節,以及最拮据時銀行賬戶里僅剩的一百萬,幸好有趙宇陪伴她度過難關……
彈幕中,有人表示同情,有人稱讚他們的愛情故事。
鏡頭轉向我,我真誠地問:「一百萬很少嗎?」
陳星的表情凝固了。
彈幕也停頓了兩秒,然後繼續滾動。
「天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一百萬。」
「林悅這麼一說我都沒意識到,我到底在同情什麼?」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李澤軒適時接過話題:「我和悅悅曾在夜市擺過地攤。」
坐在對面的喻檸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真的。」
他用樹枝撥弄着火堆,火光映照下,他那輪廓分明的面容顯得柔和了一些。
「那時候剛畢業,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工資不夠。我們就晚上去夜市擺兩個攤,賣手繪T恤和關東煮。」
「有一次為了躲避城管,悅悅推着車跑,熱湯灑出來,把她的手都燙紅了。」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
我用啤酒罐遮住臉,輕描淡寫地說:「其實還好,沒客人的時候我偷吃了很多蘿蔔和福袋。」
彈幕中有人質疑。
「看林悅那嬌氣的樣子,不像能吃苦的人。」
「劇本吧,我怎麼感覺李澤軒在給她立人設?」
經過兩小時的交流,大家確實熟悉了許多。
第二天錄製時,氣氛自然了許多。
李澤軒熟練地做好早餐,叫我起床。
我下樓時路過體重秤,忍不住站上去稱了一下。
竟然重了四斤!
感覺像是晴天霹靂,我回憶起這三天吃的東西,懷疑是昨天早上的甜筒導致的。
李澤軒又來叫我:「面和煎蛋要涼了。」
「不吃了。」
我憂心忡忡。
陳星勸我:「多少還是吃點吧,悅悅,澤軒一大早起來給你做的。再說你也不拍戲,何必對體重這麼敏感。」
我看了一眼她盤子裡的幾片菜葉:「你不敏感,為什麼只吃生菜葉子?」
彈幕瘋狂誇讚她。
「啊啊啊陳姐真的人美心善,還反對身材焦慮,當代女性楷模。」
「陳星好心勸她,她什麼態度啊?」
「呵呵,我就知道,不作就不是林悅了。」
李澤軒遞給我一杯牛奶:「吃吧,你沒胖,是秤有問題。」
我一臉不信:「真的?」
「真的,我早上也稱了,比在家重了六斤。」
李澤軒從不說謊。
聽他這麼一說,我在心裡換算一番,發現自己竟然還瘦了兩斤。
頓時狂喜,開始大口吃飯。
不僅吃光了自己的那份,還從李澤軒碗裡偷了半個煎蛋。
他把剩下的半個也夾給我:「多吃點,你都餓瘦了,今天還有很多行程。」
彈幕在刷:
「不是吧……早上鏡頭一直開着,誰看到李澤軒稱體重了?」
「為了哄老婆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
「秤:有人為我發聲嗎?」
吃過早飯,大家收拾一番,出發去遊樂園。
節目組安排了軟性任務,乘坐的遊樂設施按刺激程度增加積分。
得分最多的夫妻可以獲得神秘驚喜。
我聽着跳樓機上傳來的尖叫聲,嚇得腿都軟了。
一轉頭,看到喻檸一臉躍躍欲試:「悅悅,我們一起去!」
「不……」
李澤軒握了握我的手,轉身問導演:「必須要兩個人同時上去嗎?」
「是的。」
他有點無奈,轉頭跟我說:「抱歉,本來我想着,我一個人坐兩遍也行。」
彈幕又開始嘲諷我。
「拜託,只是跳樓機,又不是真跳樓,至於嚇成這樣嗎?」
這一次,倒是難得有人反駁。
「確實膽小的人就是會怕這種,也沒什麼問題。」
喻檸已經帶着她老公沖向了跳樓機,陳星和趙宇也排上了鬼屋的隊伍。
我攀在李澤軒胳膊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選了個升降花苞。
類似微型跳樓機,只是高度控制得很低,降落速度也慢。
上面寫着:「適合6-14歲兒童乘坐。」
彈幕飄過一串哈哈哈。
我有些不確定地拿腳蹭地面:「這個……可以嗎?」
李澤軒唇邊多了點笑意:「就這個。」
他個子高,腿長,坐在給小孩坐的花苞里顯得十分委屈。
結果設施開動前,我突然站起來,翻身跳下花苞,迅速奔向欄杆,撐着橫杆猛地跳了出來。
剛站穩,花盤開始轉動。
伴隨着歡快的兒歌,粉色花苞上上下下,中間坐着面無表情的李澤軒。
我扶着欄杆,嗓音發顫:「我還是害怕……」
彈幕瘋了似的刷。
「兒童設施都怕?戲演過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個份上,我反而覺得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剛才那一系列逃竄的動作也太自然流暢了,像是真的躲避城管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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