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姜溪問出的這句話和攝政王那毫不遲疑的回答,就像一記火辣辣的巴掌,狠狠地扇到了皇后的臉上,只見她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難堪至極,眼中滿是羞憤與尷尬,卻又發作不得。
可姜溪卻覺得還不夠狠,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又接着問道:「風煬,那我以後見到皇后娘娘,需要跪下給她行禮嗎?」
風煬依舊望着姜溪,眼神中滿是寵溺,語氣堅定地說:「不用,沒人敢讓你跪。」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寒月,神色一冷,吩咐道:「以後誰再敢對姜溪胡言亂語,直接拔了他的舌頭。」
寒月一聽,頓時開心地領命,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皇帝風高雲聽了這話,心裡卻是極為不開心,在心中不住地咆哮:竟敢當着朕的面說沒人敢讓她跪?攝政王這是幾個意思?
果真是狼子野心啊!
姜溪忽然像是撒嬌般地提出要求:「那以後除了我,王爺不許納妾,側妃、侍妾什麼的都不許有,我可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進門。」
嬪妃們一聽,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詫異,這姜溪也太大膽了吧,竟敢當着攝政王和皇上的面提出如此得寸進尺的要求,就不怕攝政王覺得她不知好歹,當場翻臉嗎?
這可真是…… 打臉打得啪啪響啊,而且打的還是他們自己的臉。
風煬一雙眼眸緊緊鎖住姜溪,眼中滿是縱容,無比寵溺地說道:「都聽你的!攝政王府以後不會有側妃,也不會有侍妾。」
此言一出,不管是皇后還是諸位嬪妃,此時心頭都是五味雜陳,滿是羨慕、嫉妒,還有那不知名的恐懼。
攝政王對皇上連表面的恭敬都不做,這般態度意味着什麼?
他們不敢再往下深想,只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風煬目光微微一轉,嗓音冷漠地喊了一聲:「寒霜,罷手!」 寒霜聽到命令,立即收手,退到一邊。
再看那白蝶,臉已經腫脹得爹媽都快不認識了,模樣狼狽至極。
風煬淡漠地掃了眼皇帝,語氣平淡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既然皇后管不好後宮,就暫時關禁閉吧。皇上覺得呢?」
皇帝剛登基一年,朝廷的權力中樞,那些大臣們個個都以攝政王馬首是瞻。
更重要的是,攝政王手裡足足掌握了大周國三分之二的兵馬大權,就連最精銳的玄甲軍也只認風煬這個主帥。皇帝心裡清楚得很,自己眼下還沒有跟攝政王抗衡的實力,這個時候要是得罪了攝政王,自己的皇位怕是都要變得岌岌可危了。
於是,他只能強忍着滿心的不甘,咬着牙開口道:「皇叔處理得對,皇后當受此罰。至於淑妃,以後就留在甘泉宮修身養性,別再出來了。」
姜溪安靜地站在一旁,聽着皇帝懲罰他的皇后和嬪妃,心中暗自想着:不愧是做皇帝的人呀,還真是能屈能伸,必要的時候,不惜犧牲自己的女人來換取暫時的安穩呢。
姜溪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抬起頭,看着風煬,眼神溫柔,聲音溫軟地開口:「王爺,我們回去吧。」
風煬望着姜溪,那雙帶着幾分皎潔的眸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全然沒理會皇帝風高雲和他那後宮眾人難看的臉色,徑直朝姜溪伸出手。
姜溪見狀,微微一笑,主動上前挽上了風煬的手臂,兩人一道轉身,步伐從容地往鳳儀宮外面走去。
皇帝風高雲面無表情地注視着相攜離去的兩人,眼底卻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雙手在袖中攥得更緊了。
皇帝也抬步要走,皇后卻心有不甘,帶着滿臉的委屈,想要求情。
剛喊了一聲:「皇上……」
回應她的卻是皇帝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皇后整個人都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當着這麼多嬪妃的面,自己竟然會被皇帝扇耳光,這可比關禁閉更讓她難堪啊!
她捂着發燙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眼中滿是震驚與委屈。
風高雲回頭,冷冷地警告道:「朕是怎麼跟你說的?朕讓你籠絡姜家姑娘,讓你跟姜家姑娘打好關係,不是讓你仗着皇后的身份給她下馬威。還有你的那個妹妹,朕說過多少次了,讓她少進宮,別以為朕重用你父親,你就可以在後宮為所欲為。今日開始,朕不想再看見你,白家的女子出現在宮裡,就讓她滾出宮去。」
丟下這狠話,他一甩衣袖,拂袖而去,留下皇后呆立在原地。
大宮女這才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扶着皇后,輕聲問道:「娘娘,沒事吧?」
皇后捂着紅腫的臉,咬牙切齒地發誓:「姜溪那個賤人,本宮跟她勢不兩立!」
這皇帝剛一出場,就是當着眾嬪妃的面怒扇皇后,可這又能怪誰呢?
還不是這個蠢皇后自不量力去得罪姜溪,不僅讓他這個皇帝顏面盡失,還被強行餵了一把狗糧,當真是自作自受啊!
相對於後宮這般陰雲密布、氣氛壓抑的場景,姜溪此時的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她心中暗自想着:大概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了吧。
「哎呀,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跟皇后叫板,我這算不算大逆不道呀?」
風煬聞言,微微低下頭,輕輕緊了緊握住姜溪的手,垂眸看着心愛的姑娘,眼神中滿是溫柔,低聲說道:「不會,你沒有大逆不道。」
姜溪看着風煬那滿含愛意的雙眼,心中一暖,微微一笑,說道:「反正有王爺護着我,沒什麼好怕的,只要王爺不嫌棄我就好。」
風煬聽了,伸手將姜溪輕輕地攬入懷中,那無比堅定認真的眼底泛起一絲笑意,輕聲說道:「不會嫌棄,我就喜歡你這般模樣。」
姜溪也發覺,隨着和風煬越相處,自己也開始越發喜歡他了呢。
這會兒,他們已然走出宮門外,守在馬車旁的隱夜連忙迎了上來,他先是着急地打量了姜溪一番,滿臉關切地問道:「姑娘,沒事吧,皇后他們有沒有刁難您呀?」
寒月一聽這話,想到那白家姐妹的所作所為,就忍不住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可能沒刁難,都在那等着給姑娘好看呢,沒想到最後出醜的人卻是他們自己,哼!」
隱夜一臉懊惱的模樣,撓了撓頭,惋惜地說道:「哎呀,我居然錯過了這麼精彩的橋段,想想姜姑娘在後宮被欺負了,咱家王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那些皇妃娘娘們,今天不會是被王爺收拾得不敢見人了吧?」
寒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回去了,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講講啊。」
說着,又有些無語地看了隱夜一眼,暗自腹誹:話說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八卦心呀,而且隱夜這跳脫的性子跟風煬那沉穩淡漠的性情也完全不符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麼久以來都沒被發配邊疆呢。
姜溪見他倆這般模樣,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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