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中了姜月下的迷藥,此刻嬌滴滴地環抱住風煬。
心心念念的姑娘在懷,風煬卻把持住了,給他請府醫解毒。
府醫蘇慕辰是攝政王府的專職大夫,也是風煬的心腹之一,精通醫毒。
蘇慕辰走進內殿,看到姜溪臉上的紅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心頭暗道,王爺怎麼不把生米煮成熟飯,這麼好的機會放過了,太不解風情了。
心裡雖是這般想着,面上卻絲毫聲色不露,溫和而禮貌地笑問:「姜姑娘是哪裡不舒服?」
姜溪微微抬頭,回答道:「就是身體有點熱,其他的還好。」
蘇慕辰確定姜溪沒有吸入太多藥氣,並無大礙。
他眼珠一轉,想了想,決定替他家王爺助攻一把,誠心地給出一個建議:「其實這一類的藥沒有特別有效的解藥,最有效的辦法王爺和姜姑娘應該都懂。若能忍受,藥效也會自行消退。」
風煬神色微冷,說道:「既然解不了就出去,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蘇慕辰一愣,已知王爺是不可能趁人之危的,隨即撇了撇嘴。
他連忙躬身說道:「王爺息怒。」
然後低聲告退,臨走前想了想,還是說出關鍵:「姜姑娘若實在忍不了,王爺可以給她輸送些真氣,也能有緩解效果。」 說完這句,他快步離開。
風煬臉色冷得像冰,心中想着這傢伙有點欠收拾了。
姜溪此刻忍得難受,額頭冒着細汗。
風煬看着姜溪,猶豫片刻,緩緩伸出手,輕輕褪去姜溪的衣衫,露出肩膀來。
姜溪喘着粗氣看着風煬,心想哪怕風煬真要生米煮成熟飯,她也不介意。
風煬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沒有解釋,直接將手掌貼在姜溪脖梗處,一股寒涼的氣流順着他的手掌緩緩進入姜溪身體,渾身的燥熱仿佛在一點點褪去,姜溪一時間舒服得只想嘆息。
風煬靜靜地盯着姜溪的表情,見她臉上紅暈漸退,眯着眼一副享受的表情,悄悄鬆了口氣,眼底划過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輕聲問道:「怎麼樣?舒服些了嗎?」
姜溪 「嗯」 了一聲,抬手撫上風煬的手,說道:「好多了,王爺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樣。」
風煬低頭親了親姜溪額頭,右手微涼的真氣以緩慢的速度維持着姜溪身體的溫度。
姜溪睜開眼,柔情款款地看着風煬,調侃道:「王爺是想當柳下惠嗎?」
風煬笑道:「等我們成了親,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柳下惠了。」
姜溪心裡很感動,風煬待她真的是極好,她環着風煬的腰,把臉貼在他腹部,頑皮一笑,說道:「人家難得主動投懷送抱,王爺居然還能維持這麼強大的自制力,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風煬低聲淺笑,說道:「不用懷疑,這世上能讓我無法抗拒的姑娘只有你一個。」
姜溪既感動又高興。她說道:「以前我還覺得王爺寡言,沒想到說起情話來也不慌不忙。」
風煬認真地盯着姜溪雙眸,說道:「你要是喜歡聽,我以後就常說,只說給你一個人聽。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經過風煬持續不斷的真氣輸送,藥效緩過去了,姜溪留在內殿休息。
寒月回來之後,把姜月的事情說給她聽:「姑娘放心,那老鴇說一定好好照顧姜月,她再也不會出現在姑娘面前了。」
姜溪倚着臥榻誇讚道:「寒月,辦得不錯。那柳氏呢?王爺是不是把柳氏交給問心公子處理了?」
寒月點頭,說道:「聽說問心公子要把她送去邊關軍營當軍妓,今晚就出發。」
姜溪心頭越發疑惑,一個戲子哪來把人送往軍營里的本事?
她坐起身對寒月說:「把柳氏送去邊關多麻煩,柳氏這個人已經沒了底線,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送得遠遠的,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放王爺手下的軍營里去。」
寒月微驚,說道:「可這不是把丞相大人臉面放在腳底下踩了嗎?問心公子就是顧及這一點,怕鬧起來讓你從中為難。」
對於那個渣爹,姜溪卻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踩就踩了。他們母女倆在算計我的時候,可沒有顧及到我的臉面。」
寒月一想也是,若非自家王爺英明睿智,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道:「我明白了,此事,我稍後就去辦。」
姜溪想到柳氏母女的下場,心情無比的愉悅,雖然她知道她的父親大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無所謂。
她伸了個懶腰後問寒月:「你家王爺呢?」
寒月如實回稟:「王爺在書房,正在跟問心公子談事情。」 姜溪一聽這個滿身謎團的問心公子在,便叫上寒月去書房走一走。
姜溪走到書房門外,守在門外的隱夜看見姜溪和寒月過來,詫異的開口:「姜姑娘,你怎麼到書房來了?」
姜溪笑問:「怎麼?我不能來嗎?」
隱夜連忙表忠心,說道:「當然不是,只是姜姑娘若想見王爺,直接派寒月過來通知王爺一聲就好了,無需親自過來,走路多辛苦,王爺一定會心疼。」
姜溪剛要開口說話,卻聽 「吱呀」 一聲,書房的門從裡面打開,身着一身戎裝的青年面無表情看着站在外面的姜溪,高聲說道:「書房重地,女子豈可擅自踏入,姜姑娘仗着王爺的寵愛,竟如此不懂規矩。」
隱夜大驚失色,連忙轉頭提醒:「林將軍誤會了。」
姜溪淺淺一笑,對着林將軍說道:「林將軍說的對,我還是回去等王爺吧!冒昧打擾,還請將軍海涵。」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要離開。
豈料風煬忽然閃身出來。
林帆都來不及驚訝,姜溪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落入風煬溫暖有力的懷抱。
風煬心中滿是歡喜,這是姜溪第一次主動來尋找他。
緊接着,風煬扭頭,低沉冷峻的聲音響起:「林帆,你去領三十軍棍。」
這個王爺寵妻如命,不論是皇后還是皇帝,又或者是身邊的隨從、忠心耿耿的部將屬下,只要對姜溪有一丁點不敬都要受到懲罰。
這是姜溪入攝政王府一個多月以來,頭一回來書房找風煬。
這種進步讓風煬很開心,卻又因部下對姜溪的不尊敬而不開心。
隱夜滿臉同情地看向性情耿直的林帆,心中暗自想道,姜姑娘是王爺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你真是好大的勇氣,當着王爺的面都敢教訓姜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活該。
林帆愣神了片刻,自己好歹也是左右將軍之一,可看王爺這護妻模樣,軍令如山,他只得低頭領命,躬身要退出去。
姜溪及時開口喊住他,他轉頭看着風煬,說道:「林將軍並沒有對我無禮,還請王爺不要苛責於他。我只是想來問問心公子幾個問題,沒想到林將軍他們也在,打擾到你們談正事了。」
風煬輕聲說:「你不用道歉,問心公子就在這裡,我帶你過去。」 說罷,強硬地摟着姜溪踏入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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