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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微詫異地低聲開口：「姑娘怎麼出來了？」
姜溪抬眸笑了笑，說道：「我被你家王爺趕出來了，走，我們去花園裡逛逛。」
書房內，姜夫人坐在主位，氣氛很壓抑。問心壯着膽子恭敬地開口：「十六年已滿，姑母，您看是不是……」
姜夫人不太高興地打斷問心，說道：「是不是什麼？你父親當初說了什麼？他應該還記得吧？」
問心剛要說話，姜夫人又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暫時不想聽你說話。」
轉頭看向風煬，問道：「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溪兒的身份？」
風煬點頭，說道：「略知一二。」
姜夫人淡淡一笑，說道：「王爺還真是懂得謙虛。王爺想當皇帝嗎？」
問心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風煬。
風煬淡漠地表示：「以前未曾有過這個想法。若姜溪想當皇后，本王便為她奪來江山。江山為聘，娶她為妻。」
聽起來挺讓人感動的，姜夫人卻平靜如初。
大周攝政王位高權重，掌四十萬兵馬大權，真想爭個皇位來做做也不是什麼難事，真正難的是放棄這一切。
姜夫人說道：「王爺既然知道溪兒的身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風煬還是一貫的冷峻淡漠，說道：「夫人多慮了，這世間除了姜溪沒有第二件事是本王不能放棄的。」
很多人需要用盡一生去追逐的東西，在風煬這裡卻是抬手可得、覆手可棄，只為了一個姜溪。
姜夫人對這女婿還是滿意的，淡淡一笑，說道：「我剛才跟王爺說笑的，王爺什麼都不用捨棄，畢竟擁有強悍的實力和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更好的保護溪兒和王爺的安然。」
問心笑着接了句：「就算沒有這些，以攝政王的本領，照樣可以保護好自己和姜溪表妹，不用擔心這些。」
姜夫人冷喝：「為什麼不擔心？天啟那些豺狼虎豹是那麼好對付的？」
聞言，問心斂了笑，說道：「有祭司殿在，他們不敢。」
姜夫人冷怒：「祭司殿只能約束朝堂的忠臣，可約束不了那些野心者。現在天啟朝局如何了？」
問心嘆了口氣，說道：「陛下龍體漸弱，處理朝政已有些力不從心，太子皇兄身體也越來越弱，情況堪憂，還望姑母能早些回天啟。」
姜夫人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冷冷勾起唇角，說道：「所以你讓我回去，你皇伯父知情嗎？他難道不反對？」
問心忙回應：「皇伯父不敢反對。」
姜夫人 「哦」 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此事我考慮考慮。」
問心見她不着急的模樣，着急了，忙說：「姑母可以考慮，不過希望時間不要太長。陛下身子骨弱，一日不如一日。」
姜夫人沉默，沒有拆穿，心中暗自思忖哪有那麼誇張？
我看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真當我沒有關注天啟皇室？
理了理思緒，又看向風煬，說道：「我問過溪兒的意見，他說，此生非王爺不嫁，我也不會用什麼規矩來約束你們，只是請王爺心裡有數。」
若王爺真的要跟溪兒在一起，這以後誰娶誰嫁還不好說，但王爺這輩子只能有溪兒一個人。
風煬耳畔聽着這輩子非王爺不嫁這句話時，心下一片柔軟。
姜溪竟然這麼說過，他恨不得趕緊結束談話，擁她入懷。
待到姜夫人說完，他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夫人不用擔心，本王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姜夫人點頭，說道：「王爺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溪兒以後可能會有其他的……」
風煬沒等他說完，便已將話打斷，說道：「這也不可能，她這輩子只能有本王這一個夫君。」
殿內氣氛漸漸旖旎。
「她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另一邊，姜溪在花園裡逛了約莫半個時辰，她眉頭微鎖，對寒月和寒霜說道：「我娘今天問我是不是非風煬不嫁，你們說她是不是要反對我跟風煬在一起？」
寒月大吃一驚，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不會吧？」
隨即化身姜夫人的小迷妹，說道：「夫人氣質高雅，通情達理，怎麼可能反對姑娘跟王爺在一起？姑娘多慮了。」
姜溪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氣質高雅，難得你有眼光。外面那些貴婦人們都說我娘出身商戶，俗不可耐呢。」
寒月很有底氣地說：「他們那是嫉妒姑娘長得跟夫人五六分相似，夫人若要再年輕個十來歲，妥妥的大周第一美人。」
姜溪笑得很開心，說道：「寒月，你真是個可愛的姑娘，一點都不像暗衛。」
寒月嬌顏一紅，挺了挺胸脯，說道：「人家可是跟寒霜一樣從暗衛營里拼殺出來的，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打不過我。」
姜溪笑道：「是嗎？那真是難得你還能保持這般心態。說起來暗衛營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很辛苦？」
寒月和寒霜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寒月說道：「特別辛苦。不過我們倆跟其他暗衛的訓練方式有些不同，暗衛營里其他暗衛都是生死廝殺，那麼多人一起訓練，只有最強的才能活到最後。我跟寒霜不需要跟那些人一起比，有專門的教習師傅教我們武功，師傅很嚴厲，十年來我們吃了不少苦頭。」
姜溪若有所思地問：「這麼說是風煬特意命人在培養你們？」
寒月聳聳肩，說道：「可能是吧，我覺得王爺當初培養我們就是為了保護將來的王妃，所以姜姑娘得了我們兩個暗衛，妥妥的就是攝政王妃了。」
姜溪若有所思，回到主院，遠遠看到一身黑色織金長袍的風煬站在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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