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煬的輕功加持,很快就看到崑崙之巔上的九霄閣,龍飛鳳舞的三個黑色鎏金大字蒼勁入骨,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它尊貴崇高的地位。
一入九霄閣,殿內走出來一黑一白兩位公子,黑衣公子冷峻沉穩,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刃。
白衣公子風姿綽約,溫潤如玉。
姜溪微愣,靜靜地打量着這兩個人,暗道:風煬身邊當真是臥虎藏龍,如此風貌和氣度都出眾的兩個人,居然也是風煬的手下。
帝都有麒麟和林,帆崑崙山上又有這二人。
風煬若無些真本事,大概也無法讓這些人心甘情願臣服聽命吧!
兩個男子看到姜溪的瞬間也是一愣,隨即斂了眉眼,撩袍跪地:「見過主子。」
風煬周身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尊貴霸氣,帝王般的威壓。
「雲亭、秦書,這位是本王的王妃,九霄閣以後的主母姜溪。」
這句話落音之後,眼前兩位黑衣白袍男子跪着,抬眸看向姜溪,透着心甘情願的恭順:「屬下秦書、雲亭拜見夫人。」
姜溪抬眸看着眼前兩人,伸手示意兩位公子不用這麼客氣,「快請起。」
秦書、雲亭恭敬謝過後才站起身。
姜溪心頭湧上複雜滋味,他以前從未受過如此大禮,尤其是眼前這兩個出眾男子,一看就不是非凡之輩,只怕除了風煬之外,這世上還沒有其他人能讓他們屈膝行禮。
他覺得受之有愧,尤其想起前世,自己種種愚蠢行徑直接害死了風煬,心下更是覺得自己蠢得實在配不上風煬。
風煬淡漠吩咐:「本王四月十八日大婚,溪兒會從崑崙山出閣。雲亭,此事你全權負責籌辦,務必隆重。」
姜溪吃驚,轉頭看他,說道:「風煬,也別太隆重。」
雲亭溫潤淺笑:「大周攝政王成親,崑崙山九霄閣嫁女兒,怎麼能不隆重?夫人不必擔心,一切交給屬下來辦即可。」
姜溪忍不住驚訝,原來風煬帶我來崑崙山打的是這個主意。
九霄閣嫁女兒,這怕是得轟動九國。
風煬牽着姜溪往裡走,淡淡吩咐:「你們都下去備浴,半個時辰之後,備好口味清淡的膳食。」
雲亭和秦書帶着其他幾人躬身退下。
姜溪今天有些大膽,泡溫泉時還邀請風煬下來一起。
把姜溪領到浴殿,風煬很紳士地背過身告訴姜溪:「這是山間引來的溫泉水,泡泡有助於緩解疲勞,不過別泡得太久,他們會伺候你,我去外面等。」
姜溪急忙出聲喊住要走的風煬:「風煬,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風煬身形微微一震,換做其他人估計都把持不住了,他柔聲說:「乖,有什麼話可以等你沐浴之後再說,我先出去。」
姜溪忽而上去挽住風煬胳膊,無辜地看着他:「不許走,我都不怕,你看你顧忌什麼,我想你幫我按摩肩背可以嗎?」
這個畫面對任何一個正常男子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風煬無法拒絕姜溪的請求,便留了下來給她按起了肩背。
姜溪舒服地眯起了眼,問道:「王爺剛才這麼想離開是不是怕自己做不了柳下惠?」
風煬眼睛裡帶着點笑意,搖頭說道:「不是,我只是有事跟秦書、雲亭商議,所以不着急沐浴。」
姜溪輕笑,身體沒入水中,轉身說道:「我看王爺就是擔心留下來會把持不住自己。這兩天趕路,其實王爺比我辛苦,你也下來泡泡吧。」
姜溪這直白而香艷的場景,讓風煬咽了好幾口口水,可他還是拒絕了:「我們還有幾天就成親了。」
姜溪失笑道:「王爺還真是個有原則的人。說起來,我以九霄閣千金的身份出閣,婚禮定然轟動天下。王爺是想讓我成為全天下人艷羨的女子嗎?」
風煬舉起她的手親了親,道:「應該說是想讓我成為全天下人艷羨的男人。」
姜溪笑了起來:「你這個九霄閣閣主,難不成因為娶個妻就要淪落成上門女婿?」
風煬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溪:「我以後還會成為天啟的上門女婿,到那一日還得依仗夫人庇護才行。」
姜溪豈會不明白風煬的心意?她臉頰貼着風煬,道:「我上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拯救了天下蒼生,所以這輩子才這麼幸運地遇見你。」
風煬眼底幽深,壓抑着某些情緒,「幸運的人是我,是我幸運才遇見了你。」
風煬最終還是堅持了不在成親之前冒犯姜溪的原則,只伺候他沐浴,連出浴擦身和穿衣都是風煬全權代勞,將其抱回了寢殿。
姜溪困意上頭,連身體被看光的羞恥都忘了,發出迷糊的囈語:「風煬,你真好,人好,長得也好看,越看越喜歡。」
風煬低頭親了親他,姜溪沒抵住困意睡了過去。
風煬心頭悸動,胸腔里的情愫排山倒海般湧來,維持着彎腰親她的姿勢,就這麼目光安靜而執着地注視着少女容顏,帶着說不出來的眷戀和深情。
睡着後的姜溪感覺自己好像又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直有個人 「溪溪溪溪」 地喊着他,可等他醒過來,卻完全想不起來夢中的畫面,只有那個聲音迴蕩在耳畔。
寒月端着盆水走進來,說道:「姑娘醒了,餓了嗎?洗漱之後就可以用膳了。王爺命人備了一桌膳食就等着姑娘醒來呢。」
姜溪回神轉頭看了看窗外,問道:「風煬呢?」
寒月把水盆放在一旁架子上,轉頭回應:「王爺在書房,要不要屬下去把他請過來?」
姜溪抬眸瞥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淡笑:「不用你去請了。」
一身雪白乾淨青袍的風煬從殿外走了進來,俊美貴氣得讓人移不開眼。
寒月福了福身,趕緊退了出去,心想着:才不要當兩千瓦的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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