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笑着看風煬,說道:「王爺今天真好看,看得我都移不開眼了。」
風煬走過來,低頭親了親她,說道:「只是今天好看?」
姜溪淺笑,連忙誇獎:「當然不是,王爺這張臉每天都好看得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只是今天特別好看。」
風煬蹲下,給姜溪親手穿上鞋襪,牽着她往外走,說道:「你喜歡就好,出去用膳吧。晚膳之後我帶你去山頂看星星。」
姜溪 「嗯」 了一聲,心中暗自感嘆:天下沒有哪個女子能抗拒得了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感覺。
晚膳後,姜溪和風煬手挽手抵達九霄閣之巔最高的山巒。
隱夜看着他家王爺柔情似水,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沉浸在溫柔鄉里的王爺,以後會不會……」
寒月笑着打斷他:「會不會什麼?你是不是又皮癢了?真想把你丟下山崖。」
隱夜一陣語塞,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急什麼?」
寒月冷哼:「隨口一說也不行,我就喜歡看王爺寵着姑娘。」
隱夜表情古怪,說道:「又不是寵你,你喜歡什麼?」
寒月沒理他,轉頭看向始終沒什麼存在感的寒霜,問道:「霜兒,你幻想過自己以後也能遇上個如意郎君嗎?」
寒霜聞言,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某種像是看白痴的光澤。
隱夜毫不留情地吐槽:「這話問得真蠢,寒霜都不屑搭理你。」
寒月攥緊了拳頭,心中想着:要不是王爺和姑娘都在,非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混賬不成。人家這只是隨口一說有感而發罷了。像我們這樣的身份,誰會不切實際地去幻想什麼如意郎君?
閒聊懂不懂?算了,跟隱夜這個混賬說話,早晚能把自己氣死。
姜溪卻是嗅到了歡喜冤家的苗頭,眸光注視着遠處重巒疊嶂的山脈,說道:「今晚的夜色真好,感覺就跟在仙境一樣。」 說完,緩緩躺倒在風煬腿上,仰頭看滿天星斗。
過了一會,她又問道:「對了,風煬,我娘現在怎麼樣了?」
風煬輕拂着她的髮絲,說道:「放心吧,夫人已經出了大周邊境,行程一切正常。路上我還安排了一些暗衛,還有你娘身邊也有不少高手,可以解決跟蹤的人。」
姜溪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強悍的夫君和厲害的娘親都這麼寵我,我怎麼就這麼幸運呢?」
風煬低眸看着她,神色有些怔忪,心裡暗道:這輩子能寵着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姜溪突然問:「聽說一些精通占星卜卦的高人,都能通過天上的星星變化來推測帝星國運,風煬,你相信這些嗎?」
心想,風煬是強悍的武將,是運籌帷幄的攝政王,是心思深似海的權臣,也是孤傲尊貴的強者,應該不會相信命運這種東西吧。
然而,風煬卻低聲說了一句:「信。」
風煬手指忍不住輕撫着她嬌嫩臉頰,唇角微微上揚。說道:「很奇怪嗎?我也是人,別太把我神化了。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找雲亭。」
姜溪忽閃着大眼睛,說道:「雲亭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公子,是位斯文俊秀的公子,他看起來倒是挺好相處的。」
風煬聽到姜溪這麼誇別的男子,眸光微暗。
姜溪立馬笑眯眯地安撫:「不過他沒你好看,我家王爺才是最好看的。」
這句 「我家王爺」 把風煬取悅了。
他低頭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姑娘,心花怒放。
崑崙山巔。
風煬低頭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姑娘,柔聲細語說道:「崑崙山距離大周帝都較遠,出閣的儀仗會提前兩天出發,雲亭會安排好行程,你安心出嫁就好。我先回帝都,之後帶着迎親隊伍在半路與你們匯合,迎接我的新娘子。」
姜溪笑眼彎彎地看着這個寵她入骨的風煬,應了一聲:「都聽你的。」
兩日後,攝政王成親的日子定在四月十八,這個消息很快傳遍帝都大街小巷。
太后得知後,臉色陰冷,說道:「果然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成親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敢不過問哀家的意見。皇上說的沒錯,他的心裡壓根就沒有忠君的想法。」
風高雲眉目沉沉,說道:「攝政王手裡有兵權,姜溪手裡又有銀子,要真讓他們成了親,朕怎麼能放下心來?母后眼下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太后自以為是的出謀劃策:「攝政王向來不近女色,對床笫之事大概有些陌生,不如就送兩個教引宮女給他。還有,溫家姑娘不是喜歡攝政王嗎?不如雙喜臨門,把溫家姑娘也賜婚給他。」
風高雲皺眉,說道:「溫姑娘出身顯貴,不可能願意給人為妾,若是朕賜婚,豈不是委屈了她,何況溫太傅會同意嗎?」
太后轉頭看他,說道:「誰說讓溫姑娘為妾了?皇上只需一道聖旨,就可讓溫姑娘為正王妃。攝政王成親,滿朝文武都會去恭賀,哀家就不信,當着文武群臣的面,攝政王真敢公然抗旨?至於那位姜姑娘,丞相府不是剛和離了,就讓他做個平妻,這樣也算是兩全其美。」
風高雲臉沉如水,不發一語,他深知太后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深知攝政王那樣的脾性,連偽裝都不屑,又怎麼可能在違背他意願的前提下,心甘情願接了皇帝的旨意。
太后眉頭一皺,轉頭吩咐潘海:「你挑兩個教引宮女送去攝政王府,就說是哀家的意思,再讓攝政王入宮一趟。」
風高雲有些不贊同地出聲:「母后,你這麼着急召他入宮,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太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皇上放心,哀家自有辦法對付他。你若實在覺得不穩妥,就去找霍行文談談,別忘了他才是接下來這場戲的主角。」
風高雲聞言,眉眼鬆了松,說道:「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母后歇着吧。」
太后微點頭,說道:「知道就好,你去忙吧,哀家這裡有什麼消息,會及時派人告訴你。」
外出尋藥回來的蘇幕辰,看到太后身邊的公公在王府門口,好奇地停下腳步。
問道:「潘總管,你來這裡幹什麼?」
潘海端足了架子,說道:「咱家奉太后娘娘之命,給攝政王送來兩個教引宮女,攝政王可在府中?」
蘇幕辰微微一哂:「教引宮女?我家王爺需要這種東西?看來有的人要作死了呀。」
蘇幕辰好笑地回應:「王爺不在。潘總管還是請回吧。我家王爺用不上什麼教引宮女,麻煩你把她們都帶回去。」
潘海出聲威脅:「蘇公子,咱家可是奉太后娘娘之旨。」
蘇幕辰不再說話,當着潘海的面就這麼把攝政王府的大門給關上了。
潘海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心中惱怒:「可惡的攝政王府,當真是囂張得很,連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敢不給我面子,難怪皇上說攝政王有謀反之心。」
他轉身一甩拂塵,打算回宮好好添油加醋一番。
他正惱怒,卻忽聞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就對上風煬那尊貴高不可攀的容顏。
潘海趕緊躬身行禮:「老奴參見攝政王。」
風煬翻身下馬,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事?」
潘海臉上掛着恭敬討好的笑意,藉此來掩飾面對攝政王的畏懼,說道:「啟稟攝政王,奴才奉太后娘娘之命,請您進宮一趟,娘娘有很重要的要事跟您商議。」
風煬聞言,只淡淡說:「本王回府沐浴更衣,晚上進宮。」
潘海應了這句,莫名地鬆了口氣。
一進府就見到等候的蘇幕辰,便開口問他:「怎麼回事?潘海來做什麼?」
蘇幕辰帶着壞笑,說道:「潘總管說,要給王爺送兩個教引宮女,我直接給打發了。」
風煬沒說話。
隱夜倒是不憤了起來,說道:「這太后腦子進水了吧,想破壞我家主子婚事。哼,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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