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慈安宮裡,不但溫瀾在,皇后和眾嬪妃都在。
長公主冷着臉進來,太后立馬察覺到女兒不對,趕緊問:「怎麼了?誰惹你了?」
長公主矯情地抬頭,說道:「母后覺得,以兒臣的身份,宗親朝臣誰敢惹我不快。」
太后一聽這話,心情也跟着差了。
長公主冷哼一聲,說道:「又是攝政王妃,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也敢在本宮面前托大,真不怕折了壽。」
皇后也是恨毒了姜溪,趕緊出聲拱火:「姜家姑娘以前就狂縱跋扈,如今成了攝政王妃,更是誰都不放在眼裡了。攝政王無人敢惹,只要她還是攝政王妃,誰在她面前都得矮上一頭。」
太后被這話激得要提前行動,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他都是要除掉的。
轉眸看向溫瀾,問道:「溫家姑娘,哀家問你,你是否還真心地喜歡攝政王?想做攝政王妃?」
溫瀾堅定地回應:「沒錯,太后娘娘,臣女非攝政王不嫁。」
太后聞言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說道:「既然如此,哀家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作為世家嫡女,溫瀾心裡無比清楚現在的局勢,但為了除掉姜溪,想做攝政王妃,一咬牙說道:「請太后娘娘示下。」
太后和溫瀾商議好了計策,要擠掉姜溪坐上攝政王妃位置。這會正式開席,太后和皇帝並肩走進來。
所有的宗親大臣都起身見禮,唯有攝政王風煬不動如山的坐在首位下,執着酒盞優雅地啜飲,還有姜溪和舒傾城這兩個性情中人沒有起身見禮,反正討好與不討好都是那樣,何必委屈了自己。
風高雲幾人落座後,直接忽略掉他們。無奈的攝政王幾人威嚴開口:「諸位愛卿就坐吧!」
樂聲奏響,舞姬登台,氣氛正式喧鬧起來。溫瀾想着等一下自己要幹的事,不由冒冷汗。
他身旁的淮安郡主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出聲問:「溫瀾,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
溫瀾轉頭看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看起來倒真是心無城府的小姑娘,心頭微動,說道:「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也知道我以前跟姜姑娘有點誤會,但我其實並不想得罪她,所以想找她當面談談。」
淮安郡主訝然,心中暗自思忖:這溫家姑娘居然會示弱了。她笑了笑,問道:「你想跟姜姐姐化干戈為玉帛,這樣挺好,你想我怎麼幫你?」
溫瀾站起身,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幫我跟姜姑娘說一聲,就說我在御景閣等她。」
這句話也沒等淮安郡主回應,就徑自離席走了出去。
淮安郡主感覺很奇怪,心中暗自想道:溫瀾這是怎麼了?這麼急?姜姐姐答不答應還不一定呢。
她壓下心頭異樣的情緒來到姜溪跟前說道:「姜姐姐,溫瀾說,他想跟你道歉和好,現在在御景閣等你。可是我看他神色古怪,事情恐怕不太尋常,你還是別去了好。」
姜溪抬眼看了看空着的位置,心中暗自思忖:溫瀾今日被太后召見,果然不只是安撫這麼簡單,看來是又在搞些什麼骯髒卑劣手段。
她沖淮安郡主笑了笑,說道:「既然溫姑娘誠心賠罪,我怎麼能拒絕?有些事情早些做個了斷也好。佳佳,如果我一炷香時間還沒回來,你就告訴攝政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舒傾城也跟着起身,說道:「本公主跟你一起去,我跟這些貴女們都不認識,坐在這裡也無聊,還不如陪你去逛逛。」
姜溪便沒有拒絕,在寒月寒霜的陪同下往溫瀾所在的御景閣走去。
舒傾城也挽着姜溪,留意護着她,說道:「你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應下這種約,就不怕被人暗算?」
姜溪淡笑,說道:「沒什麼好怕的,我知道他是不懷好意,反正他早晚會來找我麻煩。與其每天躲着防着,還不如將計就計主動反擊。他的突然示好,其中肯定有太后的授意。溫瀾厭惡我,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可太后的目標卻是風煬,所以今晚的陰謀肯定是針對我和風煬兩個人的。」
說話間已經來到約定點,遠遠就看到身形打扮都是溫瀾模樣的女子。
姜溪默了默,率先開口:「溫姑娘久等了。」
正要再往前走時,素來冷漠寡淡的寒霜忽然橫在中間,說道:「王妃,且慢,這人不是溫姑娘。」
姜溪赴溫瀾的約去了御景閣,然而眼前的人卻是暗衛易容的假溫瀾。
寒月、寒霜一前一後護着姜溪,戒備地看着周遭,說道:「王妃,周圍至少有十五人在暗中盯着我們,應該都是宮裡的影衛,他們沒有殺氣,恐怕只是想困住我們。」
姜溪聞言冷笑,說道:「太后今天還真是大手筆,不過比起他們的目的,我更想知道溫瀾現在在哪裡。一個約我出來見面的人,自己卻消失不見了。」
聰明的舒傾城一過腦子就想到了,面露急色,說道:「我大概知道他在哪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不然怕是要錯過一場好戲了。」
姜溪也笑了笑,說道:「看來公主跟我想的一樣啊。」
寒月卻有些不安地開口:「他們人太多了,只憑我跟寒霜兩人恐怕不是對手。」
姜溪漫不經心地開口:「聽到了嗎?雲亭,還不快來解決掉!」
話音落下,一襲白衣的雲亭帶着肅殺氣勢揮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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