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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到一萬，最後這張開到兩萬。」
「那你何必轉行，美宣比漫畫輕鬆。」
白佳橙認真想了想：「可能我這個人天生傾訴欲強，心裡總有很多話想說，漫畫可以很好地作為一種載體，將思想傳遞出去。」
「想改變世界啊，怪不得。」歐總編恍然。
白佳橙暴汗，她並沒有狂妄到那種地步，歐總編卻笑起來：「別不好意思，我認識的漫畫人大多跟你一樣的想法。用愛發電嘛，沒點熱情肯定熬不下去。」
接着，他話鋒一轉：「不過你也知道,作為新人，憑你現在的成績還不足以拿下周六的連載，這是我斡旋很久的結果，公司給出的誠意真的很足。」
聽到這兒，白佳橙笑容漸漸收斂。
事情好像發展地，有點出乎意料。
這一刻，歐總編卻沒有了之前端着的態度，而是誠懇地看着眼前年輕的女孩：「白老師，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想提出一點額外的小要求，希望你能接受。」
林栩從商場出來時，天快黑了。
他抬頭，望了眼對面大樓上星漫傳媒的巨大LOGO，又低頭看購物袋裡的包，覺得自己有點思慮不周。
一萬塊的生日禮物，說多不說，說少不少，送女朋友雖然不算貴重，但問題是人家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八字還沒一撇呢！
白佳橙不會誤會他想吃她軟飯吧？
林栩嘆氣，覺得這題無解。
因為目前看來白佳橙確實各方面比他強，他除了一張還能看的臉，也沒什麼特別拿得出手的東西。
好在他做家務比白佳橙在行，情緒控制能力也好一些。
到時候如果真結婚了，他可以多照顧家庭，做她背後的男人，甚至孩子跟她姓也行，他壓根不計較這個。
林栩就這麼站在電線杆前，從他和白佳橙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光速跳躍到第二個五年計劃，直到被被一對吵架的情侶打斷思緒。
「……你不就是嫌我窮想找有錢人嗎，宋小雲你以前不這樣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拜金？」
「你好意思說我拜金，我把老家編制辭了陪你在這兒擠城中村，打三份工供你折騰。你說這麼多年你創業創出什麼狗屁來了，我真後悔不聽我爸的找你這種軟飯男。」
林栩脖子一涼，摸摸胸口，人家好像不是在罵他。
他又看着女人用盡全身力氣，咬牙切齒地把玫瑰砸散在男人頭上，哭叫着跑掉。
看熱鬧的很快散掉，這種鬧劇在這樣的大都市裡，每天無數次上演，沒人會覺得新鮮。
林栩也一樣。
他從長椅上起身，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打算給白佳橙發條信息問問情況，兩個掛着工牌的年輕女孩從他身邊走過。
「今天來我們公司的那個白橙子和歐總談崩了你知道嗎？」一個女孩八卦地說。
「就那個前兩部都被斃了的小透明作者啊，我聽推广部的人說歐總從沒給新人開過這麼好的條件，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另一個女孩說。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聽說鬧得很不愉快，白橙子合約沒看完就走了。
女孩蹲噴泉池沿子上，把撿來的玫瑰花瓣一片片往池子裡扔。
林栩望着她背影，扶着根電線杆，喘得嘴唇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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