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裊裊,宛若天籟,小白伸出手掌壓在琴弦上,優美的樂曲戛然而止。
雪菲菲猝然睜開眼睛:「怎麼停了?」
寬大的袖子掃過古琴,小白揚起下巴,神情倨傲,鄙夷地說道:「如此低劣的舞技怎麼配得上我的琴藝。」
喬喬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用他特有的蘭花指指着小白:「你……你……放肆!」
雪菲菲興致盎然地瞅着他:「喲,不知小白有何高見?」
「天下舞中翹楚當屬胡旋舞,舞者在急速旋轉中盡顯輕盈的體態,宛若蝴蝶振翅,翩翩欲飛,正可謂,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飄轉蓬舞。」
「哦?」雪菲菲柔媚一笑,嘲弄似的說道,「早聽說小白豢養樂工舞女,專伺玩樂,說起這奇技淫巧我還真比不上小白。」
她美目流轉,故意調笑道,「是吧,太子殿下,哦,不,是前太子殿下,那就請小白跳給我們看吧。」
幾句若有似無的嘲諷並沒有在小白的心中泛起波瀾,他表情漠然,猶豫半晌,起身深施一禮,鄭重其事:「小白想教大人跳胡旋舞。」
「我?」雪菲菲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地反問,「我又看不到我跳。「
小白微微一笑:「大人可能不曾體會,親自舞蹈也是一件賞心樂事。」
雪菲菲眼珠亂轉,將信將疑:「是嗎?「
「大人貌若天仙,身形纖細如楊柳扶風,跳起胡旋舞一定如瑤台仙子般艷驚四座。「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受用,雪菲菲連忙屏退眾人,讓小白教她跳舞。雪菲菲人雖然荒唐了點,也算得上蕙質蘭心,稍加點撥便可融會貫通,可是畢竟剛剛接觸,還不太熟練,每次鼓點加快了一點,她就重心不穩。
「哎喲……」她又一次摔在地上,滿臉懊惱,氣悶地捶着地。
小白連忙扶起他,安慰道:「沒關係,你已經跳得很好了。「
雪菲菲菲俏地抬起頭,反詰道:「是嗎?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小白沉吟一下,不自然地低下頭,臉頰上隱隱顯出兩片緋紅,他輕咳一聲,連忙岔開話題:「其實在宮裡的時候.音律舞蹈都不如幻術來得精彩,不如……」
他微微一笑,深不見底的眸子泛出一絲微光,「不如我表演給你看。」
「好啊,好啊。「
小白找來一條繩子:「你把我綁起來。」
「啊?」雪菲菲一怔,心裡蹦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她痞痞地擦了擦嘴角,在心裡笑道:沒想到她們家小白還好這口。
雪菲菲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白綁了起來,滿心盤算着怎麼虐他。
「閉上眼睛。」溫言軟語如魔咒一般。
雪菲菲乖乖地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下一個指示:「好了沒有。」
雪菲菲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卻見小白斜倚在美人榻上,寬袍廣袖,宛若謫仙,手執一個瓷杯,動作雍容優雅,正在專心品茗。她情不自禁地驚嘆一聲,再看地上的繩子,完好無損。
小白眉眼飛斜,淡淡地道:「想學嗎?」
雪菲菲露出小狗似的眼神,連連點頭。
「簡單,你只要念我教給你的咒語就好了。」說着便拿起繩子將雪菲菲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雪菲菲滿心期待:「什麼咒語?快教我!」
小白忽地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伸出修長素白的食指緩緩滑過她的臉頰,手漸漸向下,游移在她的脖頸、頸窩、玲瓏的鎖骨,最後一把扯住雪菲菲的衣服。
雪菲菲這才發現不對勁,驚恐地道:「你要幹什麼?」
小白加深了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猛地拉起她的衣服,雪菲菲嚇得一閉眼,只聽「刺啦」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嘴裡便被塞了個東西。
「嗯……嗯……「
「臥薪嘗膽、破繭重生、忍辱負重,這都是你教我的。」
他忽地貼近雪菲菲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耳郭,惹得她一陣戰慄,「回贈你一個,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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