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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男輕女,可她更愛自己。
本來她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農婦。
可自從那個邪物出現後,她的生活徹底變了。
她有了數不清的財富,享受着財富給她帶來的奢華。
她更享受着魅毒給她帶來的美貌和不衰。
以及那讓人蝕骨銷魂的歡愉。
讓她如何捨棄這一切?
「你們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同意,我會立即將它帶走,不會再讓它害更多的人。」
雲霞目光炯炯地望着父母,一字一句地道。
「我們已經決定了,以物換命!」
父親恨恨地道。
「我兒子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這個邪物害的,我恨不得立即毀掉它!」
「廖勇,我們再想想。」
我媽阻攔道。
17
我媽目光掃過我的臉,最後定格在我的身上。
她的眼神開始變得癲狂,像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要不,拿你的命,去換你弟弟的命?」
母親死死地盯着我,朝我咧開嘴一笑。
我一驚,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虎毒不食子。
為了弟弟,為了自己的私慾,我媽要把我獻祭?
可我沒想到,父親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他的臉上充滿了怒氣和恨意,一根根青筋暴起。
我知道,他生氣了。
畢竟,父親雖然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可他更是一個傳統的男人。
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
更不用說,還要用自己女兒的命,去換一個廢物的命。
18
女道士讓爸媽想好了打電話給她,不過要快,時間不多了。
我媽因為晝夜操心弟弟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喝她每天必喝的補血藥湯了。
她身體因為縱慾過度本來就虛,現在,她整個人都很憔悴。
我爸本來就有躁鬱症,需要吃一大堆藥。
而我,則扮演起了一個合格的乖女兒。
我弄混了他保健的藥片,和躁鬱的藥。
在他情緒上受到刺激的時候,躁鬱症就發作了。
趁着他還在發瘋的時候,我發送了一張照片給他。
那張照片,是我透過手術室的單向鏡,拍下的母親干那事的表情。
她滿臉陶醉,雙腿張開。
一隻手撫摸着小白臉的臉,另一隻手在她自己的身上游離。
父親看到那張照片之後,眼睛都紅了。
他像野獸一樣暴怒而起,猙獰地掐住母親的脖子,瘋狂地搖着她。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
父親抄起棒球棍,用力地擊打着母親的腦袋,一下又一下。
母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開瓢了。
鮮血迸濺到了父親的臉上,母親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溫順的父親,居然會想要她死。
可她不知道,我爸早就受不了她了。
幾天後,父親殺妻的消息成了頭條。
「廖家媳婦郝某,疑似出軌,被其丈夫廖某痛下殺手,用棒球棍連續擊打,導致休克性大出血,當場死亡。」
「其家監控成罪證,廖某已被警方控制。」
19
邪物被雲霞拿走了。
臨走前,雲霞向我伸出了手,笑吟吟地說:「合作愉快。」
其實,我和雲霞,在阿輝出事的當天,就已經達成了一項交易。
我幫她拿到了太歲,而她幫我撒了個謊,讓阿輝相信,解魅毒,需要一種特殊的藥。
那藥,就是阿輝的命根。
阿輝看到了報紙,看到了我爸殺我媽的報道。
他崩潰了。
他瘋了似的撲上來,撕打我,抓我。
他的嘴裡罵罵咧咧,「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慫恿我去五樓撬那扇門!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我拼命反抗,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把他的褲子拽了下來,他男不男女不女的下半身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我哈哈大笑,露出了大仇得報的冷笑。
阿輝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日漸瘋癲,被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去牢里探望父親的時候,告訴了他一切。
父親隔着鐵窗欄,怒目圓睜,「小嘉!我要殺了你!」
我笑了,「爸,你忘了?你已經判死刑了。」
20
我爸媽雙雙去世,我弟精神崩潰。
家裡的財產,全都被我和我姐瓜分。
我得到了幾千萬的遺產,投資了好幾個項目。
不出幾年,錢生錢,竟有了數倍之多。
財富自由後,許多年輕男子都盯上了我。
他們知道,和我結婚,相當於娶了個財神爺。
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這天,我在其中一個男子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一瞬間,那些不好的記憶,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跟蹤他來到了一家美容院,看到了主刀醫生。
竟然是雲霞。
此時的雲霞,早已不再是那個穿着破舊道袍的道士。
她一身名牌,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品。
誰也不會把現在的她和那個雲霞聯想到一起。
她顯得異常富貴。
看到我,她並沒有感到意外。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我突然明白了,雲霞成了第二個郝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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