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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翌日一早，我一打開門，就看見蕭茵帶着一大摞畫紙站在門口。
「娘親，你看看我畫的畫像。」
蕭茵擠進屋子。
她坐到紅木椅上，把那一沓畫像鋪在桌子上。
「娘親，你看這是我畫的你。
「這是小時候的你，還有現在的你，是不是一模一樣啊？」
我看着那些畫像，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畫像里，小女孩的眉眼和我一模一樣。
她笑得很開心，眼睛彎成月牙形。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為了哄小時候的蕭茵開心，費盡了心思。
可到頭來，她卻和他的父親一樣。
他們從來都不會共情我，他們只覺得我這樣做是應該的。
他們不懂得感激。
我把畫像扣上。
「蕭茵，你走吧。這些畫像，我不想看。」
這些畫像，只會讓我回憶起我曾經的痛苦。
蕭茵看着我，眼眶裡含着淚水。
「娘親，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蕭茵，娘親不是不要你了。
「而是娘親和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已經累了。
「娘親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蕭茵不肯離開。
最後還是裴家管家把她帶走了。
我知道，蕭茵不會輕易放棄的。
果然，幾天以後，蕭茵又來了。
這次，她手裡多了一個陶瓷盤。
「娘親，你看看這個盤子。你還記得嗎？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
蕭茵把陶瓷盤遞給我。
我怎麼會不記得呢？
這個陶瓷盤，是我親手做的。
那是蕭茵一歲多的時候。
我見她喜歡吃糕點，但是又總是弄髒衣服。
於是，我就想了這個辦法。
我把陶土做成盤子，烤制好後送給蕭茵。
蕭茵很喜歡這個盤子，每天都拿着它吃飯。
可她父親帶她見過幾次梁琳後，有一天，蕭茵突然哭着跑回家。
她說她把盤子摔碎了。
我安慰蕭茵，沒關係，我們可以再做。
可蕭茵很固執，她非要我把盤子粘好。
我拗不過蕭茵，只好把盤子粘好給他。
蕭茵這才破涕為笑。
我看着那個陶瓷盤，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這個陶瓷盤是被蕭茵自己有意砸碎的。
因為她覺得太醜了。
現在，她以為，用一個破盤子就可以挽回我的心。
她不知道，我已經不會再愛她了。
我把陶瓷盤扔進紅木箱中。
陶瓷盤瞬間四分五裂。
「蕭茵，這個盤子已經沒用了。你父親已經為你買了一個新的。」
蕭茵愣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震驚。
我沒有理會蕭茵，轉身離開。
那天之後，蕭茵沒有再來了。
我知道，她一定很難過。
可她不知道，我心裡比她更難過。
我是一個母親。
我曾經為了蕭茵付出那麼多。
可到頭來，我卻什麼都得不到。
我甚至不能和自己的孩子相認。
蕭珩和蕭茵，他們永遠都不會懂。
他們永遠都只愛他們自己。
參加了一場與族老的應酬，趙明城擔心我喝多，結果他自己酒量更差。
我和趙明城喝完酒，馬車不知怎麼不見了。
趙明城喝得有些迷糊，走路都不穩當。
我只好扶着他往回走。
等我們走到府邸門口，趙明城已經徹底不清醒了。
我扶着他進屋，讓他坐在紅木椅上。
「笑笑……笑笑……」
趙明城喃喃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借着酒勁，我湊近趙明城。
「趙明城，你是不是喜歡我？」
趙明城看着我，眼神迷離。
「笑笑……我喜歡你……」
我心頭一顫，心跳加速。
我湊上去，吻住趙明城的唇瓣。
趙明城愣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我聞到他嘴裡米酒的香氣。
趙明城的吻技生澀，但是卻讓我淪陷。
我們一路吻到床上。
趙明城伸手解開我的衣襟。
他的手指觸碰到我的鎖骨，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趙明城停下來。
「笑笑，可以嗎？」
我點點頭。
趙明城的吻再次落下，他吻得熱烈，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吻一路蜿蜒向下，落在我的鎖骨處，輕輕啄着。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笑笑，不要再推開我了……」
黑暗中，我解開了趙明城的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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