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轉眼到了期末,有熊哥那裡的付出,他心安理得地拿熊哥的工資,一個月一千多塊錢,超過了這個城市大多數普通上班族的收入。
錢是男人的腰杆,班花塔吉古麗說現在的秦之劍和以前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新生聯誼會上,秦之劍見識了塔吉古麗的美麗。
深邃的雙眼、高挑的鼻樑和濃密的眼睫毛,穿着哈薩克族的藍色長裙,極具濃郁民族風格的服飾讓她顯得獨特和迷人。
戀愛的美好,誰不想體驗。
但那個時候的秦之劍既沒有賊膽也沒有賊心。
一天的生活費三塊錢都不到,一米七八的個子營養不良,衣服穿在瘦削的身上跟撐在竹竿上差不多。
拿什麼戀愛?
不僅是對塔吉古麗,對班裡所有女生他都是敬而遠之。
秦之劍在熊哥那裡付出了,也得到了。
足夠的營養加上高強度的運動,讓秦之劍男人味十足,身上的舊衣裳也換成了得體合身的運動服。
當然,女生們發現不了,如果不穿衣服,可以看到秦之劍身上結實的腹肌。
2.
出了上次的事情後,裘國麗和父母攤了牌,要和周國生一刀兩斷,老兩口都不同意。
理由很簡單:周國生的爸爸是分管副縣長周明慶……
裘國麗又指出弟弟的下作,護犢子的母親開了口:「那是你親弟弟,他還不是為了你好?你跟姓周的上了床,還不是為你們關係上了道保險繩。」
氣得裘國麗要無語。
兩口子把女兒當成了籌碼。
我就偏偏不讓你們如意。
裘國麗也是一個有主見的女人,他請秦之劍吃飯,一是感謝他能在她最不堪的時候出面幫助,二是要給周國生一顏色,刺激他主動提出分手。
她給秦之劍的宿舍打電話,說在學校南門的湘里人家請他,不見不散。
秦之劍也沒有多想,來到之後看到小包間裡只有她們兩個,問:「裘姐,國棟咋還沒有來呢?」
裘國麗一邊請服務員上菜,一邊說:「你先坐,喝口水……我沒有叫他。」
這飯吃的是不是有點尷尬。
裘國麗的外套搭在椅背上,緊身的毛衣襯托出姣好的身材。
秦之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由咽口唾沫,他想起了江大賓館她幾乎全裸的身體。
裘國麗再三表示感謝,還讓服務員開了瓶江城大曲,她幾次前傾着身子幫秦之劍夾菜,他能看到她衣領下面的一抹雪白。
半瓶酒沒有喝完,裘國麗已是粉面桃腮,不能自恃的樣子。
一頓飯不尷不尬地吃完,裘國麗示意秦之劍:「幫我把衣服和包拿上!」她自己起身搖擺着去吧檯結賬了。
雖然是外套,但還是透着女人身上的香氣,聞得秦之劍意亂情迷。
送裘國麗上了回財大的公交車,秦之劍回到宿舍。
除了家在本地的解冰沒在,其他四個人在打牌,看秦之劍一臉酒意,老大董國順打趣:「喲,老四,少見啊,這是跟誰一起喝了?」
還沒等秦之劍回話,裘國棟抽了抽鼻子:「女的,肯定是個女的,我都聞到你身上紫羅蘭的香味了!
——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把秦之劍正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這要是說和裘國麗一起吃飯還喝酒了,裘國棟會不會惱羞成怒?
3.
秦之劍沒有想到,儘管他什麼也沒有說,事情還是傳到了裘國棟這裡。
——周國順去財大找裘國麗,守在宿舍樓下等到很晚,才看到她從外面回來,到跟前一聞,一股酒氣。
「你去哪兒了?跟誰喝酒了?」周國順醋意大發,嘴裡的話就帶了火藥味。
卻不想裘國麗翻一個白眼:「你管得着嗎?」也不再理他,自顧背着包上去了。
怒氣沖沖地周國生要跟着她衝上去,被宿管大媽一把攔下:「你不是學生吧?社會青年在學校騷擾女生?我可要叫保安了!」
然後就是周國生氣急敗壞地把電話打給了小舅子裘國棟:「你姐不知道在外面和誰喝酒了,問她還不說,你幫我問問她!要是和女生一起就不說了,要是和哪個男人一起,我和她不算完!」
周國生電話里的聲音很大,搞的全宿舍的人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裘國棟陰鷙的目光投向秦之劍,想質問,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也許就是一個巧合,自己的姐姐沒有理由和他一起單獨吃飯啊?
不過,秦之劍身上的香味確實有點熟悉……
裘國棟百爪撓心般地難受。
想想前世的遭遇,雖然和裘國麗根本沒有發生什麼,秦之劍卻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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