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淚生花 2: 雷雨夜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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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躺在床上,橫扯這被褥,我苦惱着。 0
像被燃盡般,沒有一絲動力。懶惰與懈怠,也並不否認。 0
心在跳動,我聽得見。愛也好恨也罷,尋找一些能夠點燃自己的東西,我試圖。 0
 
於是強撐着閉上眼, 0
她, 0
又浮現在眼前。 0
 
 
某年某月,某個上午,天氣熱的不可理喻。光在桌上留下影子,透過窗。若無其事的用玻璃片劃着手臂,我構思着。 0
昨晚,又像是是更久之前,那封信,為何呢。 0
 
幼兔般的溫糯,小鹿樣的懵懂,看見她,一下下我很是心疼。 0
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誘人。 0
「我希望你快樂。」 0
 
啊,仍想起這句話,現在嘛,不敢說。但那時終歸是無暇。 0
「謝謝你,但暫時還不想讓別人了解我。」 0
嗯...我大抵還記得那糾結。 0
 
是不願讓別人了解你,還是不願讓我了解你。 0
她一下哭成那個樣子,卻是為何。見到我的信,被極其恐怖東西愛上了是嗎。 0
不敢說是這樣,但自己直覺是這般。 0
 
被極其難纏的東西盯上了。 0
翻開那本《墨菲定律》,淡紫色信箋飄入眼帘。心就忽然歡躍起來,甚至要笑出來。難以言明的失敗,既不讓人覺得難過也沒有別的什麼,只感覺胸口有東西在蕩漾,痛的臨界點,愉悅至極。 0
「要是你答應了,我反而會看不起你的。」 0
 
心中這樣想着。 0
自此,我們便相愛了, 0
不聲不響,不依不饒,不緊不慢, 0
 
不言, 0
不語。 0
比起剝光衣服熱吻或者十指相扣,我們更喜歡相互抵着額頭,凝望對方的眼。任由燥烈的呼吸侵襲每一寸肌膚,直到眼睛乾澀,直到淚沒眼瞼。直到精疲力盡,直至手腳麻木倒在床上,彼此聽着對方的心跳擁眠,在不開燈的房間。 0
 
「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0
纖細的手指在胸口冰涼的繞着圈,一下下讓我覺得好悲傷。 0
「當然。」 0
 
她整個手掌貼上來,黑暗中,我能看清她的眼。 0
「真燙。」 0
你的手指,冰冷至此,是何時呢 0
你眼中閃爍的,是光芒還是眼淚。 0
 
隔斷我們的,是過去還是未來。 0
一翻身,她趴在我胸前,像只章魚般環抱着我,感覺卻只是幾片羽毛而已。 0
「我聽見了。」 0
 
這麼說着,她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我也感受到。那對貧乳之間,那心臟的右邊,那胸口之下深深掩埋的溝壑。 0
「我上輩子一定讓人在這裡打了一槍。」 0
她言語什麼,我聽不清,靠在胸口,我們離得太近了。 0
 
「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0
「親愛的,唯死方休。」 0
太過灼麗的話語像煲湯般慢燉着,我聽見咕嚕咕嚕聲的翻湧,已然分不清是誰的心跳。 0
 
夜風從哪個縫隙又偷進來,吹走密密麻麻一層細汗,忽覺幾分寒。 0
「明天會下雨。」 0
她已然困頓,嘟囔着。 0
 
「你喜歡雨天?」 0
雨天? 0
雨天.... 0
 
其實沒有人回答,夜已寂了。風再吹一陣,也已昨日。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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