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的就是一無所有,而我,除了隨身的一個行李箱,什麼都沒了。
剛走出民政局,前老公梁生拿着離婚證書,笑得特別開心,「好好照顧自己。」 房子、車子、存款都歸他,三歲的兒子也歸他。
——因為,我是婚內出軌的過錯方。
第一章:我成了二手老娘們
1.
看梁生笑得那麼猥瑣,我問:「你是不是早就在算計這個了?」
「不然呢?你還真以為我是真愛你的?」他竟然正大光明地承認了。
他笑得特別開心,「如果不是看中你家庭條件好,婚後你爸媽能補貼我們,就你這樣的女人,我早踹了。」
——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大學裡,我十大校花排名第三,父親曾是這個省會城市某區的公安局局長,我媽媽是大學副教授。他們三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我,我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我是他們唯一的公主!
原來,婚後的日子是挺不錯的,但這一刻我才發現我錯了。
錯得離譜!
我氣笑了,「梁生!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結婚!」
「晚了!」他說,然後向車裡招手,一個漂亮的女生挺着肚子像企鵝一樣從車裡下來,他上前牽着她的手:「走吧。」
他們攜手去了辦理結婚登記的大廳。
梁生還衝我招手:「雲朵,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你一定得來啊!」
好一對狗男女!
2.
現在,我一無所有。
現在,我無牽無掛。
接下來,說說我是怎麼出軌的吧。
許晴是我大學四年的室友,睡上下鋪,卻常常擠在一張床上的老鐵。
我視她為這輩子一生的姐妹。
一年前,她離婚了,她和老公曾偉沒有孩子,曾偉悄無聲地去了上海。
許晴向我炫耀:「雲朵,他淨身出戶,家裡的一切現在都是我一個人的了!」
以前我們無話不談,但這次,她卻對她婚變的前因後果守口如瓶,我問得急了,她才簡單回我一句:「他不行了。」
以我一個女人理解,就是曾偉的「那方面」不行了。
離就離吧,才三十歲頭。
我老公梁生與人合夥搞了一個外貿公司,一個月有二十天都在外面出差,兒子從周一到周五都有退休的姥姥、姥爺搶着接送和照顧,不上班的我有大把的時間揮霍。
梁生出差,許晴帶我去了「醉人生」酒吧。
吧檯前,許晴沖調酒的小伙拋個媚間:「弟弟,給姐來兩杯龍舌蘭。」
淡黃的燈光下,年輕的調酒師一頭烏黑的短髮,五官俊朗,線條流暢而有力。他深藍色的領帶和白色的制服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神。
我忽然對制服誘惑有了全新的理解。
他的雙手,修長而有力,手指像彈奏一樣,在吧檯上快速而準確地擺放着各種酒杯和酒瓶。那雙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夠透視我的內心。當他微笑的時候,那雙眼睛更是如同兩道彎彎的明月,映照着吧檯前的我們。
他動作優雅而流暢,熟練而輕巧地往酒杯里傾倒,酒水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地落入杯中。
他就像一個藝術家,用酒瓶和酒杯作為畫筆,雞尾酒作為顏料,調製出一幅幅令人陶醉的畫卷。
許晴推一把犯花痴的我:「想吃嫩草了?姐介紹你認識一下唄?」
3.
調酒師叫阿夏。
他拿起一個潔淨的搖酒壺,把幾種烈酒、果汁和冰塊熟練地混合在一起,手法熟練而有力,每一次的搖晃都像是向液體中注入一種未知的力量,使它們在搖擺中融合,形成一種色彩鮮艷、味道獨特的雞尾酒。
然後,他拿起一把精緻的勺子,從混合液中舀起一杯,輕輕地放在一個裝飾着精美花紋的玻璃杯中。液體的顏色在燈光下閃爍,散發出迷人的光彩。他熟練地在杯緣上撒下一抹檸檬汁,瞬間,清新的檸檬香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最後,他拿出一瓶蘇打水,精確地注入玻璃杯中,氣泡在雞尾酒中迅速升起,泛起一層層漣漪。那是一種既像泡沫又像夢境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這獨特的滋味。
兩杯酒倒上,我端起一杯,涼中帶苦,酒精味濃郁,喉嚨有焦灼感,口感濃烈。平時只是偶爾喝杯啤酒的我瞬間醺醺然了。
許晴帶我進了一個小包間,一個化着妝,穿着小西服,露着胸膛,被許晴叫「小徐」的小鮮肉進來,殷勤地陪我們唱歌、喝酒。
我想不明白,許晴為什麼要叫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喝我們買的,死貴死貴的啤酒。直到她把自己干醉,嚷着讓那個小鮮肉送她回家。
我們一起打車,來到森林半島許晴的家。
小鮮肉熟門熟路,直接扛着許晴進了她的臥室,許晴沖我搖手:「姐們,你可以回去了……」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該回去的不是那個小鮮肉嗎?
小鮮肉拉開門,沖我邪魅一笑:「姐姐,要不咱們三個一起唄?」
我瘋了似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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