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努力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因果循環,我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兩天後,梁生出差回來。
拿過手機讓我看,畫面上的內容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我居然忘了我家的客廳裝有攝像頭。
畫面上,阿夏伏在我的身上馳騁,而我忘我地配合,演繹最原始的瘋狂。
梁生坐在我的身邊,深深地盯着我。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他貌似很平靜地問我。
我能說些什麼!
一切都是證據確鑿。
於是,我成了二手老娘們。
第二章:安哥
1.
離婚後,我什麼都沒有了。
父母也不讓我再登門,他們說他們沒有我這樣不自重、不自愛的女兒。
我只是犯傻,並不是缺心眼,我靜下心來復盤一切,總覺着裡面透着古怪。——當年,姐也是正兒八經的警校畢業。
2.
三年前,兒子出生的時候,媽媽給了我一筆體己錢,我單獨存了起來,準備專款專用,現在,這筆錢就成了我賴以生活的根本。
我開始上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偶爾也去「醉人生」泡吧。
我坐在吧檯前盯着阿夏,他照樣和我打招呼,卻好幾次扔掉手裡的酒瓶或者打翻杯子。
有時候也碰到許晴,我主動問她:「有段時間沒有找我玩了?」
我的冷靜讓她有些慌不擇路地要躲着我。
3.
梁生還是經常出差,我們原來的家很少有人,梁生雖然把我掃地出門,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換鎖。
我跟蹤許晴,發現她還是依然喜歡泡吧。
不過,她不但泡男人,而且泡女的。
她好幾次領人回我和梁生曾經的家,這讓我覺得極其不正常。
我去找我爸曾經的司機安哥。
安哥當年偵察兵轉業,給我爸當司機,我爸退休後,他被人針對,後來乾脆辭職了,在這個城市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開了一家工作室,專門替人料理感情糾葛,類似於私家偵探的那種。
對於我的到來,安哥並沒有意外:「朵兒,最早的時候我就看那個姓梁的不是好貨!」
安哥長得很帥,身上的那種軍人氣質更是刻在骨子裡,他也曾經是我的白馬王子,但我們的家庭有太大的懸殊,我爸我媽都不同意。
安哥接了我的業務,卻不肯收我的錢。
4.
我租了個小公寓,不上班的時候深居簡出。
我無條件地信任安哥,安哥也幾次打電話來,說「有些眉目了」。
半個月過去,我找安哥詢問他都掌握了什麼情況了。
快到他的樓棟門口,一輛寶馬七系停下,安哥拉着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嚇得我趕緊縮回身子躲了起來。
——那個女的是許晴。
許晴抱着安哥的一條胳膊,幾乎要把身子吊在他身上的樣子,還把頭親密地靠在安哥身上,安哥要去親她,她又別過臉去扮小女人的嬌羞。
兩個人相挽着上樓了。
那樣子不僅讓我噁心,還讓我有種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挫敗感。
我回頭走了。
之後,我不再接聽安哥的電話,還把他給拉黑了。
我惡毒地詛咒他:活該你到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
我覺得我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5.
我又開始泡吧。
我幾乎天天晚上泡在「醉人生」。
一段時間之後,阿夏看我也就是每天喝杯酒,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後來就慢慢對我無視了。
時間長了,我發現一個秘密:這個阿夏和一個女人很曖昧,確切地說是關係極其不正常。
這個女人看起來比我還要小上幾歲,前凸後翹,別說男人,讓我這個女人看起來都是極有韻味。
每當這個女人來到吧檯,和阿夏目光對視,幾乎都要撞出火花。
我悄悄問門迎小姐,小姑娘看我也是女人,也沒有設防:「那是我們老闆娘周孟瀅。」
我暗自欣喜。
上帝終於眷顧我了。
6.
努力就會有回報,我對「醉人生」了解得越來越多。
「醉人生」的老闆叫巴圖海,和「相關方面」有極深的關係,除了這個酒吧,他還有一個樂豹KTV和一個四星級酒店天上人家,三處場所的經營都是「打擦邊球」,生意着實不錯。
周孟瀅只是他的「老闆娘」之一,在樂豹KTV和天上人家還分別有一個。
我發現,客戶少的時候,周孟瀅常常到吧檯巡視一圈,給阿夏遞一個眼色,然後阿夏就會把手裡的工作交給助理,隨着周孟瀅開一個空着的包間。
房間的門隔音太好,我在外邊什麼也聽不到,但他們一般二三十分鐘後就會先後出來。
以我的直覺,他們肯定在這期間「做了什麼」。
我迫切地想掌握點乾貨。
服務員鄒紅給我倒茶的時候,踩到了我故意前伸的高跟鞋,她一個趔趄,把茶水灑到了我新買的套裙上,把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給嚇壞了。
在她的認知里,凡是在這裡消費的都不是「一般人」,她以為我會大發雷霆,然後狠狠地訛上她一筆。
看着她又急又怕的樣子,我無所謂地拍拍她的肩:「沒事,我拿去乾洗一下就好了。」
於是,鄒紅紅被我成功地發展成了「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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