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即使信介在中學之前顯得過分的內心孤僻,但是青春期的荷爾蒙讓他對於校內女學生所抱持的稚嫩憧憬甚至比別人更多。而他從四年級開始到當時的高等小學三年級這段期間默默幻想過與各種女生在一起聊天玩耍的場景更是數不勝數。雖說如此,像班上其他調皮的男學生那樣在女生上學的路上強行抱住她、扯落她髮辮上的緞帶,弄得她花容失色而後站在她旁邊哈哈大笑等膽大妄為的舉動,對他而言是窮其一生都不敢嘗試的出格行為,他頂多只敢在感冒請假時,在昏昏沉沉的腦子裡描繪自己幻想的女生的笑臉,用發燙的臂膀擁住自己,輕輕嘆息。
在一天中午即將放學之際,佐川信介無意間看到一位女同學白嫩的大腿,看着她大腿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他腦海里突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可以吃,是什麼滋味呢?」儘管自己馬上錯愕於自己如此變態猥瑣的想法,但是這確實像是打開了潘多拉之盒,佐川信介內心的陰暗對性渴望的孤獸仿佛嗅到了獵物的氣息逐漸爬了出來。
雖然佐川信介一再禁錮自己變態扭曲的想法,不管是在老師同學還是父母面前還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內向沉默的模樣。但是大腦深處的欲望卻像中了毒一樣,愈發不可自拔。這種對於女性肉體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強烈。不管上課下課,他總會盯着斜前方的女同學,女同學蓮藕般白皙的胳膊,和微微隆起的胸部更刺激到信介不能自已。他只能讓不同類型的女同學的幻影不斷在他腦海中膨脹豐滿。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們正在發育的肉體就變成了千姿百媚,就好像在他眼前凝固了一般,一顰一笑仿佛要從他的幻想中走出來,惹得他蠢蠢欲動。到了最後,不管他是在思考、在課堂上,還是在家中書房,班上的女同學都不斷在他眼前閃現,信介被這些幻影折磨得快窒息了一般,無法行動。就連佇立在房間角落的文靜樸素的木雕菩薩也成了惱人聯想的來源。
有一天晚上,信介實在受不了了,他悄悄溜進了父親佐川明秀的書房,打開了電腦去搜索自己想看的女性胴體。但是他並不清楚應該去搜索什麼內容,亦或是自己想看的內容。但是卻陰差陽錯的搜索到了國外的著名影星格蕾絲·凱莉[3],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明星像一把利刃一樣,直擊信介的內心深處。他不由得感概國外女性健康白皙的膚色,高大修長的身材,深邃的雙眸。或許是因為他對於自己瘦小侏儒的身材感到自卑,就在那一刻開始,他心中的陰獸又轉移了狩獵的目標,開始幻想起他與金髮女郎發生的種種。
終於在一次課堂上,信介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舉動。他弓着腰悄悄溜到了一個女同學的座位旁,一開始也有同學發現了這一個異常的舉動,但是都是認為可能是鉛筆或者橡皮擦落在了那附近,信介只是去彎腰撿拾。只見他半蹲在那個女同學的旁邊,雙眼像還未睡醒一樣迷迷濛蒙的看向周圍,矮小侏儒的他恰好看到了女同學嬌小柔軟的身軀,隨着呼吸如波浪般起伏,她的小腿外側有一個痣,在白皙的皮膚下顯得格外特別。魔怔了的信介手抖了抖,喘氣也顯得有些不均勻起來。他猛地往前一衝,像一隻醜陋的蛤蟆,用兩隻腿的後力將自己彈射了出去。隨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女同學白皙纖細的小腿上!
「啊!!!!」女同學受到了驚嚇,失聲大叫起來,信介趴在地上,嘴依舊狠狠地咬在腿上,並且用舌頭以及分泌地唾液瘋狂地吮吸着。整個課堂哄堂大笑,授課老師見狀也大為吃驚,隨即從講台上衝下來,立馬將信介拉開。
這便是信介第一次真正嘗試「吃人」的舉動,儘管這次舉動引起了學校和家長不小的震動,佐川明秀和介子非常不安的聘請了心理醫生對信介進行檢查,但還是只是把這種行為定性為青春期對於異性性渴望的一種外向表現。這些所謂的心理醫生的結論誤導了明秀對於自己兒子這種奇怪行為的判斷,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控制信介,加上家風本來就是非常保守,此後連「愛」、「性」這些字眼都不允許在家裡出現。
從此信介就顯得更加封閉自己,在周圍的同學看來他是一個侏儒小丑,並且還猥褻了班上的女同學。男同學更是無時無刻的作弄他,而整個學校的女同學敬而遠之的保持距離,似乎稍微距離近點就有可能像野獸尋覓到了獵物一樣。當然,他自己內心越加仇恨這個世界了,他更加篤定的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孤獨者,他的眼神越來越凌厲,顴骨凸出,額頭上的頭髮在中學開始就逐漸脫髮,嘴巴像兩旁裂開,像一個十九世紀遭到酷刑的裂口者。
不過,他的學習成績倒是異常的優秀,每天他都會自己關在房間裡面,熟讀了波伏娃的第二性,川端康成的各類小說,以及國外的各種奇聞異書,例如桑迪的《 神聖的飢餓:作為文化系統的食人俗 》、威廉·阿倫斯著《人食人的傳說》。 這些書籍像一些些微生細菌進入了信介的體裡發酵,他開始反思自己的對於肉體、對於性的意識與潛意識兩者關係。他渴望肉體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但是這種渴望卻是異於常人的,他就是想品嘗一下這種沒有嘗試過的滋味。或許,某些異教徒也會有這些想法,但是是否有歷史考究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這個時候信介就暗暗給自己種下了一個心愿:「一定要嘗試一下肉體的滋味!」
終於,在中學畢業後。嚴厲的父親佐川明秀為了培訓他唯一的獨子,儘管從長相、性格各方面都不盡人意的信介,他決定讓他出國留學。同時,他認為自己的兒子在課堂猥褻女生的行為,給自己丟了臉面。 儘管他和介子都不願相信自己兒子是個變態,但是一旦聯繫起之前的種種跡象,也有點擔憂,怕佐川留在日本指不定還會給自己捅出什麼幺蛾子來。
信介雖然表面毫無表情,但是內心卻是有些欣喜的,一方面終於可以躲開父母的束縛,另外一方面終於可以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格蕾絲·凱莉 」。滿街的金髮碧眼身材曼妙的女性,不正是自己期望得到的肉體嗎?或許就是這個契機,讓他從此墜入了黑暗深淵走上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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