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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止一點。
說真的，許嘉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就沒想過表嗎？
表？姚念哽住。
對啊，反正他都要了，你們以後能不能見面都難說，不如接來個痛快。
姚念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對沈度好像並沒有什麼迫的所求。
那他要是拒絕我呢？
拒絕了你就趁早死心唄，省得每天在這鬱鬱寡歡的。
見姚念沒說話，許嘉怡湊近她：你是不是怕萬一被拒絕了，跟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這個人姚念遲疑一陣：感覺還挺有原則性的，如真的只是把我當小輩看，我腦子一熱表，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許嘉怡點頭，不過如你是想等他動出擊的話，我勸你趁早放棄。
幹嘛。姚念斜眼。
就我接觸過的這幾次來說，他是個理性並且有距離感的人，不是你可以輕易美色引誘到的。
誰說要美色了，姚念心裡亂，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單純覺得跟他待在一起舒服。
那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話，當你覺得跟一個人聊天舒服的時候，這個人多半情商和認知都高過你，叫向下兼容。
許嘉怡一針見血，不是我潑你涼水啊，和他能聊得來的人，你可能是之一，但絕對不是唯一。
然扎心。
姚念覺得許嘉怡志願填視覺設計簡太屈才了，她應該學心理學。
你真的沒有考慮轉專業嗎？
轉個屁，許嘉怡持續輸出，老爺們兒的人生三大盡頭，喝茶、盤串、釣魚，我真替你未來生活感到擔憂啊。
姚念忍無可忍，他是男人！不是老頭！
許嘉怡說的沒錯，但她忽略了一點。
溫柔也是願意向下兼容。
姚念見過一些所謂有才華有能力或者履歷光鮮的人了，但他們都有一個通病，喜歡說教，沒有邊界又熱衷權衡利弊，身上的優越感遠遠超過了自身的優秀。
但少有像他這樣，明亮又不刺眼，自信又懂得收斂。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溫柔的人。
托季哲遠的福，沈度到家的時候，經凌晨一點了。
半個月沒住過人的房子，地面蒙上了一層淺淺地灰，進卧室打開燈，沈度嘆了口氣，床單被套全部得重新換過。
大半夜打掃衛生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
他換好衣服洗完手，打開掃地機后，又拎著行夌袋到陽台，準備先把衣服扔進洗衣機。
拉鏈一拉開，一個系著蝴蝶結的黑色長方形禮盒滑了出來。
沈度懵了一瞬，確認這個不是自己的東西。
他撿起禮盒，解開系在上面的蝴蝶結，打開一看，色絨布上躺著一隻質感極佳的黑色鋼筆。
鑲嵌了一圈鉑金碎鑽的筆面光滑透徹，高硬度合金製成的筆尖，刻著天竺雕花，藝複雜，拿在手上有分量。
沈度快聯想到了中午姚念鬼鬼祟祟蹲在地上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小姑娘還騙他在系鞋帶。
沈度拿起手機準備好好質問質問她，突然又意識到這會經是半夜了。
算了，明天再找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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