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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依然驚呼出聲：剛剛那個帥叔叔是姚念男朋友？！
現在還不是，林茉笑得神秘，以後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姚念吃得可真啊。方依然感嘆一聲。
已經到了畢寢時間，校園裡沒什麼人，昏暗的路燈斜斜地打下來，順著如霜似雪的月輝鋪滿一帶綠蔭小徑。
沈度應該是剛洗完澡，姚念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沈度映在路燈下的側臉，線條利落乾淨，眼睫微垂，嘴唇抿著，還是那麼矜貴淡然。
他突然出聲：姚念。
嗯？她倉惶收回視線。
抓緊點，要掉下去了。
姚念掛在他脖頸前的雙臂往裡縮了縮。
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
她察覺到沈度的身體僵了一下，接著就聽到他說：倒也不用這麼緊。
姚念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風輕輕吹過，被拉長的兩道影子悄然伸展，萬物的輪廓都變得朦朧恍惚。
這是第一次光正大擁抱他。
甚至產生了一種已經接近幸福的錯覺。
沈叔叔，姚念外頭問：你會不會覺得我麻煩。
沈度稍稍一愣，怎麼會這麼問？
她不自覺地低下聲音：就覺得你工作已經忙了，我還老這麼麻煩你，這麼晚了還要趕過來帶我醫院，還有之前在淮北也一樣
沈度打開車門，輕輕將她放在座位上，又從後座拿過一個抱枕墊在她腫起的腳踝下。
做完這些后，他半蹲在車門前，語氣認真：我有沒有說過讓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姚念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所以晚上受傷了怎麼不說？
姚念動了動唇，剛想開口，清透的眼瞳撞進他烏墨般的雙眸里。
她只覺得耳朵陣陣發燙，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了靠，感覺也不是嚴，而且就算你晚上不來，我也打算天起來就去醫院的。
沈度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頂，還這麼見外。
到了醫院，這個點骨科的人不算多，挂號、急診，沈度又帶著姚念急做了個核磁。
等報告的間隙，她主動把晚上的事情跟沈度說了一遍。
小姑娘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沮喪。
我當時送她東西的時候真的沒考慮這麼多，也許是我晚上話說得太了。
沈度本略微蹙著的眉頭更緊了幾分，你這樣的為太危險了。
姚念咬了咬唇：我一直沒想白她到底為什麼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惡意，但如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姚念的父母雖然關係不睦，但能看得出她從小大到大被保護得，她這樣善良又心軟的性格，往往會不自覺接納和融合別人的負面情緒，容易陷入內耗和自我懷疑。
沈度沉默了一會兒，偏頭問她：你看過東野圭吾的書么？
那個日本推理小說作家？
沈度眉眼幽深，他在《惡意》里說過一句話，有些人的恨是沒有的，他們平庸、沒有天分、碌碌無為，於是你的優秀，你的家庭、你的善良和幸福都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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