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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當天，學校車明顯比平時多了不少，沈度宿舍附近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后，繼續給姚念打電話。
從早上開始她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想著小姑娘可能睡過頭了，還特地早了半小時到學校等她。
沈度看了眼時間，這個點經有不少學生拎著行李箱從宿捨出來了。
方依宿管阿姨那登記離寢時間，林茉剛把箱子拎到宿舍門口，就看到了倚車前男人。
沈律師？她鬆開行李箱，往他方快走了兩步，你是等姚念嗎？
沈度抬眸，他記得這個女孩是姚念室友，姚念腳崴那次還是她打電話告訴自己。
他往二人身後看了眼，姚念沒跟你們一起？
她昨天就回淮北了啊，林茉狐疑：她沒跟你說？
昨天？沈度一怔。
本來是今天走，林茉說：昨天我們考完試后她接了個電話，回來火急火燎地收拾東西就走了，看起來還挺著急。
沈度皺了下眉：她沒說什麼因？
林茉搖頭，她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我們也沒敢多問。
沈度沉默半晌，行，我知道了。
回到車上，他想了想，又給姚湛東打了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電話不服務區。
聽著手機忙音，沈度微蹙眉心更深了幾分。
經過一天了，姚湛東還是沒消息。
一般公安問話二十四小時內就會放人，超出這個時間，那大概率是被拘留了。
姚念一大早就了看守所，除了得到了一張拘留通知書外，家屬不能直接探視，案件內容和涉及金額辦案人員都不肯透露，她現連姚湛東到底犯了什麼都不知道。
司機程伯公安局門口等她。
姚念上了車便立馬問：程伯伯，我爸他到底幹了什麼？您天天跟他一起一點都不知道嗎？
程伯嘆了口氣：姚總這段出差很頻繁，基本就沒回過淮北，具體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他平時接電話經常說什麼土地審批難過之類。
姚湛東做是地產項目，按理來說土地審批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什麼大，多跑幾趟手續罷了，可姚說卻是非法集資
她拿出手機想查一下，摁了幾下屏幕都沒亮，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經沒電了。
哦對了，程伯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個月吧，姚總讓我回來幫他拿了好幾本房產證。
姚念一愣：他要賣房？
應該不是，他直接讓我送到銀行，估計是辦抵押貸款。
姚念沒再吭聲，手指緊緊地攥著安全帶，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
這段時間以來，她其實能感覺到姚湛東有些反常，一直沒多想，畢竟這些年他常年不著家，更不可能跟她提公司。
再仔細回想，姚湛東煙癮並不大，平時抽煙都會避開她，可開學前那幾天卻一直把自己悶書房抽煙。
還有送她來學校那天，莫名說了好些矯情話，這根本不是他風格。
還有那張卡姚念心裡咯噔了一下。
姚湛東給她錢來都是直接轉賬，什麼時候過卡！
她視線往窗外一晃，連忙喊：程伯伯，你前面農行門口放我下來。
他踩下剎車：那我路口等你。
不了，等會我自己回。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姚念日常生活費和平時嵟銷都是自己卡錢，她嵟錢不會大手大腳，這幾年姚湛東和喬淑珍陸陸續續給了她不少，再加上年節紅包，餘額還是很可觀。
所以一個學期過，姚湛東另外給她那張卡姚念一直沒動過。
這張卡當時被她隨手夾了手機殼裡。
她拆出手機殼，把卡插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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