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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老太太滿臉慈愛，不住地拍著他手，你好不容易來過一次年，外婆給你烙餡餅吃。
她最拿手的就是她家鄉的海城餡餅，沈度小時候只要一來就能吃上這口，自從外公去以後，老太太經很久沒再做過了。
沈度脫下外套，跟著她一起到廚房和面，好久沒嘗到您這口了，晚上我一定全部吃完。
廚房裡瀰漫著飯菜香，還沒開飯就經能聽到街面上傳來噼里啪啦的炮仗聲，小睿睿被嚇得直哭，幾個人輪番上陣哄了半天都沒哄好。
沈度走到陽台，關上窗，窗外煙霧繚繞，絢爛的煙火味中儘是萬家燈火。
他掏出頻繁震動的手機，清一色的拜年信息，裡頭還夾雜著季哲遠給他發的一塊錢紅包。
他笑了笑，指尖繼續往下划，最後停在一個卡通頭像上。
她的頭像是《側耳傾聽》里月島雯跟一隻大胖貓在電車上的插畫，這隻胖貓側卧著，整個身體像一攤融化的奶油，尾巴隨意著，半眯著眼，傲嬌得不。
沈度猶豫半晌，在聊天框刪刪打打，最後只給她發了四個字。
【新年快樂。】
不過這條信息好像石沉大海一般，直到年夜飯吃完了姚念都沒。
客廳外看春晚的沈齂喊了聲：兒子，電話！
沈度正跟徐正楠在廚房洗碗，很快擦了手走出來，看到是季哲遠打來的，他心裡莫名有些失落。
沈大律師，除夕夜怎麼過啊？
沈度走到陽台，還能怎麼過，看看春晚，到點了下去放個煙花，流程總得走完。
哎？聽起來情緒不佳啊，季哲遠促狹：又被催婚了吧？
沈度笑：年還，有老太太護著，誰提這事兒跟誰急。
對了，他又問：你不是在筱琳老家過年么，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快別提了，季哲遠悲催道：我那准老丈人太能喝了，差點沒給我干吐了，這不趁他們打麻將我趕緊溜出來透口氣。
要不說你是新女婿，沈度玩笑道：人家老女婿經坐上庄了。
少貧了你，季哲遠說：跟你扯得差點忘了正事，我打來就是想問問，姚念怎麼樣了？沒受什麼影響吧？
沈度話音一頓，什麼影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季哲遠聲音驟提高：合著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啊？
他皺起眉，出什麼事了？
她爸不是你朋友嗎？叫姚什麼東來著？
姚湛東。
對對對，他被抓了啊！
沈度喉間一緊：什麼時候的事？
靠，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得有小半個月了，歐律上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問問我這案子能不能接，我一看名字就覺得眼熟，一問才知道居真是姚念她爸。
喂？喂喂？你在聽嗎？
沈度被他一嗓子喊醒，了，掛了。
季哲遠話還沒說完，聽筒里經傳來了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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